茗雾姬警惕地看着她,没说话。
白晚柔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茗雾姬,继续说道:“和他联手袭击月长老的,是你。把他藏进后山祠堂里的……想必,也是你了。”
茗雾姬心中骇然。
她觉得,自己在宫门这十几年来,一直与世隔绝,对外界的了解几乎为零。
如今看到无锋这一辈的年轻刺客如此厉害,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与外面的世界完全脱节了。
茗雾姬紧盯着白晚柔,只见她面无表情,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即使在风雨中,她手中的油纸伞也没有丝毫偏动的迹象。
茗雾姬的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晚柔并没有打算回答,她只是转过头,迈着轻盈的步伐,继续向前走着。
茗雾姬目光跟随她的脚步移动。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茗雾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是了,那夜,那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突然潜入自己的房间,警告自己。如此身手,想必也是白晚柔的人吧。
仅是沉思了一瞬间,茗雾姬便举步跟上了她的步伐,走到她身边说道:“你想如何?只要能做到。”
白晚柔目不斜视的走着,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样吧,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茗雾姬忙追问道:“什么事?”
白晚柔稍稍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他藏得太久了。”
茗雾姬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后,她神色认真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话题终止,两人沉默地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后,来到一个岔路口,白晚柔和茗雾姬彼此对视一眼,没有过多的言语,便分道扬镳。
白晚柔独自一人朝着医舍的方向走去,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对话。
当她走到医舍附近时,远远就瞧见了上官浅和宫远徵两人。
他们正坐在宫尚角那间病房对面的凉亭里,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由于距离较远,也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但从宫远徵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哭了。
白晚柔好奇地走近一些,终于能够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只听宫远徵哽咽着说道:“可别人不允许,江湖不允许,把你视作神明的人,并不会喜欢,伏身于尘埃中的你……”
听到这里,白晚柔心中一紧,她能感觉到宫远徵话语中的无奈和痛苦。
就在这时,一方白色绣帕出现在了宫远徵的面前。
宫远徵顺着绣帕的方向侧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白晚柔。
白晚柔的目光与宫远徵交汇,她抿唇浅笑道:“被风迷了眼睛么?擦擦吧。”
宫远徵脸色微变,他立刻别过头,右手迅速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左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出来,快速扯过了白晚柔递过来的帕子,
然后别扭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上官浅站起身,面带微笑,对着白晚柔微微躬身,行了一个平礼,
这姿态,既不过分谦卑,也不显得傲慢,还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的风度。
白晚柔优雅大方,礼数周全的回了上官浅一礼,随后,才将目光再次转向宫远徵,轻声说道:“我特意为你们俩做了一些药膳。方才远远就瞧见你和上官妹妹在这里赏雨,所以就过来看看。”
宫远徵听了白晚柔的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又很快就被他的冷哼声掩盖了过去。
他嘴上虽然说着:“谁稀罕你做的药膳”,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白晚柔手中的食盒瞟去。
上官浅笑着打圆场道:“有劳白姐姐费心了,我正愁徵公子的药膳没个着落呢。”
白晚柔看向上官浅,笑着回道:“些微小事,不足挂齿。只要这些药膳能对两位公子的伤势有所帮助,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罢,她提着食盒,与上官浅和宫远徵一同朝着宫尚角所在的房间走去。
一进房内,就见宫尚角斜倚在床头,他脸色依旧苍白,没有半分血色。
当他的目光落在白晚柔身上时,那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眸却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嘴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宫尚角声音轻柔,语气里又带着六分喜悦和四分担忧。
白晚柔走到宫尚角床前,轻声回道:你在医舍养伤,我怎能不记挂你?这是我特意为你和徵公子做的药膳,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说罢,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股诱人的香气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宫尚角看着白晚柔,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缓缓说道:你有心了。
白晚柔从食盒中取出一碗温热的药粥,端到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接过碗,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小口,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味道不错。宫尚角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满意地点点头,对白晚柔赞道。
白晚柔听了宫尚角的夸奖,也没喜出望外,脸上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盈盈浅笑。
她又从食盒中取出另一碗药粥,走到宫远徵面前,柔声道:徵公子,这是给你的。
宫远徵原本冷这张脸坐在一旁,听到白晚柔的话,他的目光稍稍移向了她手中的碗,仅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尽管他的嘴上还硬着,但在尝了几口后,他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白晚柔的目光虽然落在他们俩兄弟身上,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交代给茗雾姬的事情是否能够顺利进行。
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白晚柔的走神,她悄然移步,靠近白晚柔,温柔地问道:“白姐姐,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呢。”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也许妹妹我能帮上忙呢。”
白晚柔猛地回过神来,唇边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疏离。
她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搬到医舍来住。这样也方便照顾公子了。”
那头的宫尚角也喝完了手里的药粥,他将空碗放在床边的桌案上,然后转头看向白晚柔,缓声道:“你身子弱,还是待在角宫吧。不必担心我这边。”
白晚柔听他这么说,只能顺从地点了点头,应道:“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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