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瞬间,距离那次与白芷分别,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里,宫远徵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
如今的他,已至弱冠之年,褪去了昔日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自从他成功通过三域试炼,成为名正言顺的徵宫宫主后,宫子羽那个执刃以及长老们便开始张罗起他的选亲事宜。
宫远徵对此兴致缺缺,他心里的位置已经有人住了。
那便是白芷。
喜欢她的这件事,是在离别后的第三个月才发觉的。
自那以后,梦里辗转反侧都是她。
在完全执掌徵宫后,他无数次明里暗里派人去外边打探白芷的消息。
听说,她将无锋治理得很好。
虽然无锋依旧做着刀口舔血的事,但却不是从前那种滥杀无辜的势力了。
宫远徵很想她,想见她。
他渴望能与她重逢,他想亲口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就算......她喜欢的是哥哥......他也能接受。
可自半年前,他的人就再也探听不到白芷的消息了。
这日,晨曦微露。
宫门内的晨雾,尚未完全消散。
宫远徵身着一袭玄色长袍,与这朦胧的晨雾融为一体。
他站在内室中负手而立,目光却始终凝视着墙上悬挂着的一幅丹青画作上。
这幅画,笔触细腻,色彩淡雅,却将画中男子的神韵展现得淋漓尽致。
画中男子身穿一袭玄色锦衣,身姿修长,卓立于一片盛开的昙花丛中。
男子眉目含笑,垂眸赏花。
这幅画,正是白芷所绘,也是宫远徵这三年来唯一的念想。
他看着这幅画,仿佛能透过那薄薄的宣纸,望见白芷作画时的倩影。
正当宫远徵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一名绿玉侍匆匆赶来,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绿玉侍躬身行礼,声音略微有些急促:“公子,执刃大人邀您去议事厅,说是有要事相商。”
宫远徵眉头微蹙,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略感不悦。
但他还是整理了一下衣袖,跟着绿玉侍一同前往议事厅。
宫远徵面色冷峻,眼底透着惯有的傲。
他随着绿羽侍徐徐走下石阶,那玄色衣袂似流云般拂过阶上凝霜,未有丝毫停留。
宫远徵走进议事厅,依循礼数,向着居于上首的宫子羽,以及坐在右下方的宫尚角拱手施礼,朗声道:“执刃。哥哥。”
宫子羽微微颔首,旋即直切主题,说道:“远徵弟弟,如今你已到弱冠之龄,选亲的事你已经拖了一年,如今不能再拖了。”
宫子羽说罢,又侧头看向下方端坐着的宫尚角,继续说道:“你也是。”
宫尚角依旧板着张脸,面无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想法。
宫远徵则心中烦闷,他本就对这选亲之事毫无兴趣,现今又被宫子羽逼迫,更是心生抵触。
他刚要开口回绝,宫子羽却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紧接着说道:“这也是长老们的意思。”
宫远徵闻言,心中的烦闷更甚。
他知道,长老们的意见在宫门中是极具分量的,他无法轻易忤逆。
但他实在不愿在这件事情上让步。
宫尚角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绷着面孔静静地坐在那儿,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宫远徵见此情形,也懒得多说,
他面无表情地向宫子羽和宫尚角拱手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回到徵宫后,他又对着那幅画发呆。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白芷站在画中,正对他盈盈浅笑。
宫远徵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虚幻的身影,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画面的瞬间,白芷的身影却骤然消散。
宫远徵的手僵在半空,久久没有收回。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缓缓放下手,闭上双眼掩去眼中的郁色。
夕阳西下,余晖似金,倾洒在徵宫的庭院里。
宫远徵依照惯例前往角宫,去寻自家哥哥宫尚角一同用晚膳。
甫一踏入宫尚角的院子,他就看到自家哥哥如往常那般,独立于那棵桂花树下,眺望着远方。
又是这样。
宫远徵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哥哥自从三年前回来后,就特别喜欢待在这棵桂花树下。
听说,这棵树是哥哥和白芷共同种下的。
念及此处,他收敛起心神,朝着宫尚角迈步而去,轻声喊道:“哥哥。”
宫尚角闻声,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沉声应道:“来了。”
宫远徵颔首应了一声。
二人一同迈入屋内用膳。
席间,宫远徵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口道:“哥哥,你说选亲之事……”
宫尚角放下手中筷子,神色平静缓缓说道:“这是宫门的规矩,不可违背。”
宫远徵心中一沉,随即问道:“哥,你也要选么?”
宫尚角沉默了。
就在宫远徵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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