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点了点头,攥着衣角的手终于松了些:“行,那我先回去了。今天谢谢你啊,纪知青。”说完便转身往知青院走,脚步还有些虚浮。
晚上,村民把野猪分了,还分了一些给江梨和纪逐风,因为江梨把野猪引下了山,纪逐风帮忙抓了野猪。
但是他们俩都在大队长家吃饭,所以他们俩又把猪肉和排骨还给大队长了,让他晚上炖个排骨汤。
而知青院那些其他人因为没有帮忙,一开始村民们是不同意分给他们的,但是大队长不想把事做了太绝,就分了一斤猪肉给知青院的知青们。
虽然只有一斤肉,而知青院有10多个知青,每个人只能吃一两块,但是大家也很满足了,他们做了一盆红烧肉炖土豆,也算是改善伙食了。
秦望野那边也分到了半斤肉,白天他虽没冲在最前面,却也帮着搭了把手。
晚饭时,秦家的小土屋里飘着肉香,14岁的秦思思捧着碗,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碗里夹出最大的一块肉,放进秦望野碗中:“哥哥,你快吃,补补力气。”
秦望野看着妹妹碗里剩下的零星肉末,又把肉夹了回去,还额外从自己碗里挑了块瘦肉放进秦奶奶碗里:“奶奶,您年纪大,多吃点。”
秦奶奶没客气,夹起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满足,她这把年纪,能吃上肉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有得吃,自然要多尝几口。
咽下嘴里的肉,她抬眼看向秦望野,语气里带着几分刻薄:“望野,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琢磨着娶媳妇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让我这老婆子替你操心。”
秦思思听到这话,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眼眸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痛意,可她立刻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秦望野和秦奶奶都没察觉。
“我知道了,奶奶”秦望野应了一声,心想江梨那边行不通,但是这些女知青里又没有条件好的,让他随便找一个,他又觉得太委屈自己了,不能帮衬到他。
突然,秦望野想到了纪逐风,他旁敲侧击的打听过纪逐风,发现对方竟然是干部子弟,他必须得想办法尽快取得纪逐风的信任,但是想什么办法呢?
秦望野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
第二天午后,日头正毒,地里的村民们都低着头闷头干活,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泥土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纪逐风正弯腰插秧,秦望野突然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纪知青,有件重大的事要跟你说,你跟我去不远处的河边一趟,那里没人,方便说话。”
纪逐风皱了皱眉,心里纳闷:有事直接说不就行了,干嘛搞得这么神秘?可转念一想,河边凉快,正好能去洗把脸,便点了点头,跟着秦望野往河边走。
江梨坐在不远的树下,看着纪逐风和秦望野一前一后的离开,觉得有猫腻,她便偷偷的跟了上去。
另一边的田埂上,徐知夏握着秧苗的手用力得指节发白,眼睛阴恻恻地盯着不远处插秧的时景年。就是这个男人,上辈子毁了她一辈子,这辈子,她一定不会让让他好过,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时景年总觉得背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他直起身,环顾四周,可周围的村民都低着头干活,没人看向他这边。“难道是我感觉错了?”他皱了皱眉,没再多想,又弯腰继续插秧。
河边,纪逐风蹲下身,用手捧起河水往脸上泼,清凉的触感让他瞬间精神了不少。
可他刚想站起身,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掉进了河里。
河水虽不深,却足够将人淹没,纪逐风又是旱鸭子,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抓不到支撑点,只能在水里扑腾,嘴里喊着“救命”。
不远处的秦望野就站在岸边看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早就把河边的石头松动了,就等着纪逐风落水。
他想等纪逐风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再挺身而出。
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一道更快的身影突然从灌木丛后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跳进河里,熟练地游到纪逐风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往岸边拖。
“纪逐风,你没事吧?”江梨把纪逐风拖上岸后,自己也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
她蹲下身,拍了拍纪逐风的脸蛋,见对方没反应,脸色有些慌乱,她刚才看得清楚,纪逐风脚下明明踩着石头,怎么会突然滑下去?
再看秦望野那副看戏的模样,她瞬间明白过来,这场落水八成是秦望野策划的!她不能让秦望野得逞,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这时,田地里的村民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跑过来看热闹,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这是咋了?纪知青怎么落水了?”
“江知青怎么也浑身湿透了?”
“他们俩该不会是在这里幽会,不小心掉下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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