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女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眼神里满是怒火与审视:“江梨!城墙上六皇女的人皮灯笼,是不是你做的?”
江梨并未直接回应女帝的质问,反而侧首看向身旁持剑之人,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警告:“顾将军,这剑可得拿稳了。我的母君最是护短,若是今日伤了我一根头发,回头她怕是要拉着将军在演武场‘切磋’三百回合,到时候将军可别嫌累。”
顾楠眼神一凛,握剑的手骤然发力,冰冷的剑刃又向江梨的脖颈逼近一分:“你敢威胁本将军?”
“威胁不敢当。”江梨微微偏头,避开剑锋,语气里满是无辜,“只是我实在纳闷,我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值得将军对我拔剑相向?”
顾楠被噎了一下,转头看向女帝。见女帝点头,他才沉声道:“江梨!本将军问你,城墙上六皇女的人皮灯笼,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人皮灯笼?”江梨故作茫然,摊了摊手,“本世女刚醒就被陛下急召入宫,连城墙方向都没去过,怎么会知道这些?将军莫不是听信了旁人的谣言,冤枉了好人?”
“江梨,你就别装了!”一旁的南宫玥突然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得意的挑唆,“昨晚在你的婚宴上,本殿下可是亲耳听到你说,要把得罪你的人皮剥下来挂在城墙上!当时在场的宾客少说也有几十人,个个都能作证!”
江梨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南宫玥:“五皇女这话说得好笑,难不成你觉得本世女是傻子?昨夜刚放完狠话,转头就真去剥了六皇女的皮?这不是明摆着把‘凶手’的牌子往自己脸上贴,等着被陛下问罪吗?而且六皇女哪里得罪我了?依本世女来看,怕是有人想栽赃陷害,故意借我的话头,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女帝闻言,眉头猛地一蹙,心里瞬间清醒过来。
江梨向来心思缜密,最是懂得趋利避害,若是真要对南宫雪下手,绝不会蠢到先放出风声,再紧接着行事,这根本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倒像是有人故意设局,想一石二鸟,既除掉南宫雪,又能把江梨拉下水。
“顾楠,把剑收回去。”女帝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楠虽有疑虑,却还是依言收剑,躬身退到一旁。
女帝的目光重新落回江梨身上,语气缓和了些许:“江梨,既非你所为,那你说说,此事会是谁干的?”
江梨抬眸,唇角笑意加深,眼底却藏着冷光:“回陛下,臣认为此事谁是最大的获利者,谁便最有嫌疑。”
“获利者……”女帝低声重复,指尖停顿。
顾楠也皱起眉,开始在脑海中梳理局势。
南宫家的几位皇女中,三皇女南宫婉已被禁足,六皇女南宫雪惨死,如今最有机会争夺储位的,只剩下五皇女南宫玥了。
下一秒,女帝与顾楠的目光同时投向南宫玥。
后者还在愣神思索,猛地对上两道幽幽的视线,吓得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母皇!不是儿臣!真的不是儿臣!六妹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害她?”
“亲妹妹?”女帝冷笑,抽回被南宫玥抱住的脚,“婉儿被禁,雪儿已死,如今无人与你争抢储位,你便是最大的获利者。你说不是你,谁信?”她心中已然认定,南宫玥是怕罪行败露,才故意嫁祸给江梨,想借刀杀人。
“母皇,真的不是儿臣!”南宫玥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儿臣就算再想争夺储位,也绝不会对亲妹妹下此毒手啊!”
那你说,除了你,还有谁会是最大的获利者?”女帝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厉声质问。
南宫玥张口结舌,脑中一片混乱,实在说不出是谁。
情急之下,她猛地指向江梨,声音却带着几分心虚:“是她!一定是她!昨夜她明明说过那样的话……”话未说完,她自己先没了底气,以江梨的智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前脚放话、后脚就动手的蠢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可她哪里知道,江梨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够了。”女帝闭了闭眼,语气里满是疲惫与失望,“来人,把五皇女押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置。”
“母皇!真的不是儿臣做的!儿臣冤枉啊!”南宫玥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被侍卫拖拽出去。
女帝揉了揉眉心,看向江梨:“至于你,这段时间就待在襄王府,不许出门,等查到幕后真凶,再许你自由。”
“是,陛下。”江梨躬身行礼,转身退出御书房。
踏出御书房大门,江梨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顾楠,笑容明媚:“顾将军,早听母君说你不少英雄事迹。若将军不嫌弃,可否随我回襄王府一叙?”
顾楠一眼就看穿了江梨的拉拢之意,眉头紧皱,她是三皇女那边的人,自然不想与江梨扯上关系,正要开口拒绝,却听见江梨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顾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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