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腹中传来的剧痛和身下不断蔓延开的热流让她浑身冰冷,连大喊得力气都没有,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而痛苦的呻吟,意识在剧痛的冲击下开始模糊。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王氏看着二儿媳身下那刺目的血红,也慌了神,手足无措。
马大夫检查后,脸色凝重,他手上沾着血,急声说:“快,快去请产婆,这血……血有些止不住啊……”
李静姝看着满屋子慌乱的人,深吸一口气,“二哥!你快去请产婆,三哥,你跟着一起去!”
“墨宸!”她转向看着她的墨宸,“你去守着院门,王石头那一家无赖要是再敢来捣乱,你不用客气,直接给我打出去!”
“爹,大哥,大嫂,你们先到外面等,别都挤在这里!”
“娘……”她又对慌神的王氏说,“你去把窗户打开一点……”
说完,李静姝起身,走进厨房,迅速拿了一个干净的碗,意念一动,从灵泉空间里取了半碗灵泉水。
又从系统商城药品区,搜索产妇,瞬间锁定了,产妇保胎丸,500皮币。
她端着水和药快步回到炕边,对痛的几乎要昏厥的王招娣说:“二嫂,来,把这药和水喝了!”
王招娣此刻已经痛的神智不清,双手死死抠着身下的褥子,指节泛白,浑身被汗水浸透,身下的血迹还在不断扩大,触目惊心。
看二嫂这情况根本无法自己服药,李静姝心一横,上前扣住王招娣的下巴,将那颗保胎丸塞进她嘴里,声音沉稳有力:“二嫂,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孩子,你必须把药咽下去!”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或许是李静姝话语中的力量,王招娣在模糊中,依循着那声音的指引,艰难的把药咽了下去,然后李静姝又将碗沿凑到她唇边,小心的将灵泉水喂了进去。
看着二嫂将药和水咽下,李静姝这才松了口气,在保胎丸和灵泉水双重作用下,足够撑到产婆过来。
没过多久,院外就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李怀安带着哭腔的催促声:“李婆婆,快,快点,我媳妇不行了!”
“哎呦哎呦,好的好的,”一个略显苍老的妇人声音回应着。
房门被推开,产婆李婆婆一进屋,那浓郁的血腥味就让她皱紧了眉头,但她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也不多话,立刻上前。
“快去打盆干净的热水来,再拿把干净剪刀在火上烤烤,还有干净的软布,越多越好!”李婆婆一边利落地挽起袖子,一边快速吩咐着。
王氏和李静姝立刻分头去准备。
李婆婆上手检查,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她俯身在王招娣耳边,声音拔高,带着急切:“李家媳妇,你可要撑住啊,提着点力气,你这胎位有点不正,听我的,我说用劲你就用劲,不能憋着孩子……”
她一只手在王招娣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有技巧的用力揉按推拿着,试图纠正胎位,另一只手在下面探查。
幸好,服用了保胎丸和灵泉水的王招娣,体内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也有了力气,这个时候意识也清醒了不少,她听着产婆的指挥,咬紧牙关,开始一次次的用力。
院子里,李怀安,搓着手,不安的来回踱步,听着里面媳妇的凄厉的声音,只能无助的用拳头砸在墙上。
“李家媳妇,憋住气,对,往下用力!孩子等不了了,快啊!”
王招娣只觉得身体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彻底撕裂,汗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
“用力,好,看到头了,再使把劲,就快出来了!”
王招娣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发出一声近乎嘶哑的声音,猛地向下用力,一阵仿佛将她劈成两半的撕裂痛楚之后,身体骤然一空。
“哇啊……哇啊……!”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李婆婆动作麻利地倒提起那个浑身沾满血污和白色胎脂的婴儿,在他娇嫩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哇啊……哇啊……” 更加响亮的哭声响了起来。
“是个带把的小子,母子……” 李婆婆刚露出一点笑容,想报个平安,话还没说完,脸色猛的一变,惊叫道:“不好,李家媳妇血崩了,血止不住!”
刚松了口气的众人,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马大夫一个箭步走上前,取出银针,飞快地在王招娣几个穴位上扎下,额头急出了汗:“不行啊,我这只能暂时减缓,必须要用对症的止血药,红花散才行!”
李静姝闻言,立刻再次进入系统商城,快速搜索购买,一瓶包装古朴的特效红花散出现在她手中。
她立刻递给已经端了热水进来的王氏:“娘,我有药,给你,你快去,用温水调了,赶紧给二嫂喂下去!”
“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王氏接过药瓶,手都有些抖,但不敢耽搁,连忙跑去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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