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阿依娜在金角湾渔村的医棚已经排起了长队。她发现“泻湖病”是金角湾的死水滋生的病菌引起的,便用西域的马齿苋和莲子熬成“清肠汤”,又教渔民们用桑给巴尔的丁香煮水消毒渔网——丁香的香气能驱散湾里的腐气。当她治好渔村最年长的老渔婆时,老渔婆颤巍巍地将一枚用珍珠串成的“圣母护身符”挂在她脖子上:“你是圣母派来的天使,我们都听你的。”阿依娜扶起老人,指着远处的“靖海六号”:“圣母要的不是封湾驱邪,是让湾里的水活起来,让渔民的日子好起来——这才是对上帝最好的敬奉。”
索菲亚在圣索菲亚教堂的进展比预想中更顺利。米哈伊尔本是卢卡斯的亲信,对“东方画师”充满敌意,但当他看到《圣母护佑东西商路》时,突然跪倒在画前痛哭——画中用拜占庭圣像画的庄严笔触勾勒出圣母的轮廓,圣母的左手护着拜占庭的三列桨战船,右手护着“靖海六号”,背景用金箔铺出星空,圣母的衣袍上绣着东方的祥云纹与拜占庭的双头鹰纹,两种图腾在金箔上缠绕成“共生”的形状,圣母的目光正落在金角湾的航船上。“这是圣母的旨意!”米哈伊尔抱着画去找君士坦丁十一世,“上帝要拜占庭与东方共生,不是对立!”皇帝在圣索菲亚教堂看到这幅画时,当即在画前划十字:“朕不能违背上帝的意志。”
就在君士坦丁十一世准备下旨抄没卢卡斯家产时,金角湾突然传来震天巨响——卢卡斯带着亲信炸沉了一艘皇家运粮船,船板上用红漆写着“靖朔水师所为”。“他们想挑起拜占庭与我们的战争!”秦峰立刻下令“靖海六号”派出救生艇,水师水手与金角湾渔民一起跳下水救人,小豆子则让托马斯用“同心仪”记录下爆炸点的潮汐轨迹:“爆炸点在卢卡斯的码头下游,反向潮汐会把火药残渣冲到他的珐琅工坊排污口——找到残渣,就能让他百口莫辩。”
混乱中,卢卡斯带着卫兵赶到码头,指着船板上的字迹大喊:“陛下快看!这些东方人果然是奸细!”就在这时,老渔婆带着一群渔民赶来,手里举着从工坊排污口捞起的火药残渣,残渣上还粘着珐琅碎片:“这是卢卡斯工坊的珐琅!是他炸了运粮船!”阿依娜则捧着从卢卡斯府中搜出的密信,上面写着“与哈布斯堡合作,驱逐东方人,共享地中海贸易”。君士坦丁十一世气得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指着卢卡斯的咽喉:“你背叛帝国,背叛上帝,朕要将你钉在城墙之上!”
“泻湖病”痊愈的那天,金角湾举行了盛大的“开湾仪式”。渔民们自发地将“靖海六号”的船帆图案画在渔船的船头上,拜占庭的教士唱起了融合东方曲调的圣歌,米哈伊尔则在圣索菲亚教堂的侧墙上绘制了巨大的马赛克壁画,将小豆子、君士坦丁十一世和萧彻的身影都画了进去,背景是千帆竞发的金角湾。萧彻带着北朔商队的丝绸,与拜占庭的珐琅器工坊签订了第一份“丝绸换珐琅”的长期契约——契约用汉语、希腊语和拉丁语三种文字书写,盖着蔷薇狼尾、双头鹰和北朔狼毫三枚印章。君士坦丁十一世举起装满拜占庭甜酒的金杯:“以前朕以为君士坦丁堡是世界的终点,现在才知道,它是‘靖朔海链’的新起点——同心比垄断更能让帝国强大。”
接下来的一个月,小豆子带着六方学子和君士坦丁堡民众一起改造金角湾航运。托马斯教拜占庭工匠用“同心仪”的潮汐预警功能,在金角湾的反向潮汐区安装了“月相潮标”——用珐琅镶嵌成双头鹰形状,月相变化时,鹰的眼睛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白天指引航向,夜晚能当航标灯;阿依娜则和宫廷御医合作,将西域草药与拜占庭的橄榄油结合,编了一本《金角湾防疫手册》,分发给沿岸的渔村和码头;卡里姆带着贝都因学子和阿拉伯商人,修通了连接金角湾码头与皇宫的“通商大道”,石板上刻着东方的祥云纹与拜占庭的双头鹰纹,贵族与商人能并肩而行;玛莎教会了皇宫御厨用江南的桂花蜜和桑给巴尔的丁香,制作“丁香桂花蜜饼”,这种带着东方香气的甜饼,很快成了宫廷宴会的必备甜点,连君士坦丁十一世都每天早餐要吃两块;索菲亚则在圣索菲亚教堂的穹顶下方,绘制了巨大的马赛克壁画,一半是拜占庭的三列桨战船,一半是“靖海六号”,中间用红宝石嵌出“圣像同心”四个字。
拜占庭最有名的珐琅工匠狄奥菲洛斯,特意给小豆子送来一块从金角湾海底捞起的碧玉:“这石头在湾底沉了一千二百年,吸饱了潮汐的灵气,质地温润又能抗海水侵蚀,用来做‘同心仪’的新底盘最合适。”他指着工坊里刚出炉的珐琅器,上面绣着蔷薇狼尾与双头鹰的共生图案:“我们的祖先用珐琅器彰显帝国荣耀,你们用‘同心仪’连接世界商路——都是为了让文明延续。”小豆子接过碧玉,发现石头的纹理竟和“敖德萨同心仪”的盐晶石纹路完美契合,不由得感叹:“不管是黑海的盐晶石,还是金角湾的碧玉,只要刻上同心的印记,就是最好的领航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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