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现场表演:“城主大人若不信,可以当场试验!”
说罢,他掏出一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混沌牌·荧光石”,输入一丝灵力。只见那石头顿时发出柔和而稳定的白光,将昏暗的公堂照亮了几分。
“诸位请看!此物照明效果如何?”张不凡得意地问。
众人点头,这光确实挺亮。
张不凡又掏出一小盒“混沌膏”,对旁边一个因为刚才争吵不小心划破手指的衙役说:“这位差大哥,试试这个?”
那衙役将信将疑地抹了一点药膏在伤口上。神奇的是,血立刻止住了,伤口还有一丝清凉感。
“咦?真的有效!”衙役惊讶道。
张不凡趁热打铁:“城主大人!炼器之道,何必拘泥于形式?只要能为人所用,造福修士,便是正道!百炼阁固步自封,打压创新,才是阻碍流云城炼器界发展的罪魁祸首!”
他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孙掌柜脸都绿了:“你……你胡说!”
城主看着张不凡拿出的两样“正常”产品,又看了看百炼阁那边只会哭诉的苦主,心里天平微微倾斜。他毕竟是一城之主,要考虑影响和平衡。张不凡虽然路子野,但似乎……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大危害?反而百炼阁有点仗势欺人的嫌疑。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城主府亲卫快步进来,在城主耳边低语了几句。
城主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张不凡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和……忌惮?
他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肃静!”
堂下顿时安静下来。
城主缓缓开口道:“张不凡所炼器物,虽效果特异,然其‘混沌膏’、‘荧光石’等物,确有实用之效,并未有明确证据显示其故意炼制邪器害人。至于臭云弹等物,乃购买者自行使用不当所致,本官不予追究。”
孙掌柜等人一听,急了:“城主!”
城主抬手制止他们,继续道:“然,张不凡炼制之法,确与常理不合,易生事端。为稳妥起见,本官裁定:张不凡需将其所炼‘混沌奇物’,交由城主府鉴定司备案,并明确标注使用风险及禁忌,方可继续售卖。此外,罚没此次臭云弹事件所得,以示惩戒。百炼阁亦不得再行诬告之举。退堂!”
这个判决,各打五十大板,但明显偏袒了张不凡!不仅没定罪,还变相承认了他“混沌奇物”的合法性,只是加了点限制!
孙掌柜等人虽然不服,但也不敢违逆城主,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了张不凡一眼,悻悻离去。
张不凡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一副“服从判决”的谦逊模样:“城主大人英明!”
退堂后,张不凡走出城主府,长舒一口气。好险!差点就栽了!
他明白,城主最后态度的转变,肯定跟亲卫传来的消息有关。八成是“情欲宗”或者“星陨阁”的名头起了作用!这软饭……啊不,这后台,关键时刻真管用啊!
“少爷,咱们赢了?”阿土阿花兴奋地问。
“赢了个屁!”张不凡笑骂道,“是暂时安全了!不过,以后卖东西得去备案,麻烦了不少。而且,算是彻底把百炼阁得罪死了!”
虽然过程惊险,但总算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次“官方危机”。张不凡的“混沌奇物”生意,反而因这场官司变得更加有名气了——毕竟,连城主府都“认证”了(虽然是有限认证)!
经此一役,张不凡更加坚定了“苟道”中“借势”的重要性。同时,他也意识到,光靠小聪明和忽悠不行,还得有点真东西能拿得出手(比如那两样正常产品),关键时刻才能站得住脚。
混沌天尊的“公堂博弈”,凭借“技术性忽悠”和“后台暗示”,惊险过关。他的“猥琐发育”之路,在经历了一次险些翻车的危机后,又顽强地继续了下去。只是前方的路,似乎更加错综复杂了。
城主府的判决下来后,张不凡的“不凡宗”算是暂时保住了,但附加了一个紧箍咒——所有“混沌奇物”必须经过城主府鉴定司备案,明确标注风险后才能销售。
这“备案”二字,听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让张不凡头大如斗。
鉴定司派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厚厚水晶镜片的老学究——王司鉴。王老为人古板,做事一丝不苟,对炼器理论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
当张不凡捧着他那些千奇百怪的“混沌奇物”来到鉴定司时,王老的眼睛透过镜片,放射出审视的光芒。
“此物何名?原理为何?用料几何?稳定性如何?风险几何?”王老拿起一个“惊喜口袋”,发出一连串灵魂拷问。
张不凡头皮发麻,他哪知道什么原理?全靠混沌灵力瞎搅和!他只能硬着头皮瞎编:“此乃‘混沌百变袋’,内置混沌空间,连接无尽虚空,故取物随机……原理嘛,涉及混沌大道,只可意会……用料……随缘……稳定性……看脸……风险……可能开出垃圾。”
王老听得眉头紧锁,笔尖在记录簿上悬停半天,最后重重写下:“产品名称:混沌百变袋。原理:不明。风险:极高(可能获得无用物品)。建议:禁止销售!”
张不凡一看就急了:“别啊王老!您看这标注多清楚!‘可能获得无用物品’,这就是风险提示嘛!买的人自愿的!”
好说歹说,又偷偷塞了几块灵石(被严词拒绝),最后在王老“有伤风化”、“鼓励赌博”的批判声中,惊喜口袋算是勉强备案成功,但被加上了 “未成年人及心脑血管疾病患者慎用” 的奇葩提示。
接下来是臭云弹。王老刚打开密封盒,就被那若有若无的余味熏得一个趔趄,脸色发白:“此等秽物!岂能备案?!”
张不凡赶紧解释:“王老,这不是秽物!这是混沌牌·高强度气味驱散弹!主要用于驱赶妖兽、或在危急时刻制造逃生机会!是保命神器啊!”
王老将信将疑,捂着鼻子记录:“产品名称:高强度气味驱散弹。原理:未知恶臭气体释放。风险:可能造成呼吸道不适、引发呕吐、破坏环境、影响社会和谐。建议:限定使用场景(如荒野),城内禁用!”
张不凡:“……” 行吧,能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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