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不凡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意外的机会,悄然降临。
这天,他例行公事地去城主府送交报告,在门口偶遇了城主府的那位老管家——就是之前想给他“孙女”说媒的那位!
老管家看到他,眼睛一亮,热情地迎上来:“哎呀!张执事!好久不见!听说您高升了?恭喜恭喜啊!”
张不凡干笑两声:“托福托福。”
老管家凑近低声道:“张执事,上次提亲之事,您考虑得如何了?我家三公子对您孙女……啊不,是对您可是仰慕得紧啊!若您有意,城主府愿以重礼相聘,并可保您在流云城……前程似锦!”
张不凡心中一动。城主府?这倒是个潜在的靠山!虽然实力不如两门三宗,但在流云城这一亩三分地,还是很有分量的。如果能和城主府搭上关系,或许能在星陨阁和情欲宗的夹缝中,多一条退路?
但他看了一眼老管家那热切的眼神,又想到阿花那张稚嫩的脸,赶紧摇头:“多谢美意!只是……我孙女顽疾未愈,实在不敢高攀!”
老管家有些失望,但还是笑道:“无妨无妨!婚事可以再议。张执事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城主府找我!”
看着老管家离去的背影,张不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城主府……或许,可以接触一下?不一定非要卖孙女,但多条路总是好的……”
混沌天尊的“官场生涯”,在危机四伏中艰难前行。他能否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找到一条生路?这场越来越复杂的棋局,他又将如何落子?
被星源殿分舵的主事长老敲打之后,张不凡深刻意识到自己处境之险恶。他现在就像一块夹在两大巨头(星源殿和情欲宗)之间的肥肉,随时可能被一口吞掉。城主府老管家的再次示好,让他看到了一丝破局的希望。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张不凡痛定思痛,决定将“双面间谍”升级为 “三面玲珑” !他要同时在星源殿、情欲宗(暗中)和城主府之间周旋,玩一场高难度的走钢丝!
对星源殿(明面):他继续扮演忠心耿耿、能力平庸的“张执事”。每天按时点卯,认真处理杂云城分舵的杂务,定期向分舵主事长老汇报(内容经过精心筛选,真真假假)。对幽月,他保持绝对的恭敬和距离,绝口不提苏妙音和秘境传承的事,主打一个“戴罪立功,努力表现”的人设。
对情欲宗(暗线):他通过“百花楼”的暗香姑娘,与苏妙音保持极其隐秘的单线联系。传递的消息大多是无关痛痒的流言蜚语,偶尔夹杂一些经过“净化”的星源殿动态(比如“星源殿近期加强了对城东的巡逻”之类),既维持了联系,又不泄露核心机密。他给苏妙音美人的人设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系革命友谊,但身不由己,需谨慎行事”。
对城主府(新开发):他开始有选择地接触城主府。借口“工作需要”(比如协调城中治安、了解流民动态等),定期拜访那位老管家。他不提婚事,只谈公务,偶尔“不经意”地透露一些星源殿无关紧要的动向(比如“美圣女近日心情似乎不错”),或者抱怨一下执事工作的繁琐,塑造一个“渴望安稳、寻求靠山”的基层小吏形象。老管家对他似乎颇为赏识,几次暗示城主府愿意提供“庇护”。
这套“三面玲珑”的策略实施起来,难度系数爆表!张不凡每天活得像个精神分裂患者,在不同角色之间无缝切换,脑子里的弦时刻绷紧,生怕说错一句话,表错一个情。
比如这天:
上午,他在星源殿分舵,一脸严肃地向主事长老汇报:“长老,据查,城南黑市近期有不明来源的妖兽材料流通,疑似与城外匪类有关。”(其实是他的“混沌互助会”在销赃)
下午,他偷偷溜到百花楼后门,对暗香姑娘低语:“请转告苏仙子,星源殿近期可能对情欲宗在城西的几处产业进行‘例行检查’,望早作准备。”(其实是他在长老门口偷听到的闲聊)
晚上,他又跑去城主府,跟老管家喝茶聊天:“唉,执事这差事不好干啊,上面压力大,下面关系复杂,还是城主府清静,真想找个安稳地方养老……”(试探性卖惨)
几天下来,张不凡感觉自己快虚脱了,比跟三阶妖兽打一架还累!但效果也是显着的:
星源殿那边,觉得他虽然能力平平,但态度端正,是个合格的“工具人”。
情欲宗那边,苏妙音仙子传来消息,对他的“警示”表示感谢,并暗示“宗门理解他的难处”。
城主府那边,老管家对他越发热情,甚至私下许诺,可以帮他“活动一下”,在城主府谋个闲职。
三方关系,暂时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然而,走钢丝终究是走钢丝,意外随时可能发生。
这天,张不凡正在分舵整理卷宗,一名星源殿内门弟子匆匆进来,递上一份密函:“张执事,圣女手谕!”
张不凡心里一紧,赶紧接过。打开一看,内容很简单:
“三日后,随队前往黑风山脉,清剿残余匪患,戴罪立功。不得有误。”
落款是幽月的星辉印记。
“清剿匪患?”张不凡眉头紧皱。黑风山脉秘境关闭后,确实有些散兵游勇的匪类盘踞,但都是小角色,值得星源殿亲自出手?还点名让他这个“戴罪之身”去?这分明是试探!看他是否忠心,是否有能力!
几乎同时,他怀中的另一枚传讯玉简(情欲宗专用)微微一热。他借口上厕所,偷偷查看:
“据可靠消息,三日后星源殿将有行动,目标黑风山脉。疑与秘境残留的‘玄天祭坛’核心碎片有关。伺机而动,或有收获。慎之。”
是苏妙音美人的消息!
张不凡头皮发麻!两边消息几乎同时到来!星源殿说是“清剿匪患”,情欲宗却说是寻找“核心碎片”!这他妈到底该信谁?冰山美人幽月是在考验他,还是真的有事?苏妙音是想让他当内应,还是单纯提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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