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恶意!”项少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我们只是想打听点事!”
猴群依旧骚动不安,充满敌意。显然,它们被妖怪欺压得太狠了,对任何陌生存在都充满戒心。
敖娇娇撇撇嘴,有些不耐烦,但看到项少龙严肃的眼神,还是忍住了没动手。她想了想,从随身的小香囊里掏出几枚灵气四溢、散发着诱人清香的灵果。这是她在龙宫带来的零食。
她将灵果放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然后拉着项少龙后退了几步。
灵果的香气显然对猴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猴群骚动得更厉害了,吱吱声此起彼伏。终于,一只看起来比其他猴子苍老许多、毛发有些灰白的黑猴,在几只强壮雄猴的保护下,警惕地、一步步地从树上爬下来,慢慢靠近那块大石头。它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枚灵果,嗅了嗅,又看了看项少龙和敖娇娇,犹豫了一下,才小口咬了下去。
灵果入口,老猴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露出陶醉的表情。它迅速将剩下的灵果塞进嘴里,又飞快地抓起了另外几枚,才退回到猴群边缘。
“老人家!”项少龙抓住机会,提高声音问道,“我们想打听一下,这花果山,可曾有过一只特别的猴子?它是从一块仙石里蹦出来的?”
“仙石?蹦出来?”老猴(显然是猴群的长老)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灵果,一边茫然地摇头,口吐有些生涩的人言,“没…没有!花果山猴子千万代,都是爹生娘养!哪…哪有什么石头里蹦出来的?胡说八道!”
没有!
项少龙的心猛地一沉!孙悟空,那只本该在此刻横空出世、搅动风云的石猴,根本不存在!或者说,还未出世?还是…因为他的到来,历史已经改变了?
敖娇娇也愣住了:“怎么会没有?龟丞相明明说过这里天生异象…”
项少龙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继续问道:“那…花果山现在可有猴王?”
提到猴王,老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敬畏,也有深深的忧虑。它咽下最后一口灵果,抹了抹嘴,声音低沉了许多:“猴王…有!马喽大王!他是我们黑猴族最强大的勇士!”
“马喽?”项少龙和敖娇娇对视一眼,这名字…好生古怪。
“是!”老猴点点头,眼中流露出对强者的崇拜,“马喽大王力大无穷!能搬起比房子还大的石头!速度比风还快!是他带领我们反抗那些吃猴的妖怪!虽然…虽然还是打不过那些厉害的大妖,但至少护住了这片山谷,让族猴能喘口气。”
“那他现在在哪?”项少龙追问。虽然不是什么石猴,但一个能带领猴群反抗妖怪的猴王,或许也有些本事?
老猴的眼神黯淡下来,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一丝迷茫:“马喽大王…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敖娇娇好奇地问。
“寻仙!”老猴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向往,“大王说,光靠力气打不过那些会法术的妖怪!他说…他说在梦里,有神仙告诉他,西边有真正的大本事!能学移山填海、长生不老的本事!学会了,就能回来杀光妖怪,让花果山永远太平!所以…十年前,大王就一个人…划着木筏…往西边去了!”老猴指着西牛贺洲的方向。
西牛贺洲!又是西边!
项少龙和敖娇娇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错愕和一丝荒谬感。他们千里迢迢从东海跑到东胜神洲,结果要找的“猴王”却跑到西牛贺洲去了?
“你们…认识神仙吗?能帮我们找回大王吗?”老猴看着他们,尤其是看着能轻易拿出灵果的敖娇娇,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大王一个人…太危险了…”
项少龙沉默。线索断了。定海神铁动不了,孙悟空不存在,唯一的猴王马喽也西行了。他感觉自己像个无头苍蝇。难道真要放弃?不!绝不!
“老人家,多谢告知。”项少龙对老猴拱了拱手,“我们会留意马喽大王的消息。”
他没有承诺什么。老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带着猴群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
谷地中只剩下项少龙和敖娇娇。
“现在怎么办?”敖娇娇有些泄气,踢着脚边的小石子,“白跑一趟!那什么马喽猴王,听名字就不像很厉害的样子,还傻乎乎地一个人往西跑,说不定早就被妖怪吃掉了!”
项少龙没有说话,他走到溪边,捧起溪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冰冷的刺激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些。
没有孙悟空…定海神铁还在东海…猴王马喽西行寻仙…
一个大胆的推测在他心中成型:因为他的穿越,这个世界的“剧情”已经发生了偏移!本该在花果山出世的孙悟空,或许因为某些未知原因(可能与他有关,也可能无关)尚未诞生,或者…根本就不会诞生了?而那个叫马喽的黑猴王,似乎成了某种“替代品”,踏上了原本属于孙悟空的“寻仙”之路?西牛贺洲…那里有菩提老祖的斜月三星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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