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扶住温宁,沉声道:“是‘寒鸦’干的!他们不仅要走私文物,还要掩盖真相。事不宜迟,我们去博物馆看看。”
两人向父母告辞,匆匆赶往博物馆。库房外,馆长脸色铁青:“温宁,杜君,这‘寒鸦’也太嚣张了,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文物!”
“馆长,我们能进去看看吗?”温宁强压下心中的焦急。
走进库房,地面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迷烟味。温宁蹲下身,用文物鉴定的放大镜观察门锁:“是专业撬锁工具,凶手懂锁匠手艺。”她又看向监控录像,黑影蒙着脸,身形与老陈有几分相似,但动作比老陈敏捷得多,“这不是老陈,老陈腿有旧伤,不可能这么灵活。”
“值守人员怎么样了?”杜君问。
“醒了,但说不出线索。”馆长道,“他们说半夜闻到奇异香味,然后就晕了。”
“是‘醉魂散’!”博物馆的老保安上前,“我闻到淡淡的桂花味,这是建水特产,只有城西‘百草堂’和几家大药铺有卖。”
“立刻查药铺!”杜君对馆长道。
工作人员领命而去,温宁继续搜查,在库房角落发现一枚刻着“顾”字的陈旧银簪。“馆长,你看。”
馆长接过银簪色变:“这是顾家的信物!当年顾氏集团想投资博物馆,被我们拒绝了,他们一直对馆里的文物虎视眈眈。难道是他们和‘寒鸦’勾结了?”
“不像。”温宁摇头,“顾家的人不懂文物盗窃的门道,这簪子更像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嫁祸给他们。真正的内鬼,应该是熟悉博物馆库房和安防的人。”
杜君赞同:“这内鬼藏在身边,文物始终不安全。”
离开库房,两人回到杜府。刚进门,管家杜忠匆匆迎上来:“先生,夫人,刘叔不见了!他是博物馆的老维修工,负责库房的安防设备,还懂锁匠活,今日一早收拾行李跑了!”
“刘叔?”温宁心中一动,“他是我爹当年的老部下,一直负责博物馆的设备维护,怎么会突然跑了?”
“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了这个!”杜忠递上一个木箱,里面有撬锁工具、一小包“醉魂散”,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寒鸦归巢,雪魄现世”。
“是‘寒鸦’的暗号!”杜君脸色一沉,“看来刘叔就是内鬼!阿福发现了他和‘寒鸦’勾结,才被灭口,那两名被俘的‘寒鸦’成员,也是他杀的!”
温宁握紧拳头:“我们必须找到他,追回文物!”
就在这时,府尹大人派人送来消息:“杜先生,杜夫人,我们查到刘叔买了去京城的车票,还在城南破庙留下了线索,说‘寒鸦’在建水的联络点就在那里。”
“立刻去破庙!”杜君当机立断。
温宁背上文物修复工具箱,里面不仅有修复工具,还有防身的喷雾和绳索:“我跟你去,青竹也一起,她懂安防设备,能帮上忙。”
当下,杜君带着五名家丁、青竹和温宁,悄悄赶往青龙山脚下的破庙。破庙荒废多年,杂草丛生,断壁残垣间挂满了蛛网,远处的山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平添几分阴森。一名家丁借着树影掩护,悄悄绕到破庙后侧打探,片刻后回来低声禀报:“先生,里面有五六个黑衣人,正在打包文物,墙角堆着好几个木箱,看起来准备连夜转移。”
“动作轻些,别打草惊蛇。”杜君压低声音,对众人吩咐道,“青竹,你去东侧墙角,用工具破坏他们的车轮;家丁们分两侧埋伏,等我信号再动手;温宁,你留在我身边,注意安全。”
众人点头领命,各自散去。温宁跟着杜君,借着断墙的掩护,慢慢靠近破庙门口。庙内传来黑衣人粗哑的交谈声,夹杂着木箱碰撞的闷响。“这批青瓷可是宝贝,赵老板说了,运到京城能卖个天价。”“那是,多亏了刘叔那老东西,帮我们摸清了博物馆的安防,不然哪能这么顺利?”“可惜他跑了,听说杜君和温宁追得紧,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怕什么,等我们把文物运走,到了京城就是赵老板的地盘,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
温宁听得心头火起,这些人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贩卖国家文物。杜君握紧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枚石子,对准庙内悬挂的油灯掷去。“哐当”一声,油灯落地,火焰瞬间蔓延开来,照亮了黑衣人惊慌的脸庞。
“动手!”杜君低喝一声,率先冲了进去。黑衣人猝不及防,纷纷拔刀反抗。杜君身手矫健,长剑出鞘的瞬间便划破一名黑衣人的手臂,惨叫声在破庙中回荡。家丁们也从两侧涌入,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温宁站在门口,见一名黑衣人想从侧门逃跑,立刻掏出防身喷雾,对准他的面部喷射。黑衣人被刺激得双眼刺痛,惨叫着摔倒在地,青竹趁机上前,用绳索将他捆绑结实。
激战半个时辰,黑衣人悉数被制服。温宁快步走到墙角,打开那些木箱,只见三件宋代青瓷完好无损地躺在铺着锦缎的箱内,釉色莹润,纹路清晰,正是博物馆失窃的文物。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瓷瓶的边缘,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还好没受损。”她松了口气,对杜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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