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学着其他买主的样子,举起马灯,在老头的摊子上看了起来。
摊子不大,摆放的东西也没几件,一个破碗,一个印章,还有一把玉扇。
钟跃民哪分得清这些东西的好坏,但东西分不清,人还是可以分得清的。
他发动“见微知着”的技能,见这老头面容沧桑,身材佝偻,浑身上下虽然干干净净,却有着淡淡的旧物味道。
钟跃民得到的结论很奇怪,这老头像是一个学者,却也像一个收破烂的,难不成是从学者沦落成收破烂的?
钟跃民一时好奇,开口问道:“老先生,我看你身上学问气息浓厚,却又沾染了不少废品破烂的气息,你是做什么的啊!”
老头先脸色一黑,“小同志,你坏规矩了!这里只有买卖,不兴打探彼此信息的。”
钟跃民一听,知道自己冒昧了,连忙道歉:“老先生勿怪,我第一次来,不懂事,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老头先是变脸的一样,阴沉的脸,突然就布满了骄傲与喜色:“小同志,你说得不错,老头我也算书香门第,只是遇到些事,家道没落,只能凭借肚子里的一点墨水,收收垃圾,淘换点旧货,养家糊口。就凭你一句老先生,老头我高兴,这几样东西,100块,你全部拿走。”
钟跃民也不知这些物件到底值多少钱,但“见微知着”的技能观察下,这老头特别真诚,丝毫没有糊弄人的样子。
反正现在身怀巨款,100块对钟跃民也不算什么。
他二话不说,取出十张大团结,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钱,好奇地问道:“小同志,你不掌掌眼,也不还还价?”
钟跃民豪气地说道:“老先生,这些老物件,我也看不懂,但我相信,你老人家,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好,好!”老头激动起来,一把握住钟跃民的手,“小同志,我姓马,别人都叫我老马。这样,我看你特别投缘,就给你透个底,我家里还有不少老物件,你要是喜欢,不妨去看看!”
钟跃民凭借“见微知着”的技能,确定这老头没有恶意,又仗着自己身怀太极拳和空手夺白刃,丝毫不惧遇到坏人,便爽快地应了下来,“马老,我叫钟跃民,身边人都叫我跃民。你若是不嫌小子叨扰,小子就冒昧去看看你家的宝贝!”
“哈哈,真是个有胆魄的好同志,走!”马老一边将摊子上的物件打包好,递给钟跃民;一边收摊,准备离开。
钟跃民跟着马老出了黑市,走了有半个多小时,终于进入一处偏僻的垃圾站。
“咳……咳……,老马,你回来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早?”一个老奶奶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虚弱,一听就是长年被疾病缠身的情况。
“老伴儿,今儿个运气好,被个小伙子被东西全包了,这不,就带他到家里看看。”老马苍老的声音里,难藏温柔。
“来者是客,我身子骨不方便,你要好好招呼客人。”里面的老奶奶叮嘱道。
老马笑呵呵地应道:“放心,我看跃民这小子挺顺眼的,不会让他吃亏的。”
里面的老奶奶不再出声,老马这才扭头看向钟跃民,“哎,我老伴儿常年卧病在床,家里有些拮据,招待不周,跃民,你可得多多见谅啊!”
钟跃民很想告诉老马,他会“针灸术”,说不定能帮里面的老奶奶调理一番,老马却已经转身进了里屋。
不多时,老马气喘吁吁地从里屋拉出了一个硕大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全是些瓷器、青铜器、字画这些古董。
钟跃民虽然不识货,但那古朴的气息迎面扑来,就算他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白,也知道这些都是有些年份的真古董。
老马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跃民啊,这些都是我多年收集起来的古董,你看看,有喜欢的,我低价给你。”
面对这一箱的古董,钟跃民是全都想要啊!
不仅如此,他看得出,老马是个识货的,他选中的东西,绝对错不了,以后,老马要是能帮自己多收一些古董就好了。
想到此处,钟跃民将自己你钱票全部取出,递给老马,提议道:“马爷爷,小子虽然喜欢这些物件,但也分不清好坏。这样,我以后搞来钱票,全交给你,你帮我收购,每帮我收购1000块的物件,我额外给你500块,你看怎么样?”
老马看着手里厚厚的钱票,眼含热泪,“跃民,太谢谢你了,有了这些钱票,我老伴儿就可以住医院了。老头我先厚着脸皮,占你点便宜,等我老伴病好了,我再帮你收物件,分文不取。”
“马爷爷,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咱们也才刚刚认识,就按我说的来。另外我会些针灸,你若是信得过,就让我给你老伴儿瞧瞧!”钟跃民诚恳地说道。
“真的吗?”马爷爷惊喜地问道:“我当然信得过你,跃民,麻烦你给我老伴儿看看了。”
马爷爷带着钟跃民进了里面的房间,只见一个浑身布满皱纹,身材瘦削的老奶奶躺在床上,时不时地咳嗽一声,连翻身都很费力。
“这是慢性肺炎,治了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好转。”马爷爷介绍道,眼里满是担忧。
钟跃民装模作样地把手伸进挎包,实则是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消过毒的银针,找好穴位后,钟跃民果断出手,一通猛如虎的操作下,老奶奶竟昏睡过去。
马爷爷当场就急了,连忙哭喊道:“秀英,秀英,你别吓我啊!”
哭喊了两分钟,见老伴儿还是在昏迷当中,马爷爷惊慌地问道:“跃民,这是怎么了,我老伴儿怎么昏迷了?”
钟跃民安慰道:“马爷爷,没事的,秀英奶奶只是身体亏空的厉害,过两分钟就好了。”
马爷爷又等了两分钟,果真,秀英奶奶睁开了眼,惊喜地说道:“老马,我感觉浑身轻松,一点都不咳嗽了。”
“太好了,太好了!”马老激动得热泪盈眶,转身就给钟跃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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