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驶入下北泽站,车门开启,涌出的人潮裹挟着夜无月和一脸不情不愿的比企谷涌向站外。
“所以说,到底什么事这么急?非得拉我下水?”
比企谷揉着被夜无月拽得发麻的肩膀,死鱼眼里写满了周末被毁的怨念,声音都蔫了几分。
“下北泽…我一年都来不来东京几次。”
“安啦安啦,我有一个朋友,她乐队出了点事让我帮忙,我又看着你放学后没事干,不如陪我过来玩。”
夜无月摆摆手,掏出手机准备给山田凉发定位。
“…”
比企谷嘴角抽搐,内心疯狂吐槽:
谁想要陪你跑这么远来玩啊!无所事事放空灵魂才是人生的真谛好吗!至于这样强行把我拉来吗?虽说我确实放学后没事干就是了…
就在这时,两人随着人流挪动,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站台熙攘的人群,意外地捕捉到了两个熟悉又不太可能同时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走在前方的是扎着活力四射的黄色侧马尾、穿着时尚便服的娇小少女,正是伊地知虹夏。
而跟在她身后,背着吉他,像个受惊小动物般亦步亦趋,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赫然是那位的粉毛后辈,后藤一里。
“虹夏!”
夜无月自然地抬手招呼,声音在嘈杂的站台里也足够清晰。
“夜无月?!”
伊地知虹夏闻声转头,看到夜无月时眼睛一亮。
“你怎么在这?啊!是凉把你叫过来了吗?真是的,早知道她联系了你,我就不用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找临时吉他手了。”
这边认识的两人自然地聊起天来,气氛轻松。
然而,另一旁…
夜无月身边的比企谷,与虹夏身后的后藤一里,两人的目光在嘈杂的人群中,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比企谷的死鱼眼带着他惯常的、略显无神的探究意味,纯粹是出于对东国真小,自己难得出几次千叶都能遇见认识的后辈的意外。
可这目光落在后藤一里眼中,却不啻于两道冰冷刺骨的探照灯!瞬间穿透了她脆弱的心理防线!
是侍奉社的不良学长!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是专门来堵我的吗?就因为上次在医务室答应了雪之下学姐要去侍奉社结果最后逃跑了?
雪之下学姐明明说“随时欢迎”的,难道那是客套话?现在派打手来抓我回去了!
“呜…”
一声微不可闻的悲鸣从喉咙里挤出,后藤一里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只有微微颤抖的嘴唇证明她还活着。
“对…对不起!非常非常抱歉!我…我不是故意不去侍奉社的!真的!”
“请…请不要没收爸爸的吉他!也请不要打我!我…我这就退学!”
夜无月:…
比企谷:…
虹夏:???
夜无月和比企谷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全开的指控彻底整懵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人问号。
我们…看起来就这么像放高利贷的黑社会打手吗?
还有,这妮子在发什么癫?怎么每次见到我们都这样?
伊地知虹更是在完全状况外,看看哭得梨花带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拖去填东京湾的后藤一里,又看看一脸无辜加茫然的夜无月和比企谷。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诶?诶诶诶?这、这是什么情况?夜无月,你们认识?她,她说的侍奉社是什么?没收吉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 × ×
经过三人好一番解释,后藤一里才认清两位学长不是不良,也不是专门来抓她的。
现在四人正在前往繁星的路上。
夜无月和后藤一里因为背着吉他的原因,走在后面,比企谷走在中间,伊地知虹夏则是在前方带路。
“非常抱歉!”
后藤一里现在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让自己安详去世。
看着眼前几乎要缩成一团粉色毛球的学妹,夜无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缓和气氛:
“后藤同学,其实某种意义上,我们和你一样也是‘社恐’哦?”
“啊对对对,社交恐怖分子也是社恐。”
走在前面的比企谷头也没回,犀利回怼道
后藤一里显然没听懂比企谷的嘲讽,她猛地抬起头,粉色的呆毛都惊得翘了一下。
原来夜无前辈这样看上去就很阳光,感觉能和任何人自然交谈的大阳角,居然和自己一样是社恐吗?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社恐也能进化成这么强大的形态吗?还是说,他是在安慰我?但前辈的笑容看起来好真诚。
夜无月:那你为什么之前把我当不良学长对待啊?因为我身旁的八幡吗?
比企谷: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就比如我身前这位比企谷学长,”
夜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为了进一步打消学妹的戒备心,只能先牺牲牺牲八幡了。
“他可是社恐界的传奇。小学篝火晚会因为手里有汗被女生嫌弃,初中生日时第一次收到别人送来的生日礼物(玉米棒子),把对方当作挚友,结果对方只是父母一辈有关系,那天单纯是来送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