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侍奉社活动室流淌着静谧。
夜无月窝在雪之下旁边的椅子里,指尖捻着轻小说的书页。
比企谷则占据了对角的座位,读着轻小说,看名字好像是义妹生活?与比企谷妹控的身份极其匹配。
“叩、叩叩——”
一阵的敲门声,敲碎了室内的宁静。
这声音证明,侍奉社至少今天还没彻底沦落为文学社分部。
“请进。”
“打、打扰了。”
活动室的门被“喀啦”一声推开一条缝,一个绑着松垮丸子头的女生怯生生地探进半个身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点好奇和紧张,在室内逡巡。
夜无月抬眼望去,认出了对方,正是之前宠物美容院门口那只活力四射的腊肠犬“酥饼”的主人。
“你好,是平冢老师让我来的,”
丸子头女生小声说着,目光扫过室内,忽然顿在比企谷身上,惊讶地低呼:“啊!为什么阿企会在这?”
随即,她的视线又落在夜无月脸上。
“还有…之前在宠物店见过的那个…红眼病弱美少年?”
话音未落,夜无月就听见身旁传来细碎的“噗嗤”声。雪之下肩膀微微耸动,最终忍不住别过脸去。
“怎么了吗?”
雪之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笑意,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红、眼、病、弱、美、少、年。”
夜无月朝雪之下翻了个白眼,无声地控诉着她的“落井下石”。
“没什么,”
雪之下的脸上浮现柔和的笑容。
“只是觉得,某些用词意外地精准传神。”
她扫过夜无月那张确实称得上“美少年”的脸,五官秀丽,肤色偏白,尤其那双遗传自母亲的赤瞳,自带某种奇异的吸引力。
若非身高和气质撑着,夜无月再矮上几分,姿态再阴柔些,比企谷就得提前考虑自己的性取向是否正常了。
“咳,”
夜无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从角落拖过一把椅子,“咚”地一声放在长桌前方正对着雪之下的位置。
“首先,这不是红眼病,我的红瞳是家族遗传,我妈甚至还是鹤发童颜,白毛红瞳,天生自带冲国人特攻的那种。其次,”
他做了个的“请”的手势,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
“坐下来再谈正事,如何?”
虽说夜无月是“社恐”,但既然雪之下在,这种女生间的谈话,还是让她们两个女孩子慢慢谈好了。
“谢,谢谢。”
来访者虽然还有些困惑,但还是依言坐了下来,正好撞上了对面雪之下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眸。
“你是由比滨结衣同学吧?”
雪之下精准地叫出了她名字。
“欸?你知道我吗?”
被叫出名字的由比滨像是找到了同伴一样,脸色瞬间明朗起来,声音也轻快了不少。
“毕竟雪之下之前把全校花名册背下来了,记个名字小意思。”夜无月随口解释道。
雪之下做事向来一丝不苟,为了侍奉社能顺利运转,她付出了远超常人想象的努力。
“那为什么我就没被记住?”
比企谷幽幽的声音从角落飘来。
“你不必沮丧,要怪就怪我太软弱,总是下意识忽略你的存在罢了。”
雪之下的视线甚至没有从由比滨身上移开。
“这绝对是讽刺吧?我有那么没存在感吗?”
“放心,八幡,就算那天你没被车撞,我们迟早也会成为朋友。”
夜无月语重心长地说。
车祸只是契机,臭味相投才是根本。
比企谷眼中泛起一丝感动的泪光。
“毕竟,”
夜无月话锋一转,笑容灿烂。
“身为父亲,怎么会忘记自己儿子呢?”
“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混蛋!”
比企谷瞬间炸毛。
“咦?刚才你没否认我是你爹吧?”
“‘东国粗口’!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
比企谷放弃言语交锋,直接一个饿虎扑食。两人顿时在活动室地板上滚作一团。
“别在这理发店。”
雪之下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随即起身,在两人头顶各赏了一记友谊修正拳。
“砰!砰!”两声闷响,世界清静了。
“抱歉,男生之间偶尔的返祖行为是正常现象,与社团活动本身无关。不必在意。”
雪之下揉了揉白皙的手腕,对着目瞪口呆的由比滨解释道。
“没关系没关系!”
由比滨连忙笑着摆手,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觉得很有趣。
“我觉得这样好有意思!阿企在教室里和这里简直判若两人!看到阿企在班上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一个朋友都没有呢。”
“喂!我当然有朋友啊!”
比企谷捂着脑袋坐起来,一边整理校服领口,一边嘟囔着反驳,底气却明显不足。
另一边,夜无月还趴在桌上,额头抵着桌面,发出哼哼唧唧的哀鸣:
“痛死了,雪之下的手劲是跟静老师学的吗?”
雪之下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一下。自从研习了平冢静的“不良学生管理方案”,她的物理说服力确实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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