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今日之战，非为私仇，亦非逞强。只为立规。”
众人肃然。
“从此，凡犯我边界者，必诛其首。凡背盟违约者，必废其道。凡挑起战端者，必灭其族。”
“紫霄阁之令，即是洪荒之律。”
话音落下，天地仿佛一静。
紧接着，所有己方将士齐声应和：“遵令！”
声浪滚滚，震动山岳。
远方，几股残存神识悄然退去。那是之前窥探我地脉的外来力量。他们本想等我两败俱伤，再行介入。可如今，他们什么也没等到，只看到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
他们走了。
走得很快。
我知道他们还会回来。
但那时，我已不再是今日之我。
眼下，我只需守住此地。
高台之下，战后秩序正在重建。伤员被送往疗阵，尸体由专人收敛，战利品登记入库。巡天卫重新布岗，灰钉网络更新警戒等级。一切都井然有序，无需我多言。
一名新晋弟子走到台前，双手捧剑，低头请示：“启禀……是否清点敌军遗留法器？”
我看着他。
年轻，紧张，但眼神明亮。
他是上月通过《紫霄九引》基础测验的北原少年，因勤勉上榜，如今已成正式弟子。
我未答。
只轻轻挥手。
他身后，二十名符修同时结印。地面震动，三座临时库房从土中升起，皆由紫气封印。这是战前就准备好的收纳之所，专为今日所用。
他明白了，退下执行。
我转身，面向北方。
那里曾是罗睺盘踞之地，如今只剩废墟。断剑在背后微微发热，似乎感应到什么残留气息。但我没有动作。
现在不是追寻的时候。
真正的敌人还未现身，但我知道，他们会来。
当他们出现时，我会在这里。
站着。
不动。
高台之上，紫色道袍随风轻扬。
掌心裂痕忽然一热。
我低头看去。
那伤口深处，有一点黑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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