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吧——请问你有三国杀吗?”陆泽斌问道。唐子轩秒回道,“当然有啊,今晚要玩吗?”
“好啊,可以带过来。”陆泽斌回复道。唐子轩在箱子里拿出了三国杀,放在桌面上准备过去。
“可以过来了。”唐子轩刚刚洗完澡,就收到了陆泽斌发来的消息,“快来快来吧,准备开始了。”唐子轩擦干了头发,顺了顺气道,“好的好的,马上到。”唐子轩回复道,接着唐子轩也在宿舍里问他们有谁也想要去。
“好啊,我也去呀,顺便去玩玩三国杀。”谢宇恒在旁边回复着唐子轩,也收拾着自己桌面。此时,潘涛星摸了摸自己的黄头发,“我也去凑凑热闹吧。”这时,他们的目光转向方博谦。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方博谦摇头道。他们点了点头,宿舍三个人就出去了,来到了652宿舍。
秋夜的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卷着六楼阳台外的蝉鸣,却压不住652宿舍里炸开的喧闹。台灯和电脑屏幕的光映着狼藉的桌面——薯片袋歪在键盘旁,几瓶冰可乐渗出的水珠在军训迷彩桌布上洇出暗印,而真正的战场中央,是摊开的卡牌堆和七双锃亮的眼睛。
“唐子轩你这主公选孙权,怕不是想被集火到天亮?”潘涛星的大嗓门先响起来,他手肘撑着桌子往前凑,细长的手指在卡牌堆里扒拉,“看我黄盖,先苦肉一波!”话音未落,“啪”地把两张牌拍在桌上,嘴角咧出得意的笑,却没注意到谢宇恒在对面推了推眼镜,指尖悄悄把一张“无懈可击”往手牌里藏。
陆泽斌缩在椅子里,耳机挂在脖子上,此刻却比谁都紧张。他操控的赵云捏着两张“杀”,目光在主公唐子轩和跳反贼的潘涛星之间来回扫,突然被周文棋从背后戳了一下:“喂!泽斌你倒是动啊,没看见我这忠臣甘宁都帮你拆了反贼装备了?”周文棋晃着手里的“过河拆桥”卡牌,手风差点扫到旁边胡泽达的饮料瓶。
胡泽达正埋头啃一根火腿肠,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急……我这内奸司马懿还没蓄爆呢。”他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抽走张鹏夙面前的一张“乐不思蜀”,“嘿嘿,张鹏夙你这诸葛亮空城,先乐你一回合!”张鹏夙猛地抬头,手里的“闪”差点甩出去:“我靠胡泽达!你什么时候藏的拆牌?”
“杀!”唐子轩突然拍桌,一张红桃“杀”甩向潘涛星,“叫你刚才狂!”潘涛星慌忙摸牌,却只抓到一张“闪”,气得拍腿:“谢宇恒!你不是忠臣吗?快给我补桃啊!”谢宇恒慢条斯理地打出一张“桃”,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别急,先让主公消耗点反贼血量。”陆泽斌趁机跟上一张“杀”,直接把潘涛星的血量砍到濒死。
“我靠,你们玩阴的!”赵鑫哀嚎着翻出最后一张“桃”,周文棋却突然喊:“等等!胡泽达刚才摸牌时是不是多拿了一张?”胡泽达立刻把卡牌护在怀里:“胡说!我这是手速快!”张鹏夙趁机甩出“顺手牵羊”,抢走胡泽达一张关键牌,却没注意到陆泽斌的赵云已经悄悄挪到主公身边,准备下一轮突袭。
吊灯的光在卡牌上跳跃,映着七个人或兴奋或懊恼的脸。不知谁的手机响了,周文棋头也不抬地喊:“别接!反贼马上要偷家了!”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宿舍里只剩下洗牌的“哗啦”声、拍桌的“砰砰”声,和偶尔爆发出的大笑——比如当胡泽达终于用司马懿的反馈技能偷到主公装备时,整间屋子都震动起来,连阳台晾着的班服都跟着晃了晃。
“等等,先休息一下吧。”潘涛星揉着发疼的嗓子去倒水,谢宇恒默默整理散了一桌的卡牌,陆泽斌把耳机重新戴上,却没放音乐。周文棋踢开脚边的空薯片袋,突然笑出声:“刚才胡泽达那手反水,绝了!”胡泽达叼着牙签翻了个白眼,张鹏夙却突然指着唐子轩:“下把你再选孙权,我必当反贼首杀你!”赵鑫抖了抖肩膀,笑道,“好刺激啊,下次继续!”
夜风又吹进来,带着年轻人才懂的热血与吵闹。狼藉的桌面还没收拾,卡牌边角卷了毛边,可乐瓶底剩着最后一口冰渣,但652宿舍的夜,显然还没结束。
凌晨两点,各位才悻悻离场……
九月的风裹着桂花香溜进654宿舍,窗台上的绿萝叶子被吹得沙沙响,而屋里的四个男生正围着一张吱呀作响的折叠桌,把刚拆封的月饼盒堆成小山。唐子轩的手指在莲蓉月饼的油纸上蹭了蹭,忽然想起临出门前妈妈塞进行李箱的叮嘱:“记得中秋吃块月饼,别总啃面包。”
“涛星你能不能慢点?那盒双黄是我的!”方博谦的声音带着急,却被潘涛星的大嗓门盖过去:“什么你的我的,宿舍里不分你我!”话音未落,他已经把半块流心月饼塞进嘴里,蛋黄油顺着嘴角往下滴,逗得谢宇恒低头笑。谢宇恒戴着细框眼镜,正慢条斯理地剥开苏式月饼的酥皮,椒盐的香气混着月光,在空气里织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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