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通讯器按在门板裂缝,绿光映着外面的黑影。通讯器闪着绿光,藏着救援消息也系着四人性命。绿光刺得眼疼,心口却慌得发颤。邬世强塞给我粗木棍,按住我想摸裂缝的手。救援说1天后到,我们却要先熬过放火和拦路的劫。
窑洞门板被砸得哐哐作响,裂缝已能塞进半只手。外面传来地主气急败坏的怒骂,木头断裂声刺耳。火势暂歇,我蜷缩在草垛旁,意识猛地扎进空间。
冷冻区的冷柜泛着淡白光,我把处理好的兔肉一块块码进去。兔肉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冷柜门合上发出“咔哒”轻响。仿佛看到往后大家围坐分肉的模样,口袋里的通讯器突然震动。
摸出来一看,“△公○”的符号还在规律闪烁。绿光映得指尖发寒,我咬着唇——公社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来?门板又传来剧烈撞击,裂缝瞬间扩大,木屑簌簌往下掉。
我赶紧退出空间,抬头见邬世强用肩膀死死顶着门板。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领口补丁上洇出湿痕。王婆婆的手红肿不堪,指节磨破了皮,还在往火堆里添枯枝。
小石头的眼睛耷拉着,布满红血丝。却依旧死死盯着通风口,不敢有半点松懈。我低头看了看衣服,灭火时溅上的泡沫没干透。
冰凉的触感贴在皮肤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世强哥,门板快撑不住了!”我攥紧木棍往前挪。声音带着发颤,想帮着顶住门板。
邬世强咬着牙,手臂青筋暴起,回头冲我喊:“别过来!”“去和婆婆一起把石头堆到门后!”王婆婆立刻应声,拖着发软的腿去搬碎石块。
每走一步都踉跄,我赶紧上前扶住她。两人合力把石头一块块堆在门后,形成简易挡门墙。砸门声暂时弱了下去,外面传来地主的叫嚣。
“再不开门,把小丫头抓来当福星,你们都得死!”我攥着木棍的手更紧,指节泛白。摸出通讯器凑到邬世强面前:“这符号到底啥意思?”
邬世强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接过通讯器。指尖摩挲着屏幕边缘的划痕,眉头紧锁:“之前猜△是危险,□是公社。”“○是时间,可一直没摸清到底多久。”
王婆婆见敌人没动作,从布包里摸出仅剩的粗粮。又抓了把我悄悄递来的空间野菜,准备煮野菜兔肉粥。把兔肉切成小块扔进陶罐,陶罐架在火堆上。
很快飘出淡淡的肉香,我蹲在旁边帮忙添柴。火光映着我的侧脸,时不时抬头看通讯器。心里的焦虑像野草疯长,指尖掐进掌心。
这种明明看到希望却摸不清时间的煎熬,磨得人浑身发疼。就在这时,门板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块门板被砸出大洞,黝黑的手猛地伸进来。
直奔离门最近的小石头,我眼疾手快举起木棍。对着那只手狠狠敲下去,外面传来一声惨叫。那只手立刻缩回去,伴随着地主的骂声:“没用的东西!”
邬世强趁机用石头把洞口堵死,王婆婆端着热粥走来。陶罐冒着热气,她给每个人盛了一碗。粗瓷碗边缘磕了好几个缺口,却盛满温热的粥。
“快喝点热的补充力气,咱们能撑到救援来。”她的声音沙哑却安心。小石头捧着碗小口喝着,粥的温热驱散大半疲惫。他突然抬起头:“姐姐,山脚下有条隐蔽小路,能通公社!”
邬世强眼睛一亮,手里的粥碗顿了顿:“我表哥说不定从这条路来!”“你再看看通讯器,会不会是‘公社一天后到’?”我赶紧接过通讯器,凑到火光下仔细看。
用袖子擦了擦屏幕上的灰,突然发现符号旁边有个小数字“1”。之前光线太暗没注意,符号变成了“△1公○”。绿色的光映在眼底,我兴奋地举起来:“世强哥,有数字‘1’!”
“是不是说公社的人一天后就到?”邬世强凑近一看,跟着振奋起来,拍了拍大腿:“肯定是!”“△1是一天后有转机,公是援军,○是时间节点!”
小石头放下碗,拍着胸脯说:“我再去放哨,盯着那条小路!”“看到有人来就吹木哨报信!”王婆婆笑了,眼角皱纹舒展开,给小石头碗里添了块兔肉。
“慢点去,先把肉吃了,才有力气盯梢。”大家围坐在火堆旁喝着热粥,兔肉香气弥漫窑洞。驱散了之前的紧张压抑,邬世强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王婆婆。
王婆婆又偷偷塞给小石头,小石头却掰了一半递到我嘴边。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家的感觉——绝境中彼此支撑。邬世强摸了摸我的头:“有你这个小福星在,咱们一定能摆脱地主。”
我反复摩挲着通讯器,又仔细看了几遍数字“1”。把通讯器举到不同角度的火光下,确认没有看错。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屏幕,盼着能有新提示。
通讯器的外壳冰凉,带着轻微的震动,绿光稳定闪烁。王婆婆凑过来问:“娃啊,这东西没别的动静了吧?”我摇摇头,把通讯器揣进贴身口袋:“婆婆放心,一天后援军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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