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才搬,一是为了挑选一个良辰吉日,二是因为沈兰心怀孕了,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搬家怕有不妥,便一直耽搁着。
如今沈兰心的孕期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儿稳定了下来,良辰吉日也选好了,终于可以搬到新宅去了,裴云铮怎么能不高兴呢?
乔迁入伙这天,裴云铮请了不少相熟的人。
徐子安、陆成洲、苏文澈这些好友自然是少不了的,还有她在户部的上司和同僚们,也都一一邀请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下的,皇上萧景珩。
皇上对她这么照顾,她乔迁之喜,自然要请皇上过来热闹热闹,也算是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裴云铮的乔迁宴办得不算铺张,恰好六桌宴席,取“六六大顺”的吉祥寓意。
她特意换上一身月白跟红色暗纹锦袍,腰束玉带,墨发用玉冠束起,添了些许贵家公子的俊朗飘逸,站在门口迎客,身姿挺拔,眉目清朗,瞧着就让人挪不开眼眸。
“哇,恒之今日打扮得可真不错!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徐子安一到,便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调侃与赞叹。
“那是自然。”裴云铮挑眉一笑,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你还没见过我的新宅子吧?今日让你好好欣赏一番,保准不让你失望。”
“好啊,正有此意!”徐子安点头如捣蒜,眼神早已迫不及待地往宅内瞟。
“你自便,我还得在门口迎其他客人。”裴云铮笑着嘱咐道。
“放心,我可不会跟你客气!”徐子安说着,便兴冲冲地往里走去。
裴府的规模确实不小,与隔壁陆相家不相上下,用料也皆是上等。
只是裴云铮手头不算宽裕,许多陈设摆件还未添置齐全,略显朴素,但胜在整洁雅致,已然十分难得。
没过多久,陆相便带着夫人和陆成洲从隔壁府邸走来。
陆家与裴家相邻而居本就方便,如今裴云铮乔迁,他们自然要亲自登门道贺。
陆相对皇上将裴云铮的府邸安排在自家隔壁,心中颇有感触。
要知道,这一带住的皆是三品以上的朝廷重臣,裴云铮不过是个新晋的户部郎中,竟能得此殊荣,可见皇上对他的宠信之深。
只是这份宠信太过张扬,陆相心中颇有微词却也不便多言。
毕竟皇上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且裴云铮这几个月行事低调,除了时常陪伴在圣驾左右,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倒也让人挑不出错处。
“裴大人,恭喜乔迁之喜!”陆相走上前对着裴云铮拱手道贺,神色温和。
“陆相客气了,快请进!”裴云铮连忙拱手回礼,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陆夫人一见到裴云铮,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这般俊朗不凡的模样,比传闻中还要出众,她心中暗自惋惜,自家怎么就生不出这般帅气的儿子。
待看到跟在沈兰心身边的裴云菁时,眼底更是充满了欣赏。
裴家的孩子,个个都生得这般好看。
此时,张氏也难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平日里深居简出,今日是儿子乔迁之喜,又有诸多女眷到场,便也出来见见客。
面对一众女眷,她心中虽有些局促,却也还算镇定。
陆夫人见到张氏,先是眼前一亮。
张氏本就生得极美,即便岁月留下痕迹,依旧难掩风姿。
可当她看到张氏半边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时,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陆夫人心里惋惜不已,张氏这般貌美的女子,竟被一道伤疤毁了容颜,实在令人心疼。
她虽好奇这疤痕的由来,却也深知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追问。
一个毁容的女子本就处境不易,再揭人伤疤,未免太过刻薄。
女眷们这边相处得十分融洽,彼此多有交往,话题从胭脂水粉聊到家常琐事,气氛温馨和睦。
男宾那边亦是如此。
裴云铮虽只是五品郎中,却年轻有为、颇得圣宠,未来不可限量,即便资历尚浅,也没人敢小觑。
况且受邀之人皆是相熟的同僚与好友,言谈间无拘无束,倒也热闹。
裴云铮瞧着宾客们都已到,心里却暗自嘀咕:皇上怎么还没来?难道是被突发公务耽搁了,来不了了?
刚想到这里,便见府门外驶来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马,在裴府门前缓缓停下。
为首的正是福公公,他麻利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恭敬地掀开轿帘,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下马车。
正是萧景珩。
“参见皇上!”裴云铮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萧景珩对她微微颔首,语气温和:“裴卿,恭喜乔迁之喜。”
“谢皇上!”裴云铮嘿嘿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萧景珩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福公公立刻意会,扬声吩咐道:“都过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几十号人从后面的马车上陆续下来,有伶俐的丫鬟、精干的小厮,还有身姿挺拔的护卫,乌压压地站了一整片,把裴府门前的空地都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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