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街坊邻居见了,都拍手叫好:“这和尚有本事!治得好这泼皮!”“早就该有人收拾吴三狗了,太解气了!” 还有人喊道:“吴三狗,快给赵娘子赔罪!不然这法术可解不开!” 吴三狗又羞又怒,急得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柿子,可那手就是粘在济公袖子上,怎么也分不开。他想跑,可济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他根本跑不了,只能被济公牵着鼻子走。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哐哐哐”的锣响,伴随着衙役的吆喝声:“县太爷巡街,闲杂人等避让!”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昆山县的县太爷王明德带着一群衙役,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这昆山县的县太爷姓王,名叫王明德,年约五十,是个两榜进士出身,为官清廉,不贪赃枉法,也不徇私舞弊,在昆山县任上已经五年了,百姓们都称他为“王青天”。只是这王县太爷性子有些耿直,认死理,办案的时候难免一根筋,有时会被表面现象迷惑,得有人点醒他才能看透本质。 王县太爷刚巡到十字街口,就见周家门口围满了人,还有女人的哭喊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翻身下马,吩咐衙役:“去看看,何事喧哗?速速报来!” 一个衙役连忙挤进人群,片刻后跑出来禀报:“回老爷,是泼皮吴三狗在调戏寡妇赵玉贞,被一个疯和尚用法术粘住了手!” 王县太爷一听,觉得稀奇,连忙走上前,喝问:“何事喧哗?都给本官安静!” 围观的人见县太爷来了,都纷纷闭上嘴,让开一条路。
吴三狗一见县太爷来了,像是见了救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顾不上害羞了,急忙喊道:“县太爷救命啊!这妖僧耍妖法害我!他把我的手粘住了,让我动弹不得!您快救救我啊!” 他一边喊,一边挣扎着,想向王县太爷靠近,可被济公牵着,根本走不动。 赵玉贞也连忙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髻和衣服,走到王县太爷面前,屈膝行了一礼,哽咽着把吴三狗如何每日在门口骚扰、如何今日上门威逼、如何说些不三不四的浑话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得条理清晰,情真意切。 周老汉和周老夫人也上前作证,说吴三狗所言非虚,他们老两口可以担保赵玉贞的清白。旁边几个街坊邻居也纷纷站出来,说他们都见过吴三狗在周家门口骚扰,还能作证。
王县太爷皱着眉头,先看了看吴三狗和济公粘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哭红了眼睛的赵玉贞,再看了看气得发抖的周老汉夫妇,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判断。他知道吴三狗是本地的泼皮无赖,劣迹斑斑,也知道赵玉贞是有名的贞洁烈妇,口碑极好。 但王县太爷毕竟是官,讲究的是法理,不能仅凭口碑就断案。他看向济公,拱手道:“这位大师,在下昆山县令王明德。不知大师法号如何?为何要用妖法对付吴三狗?还请大师速速解开法术,有话咱们好好说。” 王县太爷虽然听说过济公活佛的名声,但从未见过,如今见济公打扮疯癫,还用法术伤人,心里难免有些怀疑。
济公笑道:“县太爷不必多礼,贫僧道济,人送外号济公。县太爷说贫僧这是妖法,可就冤枉贫僧了。这可不是妖法,是贫僧修炼的‘粘心术’。这吴三狗心术不正,每日骚扰贞洁烈妇,上门威逼利诱,败坏纲常伦理,贫僧用这法术,就是要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让他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不信您问他,刚才粘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心里直打鼓,后悔自己做了坏事?是不是觉得手心里发烫,像是在受良心的谴责?” 济公说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却句句在理,让王县太爷不由得点了点头。
吴三狗心里确实是又悔又怕,手心里也真的发烫,可他就是嘴硬,不肯承认。他梗着脖子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后悔!是这妖僧陷害我!他肯定是收了周家的好处,故意帮着赵玉贞来害我!县太爷,您可别信他的鬼话!” 济公一听,乐了,扇了扇蒲扇,道:“哟,嘴还挺硬。既然你不承认,那贫僧就再给你加点料,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说着,济公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吴三狗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是有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似的。紧接着,他抬起另一只手,“啪啪”两声,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打得他自己嘴角都流出血来。 吴三狗自己都懵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嘴里还不由自主地喊着:“我错了!我不该调戏赵娘子!我不该上门威逼!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县太爷饶了我吧!赵娘子饶了我吧!” 这一下,全场都看呆了,连王县太爷都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县太爷才缓过神来。他早就听说济公活佛有神通,能让人吐露真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这吴三狗确实是理亏,不然也不会被济公施法逼得自己认错。 王县太爷清了清嗓子,正要下令:“来人啊,把这泼皮吴三狗带回县衙,重打三十大板,再判他个……” 话还没说完,吴三狗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挣脱了济公的法术——其实是济公故意松了法术,想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他爬起来,指着赵玉贞,歇斯底里地喊道:“县太爷,我冤枉啊!我不是故意要调戏她的!是赵玉贞根本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她和人私通!我是看不惯她装模作样,才来揭穿她的!我这是为民除害啊!”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刚才还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赵玉贞身上,有惊讶,有怀疑,有同情,也有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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