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贞脸色煞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幸好被旁边的周老夫人扶住了。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指着吴三狗,哭喊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与夫君情深义重,他虽已离世,我却从未有过半点异心!我每日赡养公婆,操持家务,潜心礼佛,怎能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这泼皮,为了脱罪,竟编造如此恶毒的谣言来污蔑我的清白!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赵玉贞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幸好被济公一把拉住了。 周老汉更是气得差点晕过去,他拄着拐杖,指着吴三狗,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东西!不得好死!我家玉贞的为人,街坊四邻都看在眼里,你竟敢如此污蔑她!我跟你拼了!” 说着,周老汉就要冲上去打吴三狗,被衙役拦住了。 围观的人也议论纷纷:“吴三狗这话是真的吗?赵娘子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不好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我觉得是吴三狗在撒谎,他就是为了脱罪!” 场面顿时又混乱起来。
王县太爷也皱起了眉头,他用力一拍惊堂木(临时从衙役手里拿的),大喝一声:“安静!本官在此,谁敢喧哗!”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王县太爷看向吴三狗,眼神严厉:“吴三狗,你口口声声说赵娘子与人私通,可有证据?要知道,污蔑良家妇女清白,可是重罪!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定要重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县太爷心里也犯了嘀咕,他知道赵玉贞在县里名声极好,街坊邻居都称赞她贞洁贤良,可吴三狗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凭空捏造的样子。而且这种事,一旦传出去,不管是真是假,对赵玉贞的名声都是极大的损害。 王县太爷决定先看看吴三狗的证据,再做判断。
吴三狗见王县太爷问他要证据,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他得意地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银簪,高高举起来,道:“县太爷您看,这就是证据!这只银簪是我昨天夜里,趁周家人都睡熟了,偷偷溜进赵玉贞的房里,从她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您仔细看看,这簪子上刻着一个‘李’字!而赵玉贞的表哥就姓李,名叫李兆基,前几日还特意从外地赶来,在周家住了两天!这银簪肯定是她表哥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两人肯定有私情!这不是私通的证据是什么?” 吴三狗说得唾沫横飞,好像自己真的抓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他心里暗暗得意:这银簪是他昨天在街边小摊上花五文钱买的,然后找了个刻字的匠人,花了两文钱刻了个“李”字,故意做得粗糙些,让人以为是私相授受的信物。至于赵玉贞的表哥李兆基,是前几日来探望周老汉夫妇的,住了两天就走了,这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事,他正好拿来做文章。 吴三狗觉得自己这招天衣无缝,肯定能把水搅浑,让自己脱罪。
众人一听,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那银簪。只见那银簪确实是银子做的,样式还算精致,上面也确实刻着一个“李”字。 一时间,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看向赵玉贞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刚才还同情她的人,此刻也有些怀疑了:“难道赵娘子真的和她表哥有私情?”“这银簪上刻着‘李’字,她表哥又姓李,这也太巧了吧?”“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赵玉贞急得眼泪直流,连连摆手:“不是的!这簪子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只银簪!是他栽赃陷害我!我表哥前几日来是探望我公婆,他住东厢房,我住西厢房,我们根本没有单独见过面,更不可能有什么私情!这肯定是他故意买了簪子刻了字,栽赃给我的!” 赵玉贞说得情真意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可众人看着那银簪,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周老夫人也连忙说道:“县太爷,我可以作证,我儿子(此处应为女婿)的表哥住东厢房,玉贞住西厢房,中间还隔着一个院子,他们确实没有单独见过面!这簪子肯定是吴三狗栽赃的!” 可吴三狗一口咬定银簪是从赵玉贞枕头底下搜出来的,双方各执一词,场面又陷入了僵局。
王县太爷拿起银簪看了看,又看了看赵玉贞,心里也犯了嘀咕。他知道赵玉贞的表哥李兆基确实前几日来过,住了两天就走了,这是事实。可要说两人私通,他又有些不信,毕竟赵玉贞的名声一直很好。 王县太爷把银簪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正在这时,济公开口了:“县太爷,且慢!这银簪有问题啊!您仔细看看,这簪子上的‘李’字,刻得歪歪扭扭,笔画都不规整,边缘还有毛刺,一看就是刚刻上去没多久的,而且刻字的手法十分粗糙,不像是正经匠人刻的。再看看这银簪的样式,虽然看着精致,可您仔细摸摸,这银质很薄,上面的花纹也是印上去的,不是雕刻的,这分明是街边小摊上五文钱就能买一支的便宜货! 赵娘子虽然守寡,家境不算富裕,但她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嫁的也是秀才,平日里穿的用的虽然朴素,但都很讲究,怎么可能戴这种粗制滥造的银簪?再说了,若是她表哥送的定情信物,怎么也得送支好点的,不至于送这么个便宜货吧?” 济公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银簪上的细节,说得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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