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小偷!” 刘老实反应过来,连忙跑进屋里,打开钱柜一看,里面的蓝布包不见了,银子和铜钱全没了!他“哎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说:“这可是我藏着给老娘办丧事的钱啊!是我爹当年留下的养老钱,我舍不得花,本想给老娘办个体面的丧事,这下全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王氏也跑进屋里,看到空着的钱柜,顿时哭得瘫倒在地,嘴里喊着“造孽啊”“天杀的小偷”,声音凄厉,让人听了心里发酸。夫妻俩的哭声在夜里传开,引来了几个邻居,可大家一看这情况,也都束手无策,只能陪着叹气。
却说钱心胜翻出刘家院墙后,一路狂奔,不敢回头,直到跑到自己的破屋门口,才停下脚步,靠在门上大口喘气。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额头上全是冷汗。等心跳平复下来,他赶紧关上门,插上插销,又搬了个石头抵在门后,这才放心地把怀里的布包掏出来,摆在炕上细细端详。
那银子白得晃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钱心胜拿起一块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确定是真银无疑,更是心花怒放。他把银子一块一块地摆开,数了数,一共十五块,足足三十两!还有三吊铜钱,每吊一百文,沉甸甸的。钱心胜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自言自语道:“这块银子够我买几亩地,这块够我开个小铺子,剩下的还能娶个媳妇,哈哈,这下我钱心胜可就发达了!以后再也不用偷鸡摸狗了,我也能当回有钱人!” 他越想越美,把银子和铜钱小心翼翼地放进炕洞里,用土埋好,又在上面铺了些稻草,这才放心。
他乐了半天,才感觉肚子饿得咕咕叫,刚才跑了一路,消耗了不少体力。于是他从炕洞里摸出几文铜钱,数出一百文,又从床底下找出两把一模一样的锡酒壶——这可是他的宝贝,以前就靠着这两把壶骗酒喝。他把其中一把壶灌满凉水,揣在怀里,拿着空壶和铜钱,哼着小曲就往镇上的酒铺走去。
这酒铺的掌柜是个山西人,姓王,大家都叫他老西。老西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为人精明能干,开这酒铺已经二十年了,镇上的人都愿意来他这里喝酒。老西以前也被钱心胜用换壶的伎俩骗过几次酒喝——钱心胜先拿着空壶来打酒,趁老西不注意,把装满酒的壶换成装满凉水的壶,拿着酒就跑。所以老西早就对他有了防备,见了他就没好脸色。
钱心胜来到酒铺门口,见铺门还开着一个小洞——老西晚上怕有人抢劫,就只开个小洞卖酒,里面用一根粗木头顶着门。钱心胜敲了敲小洞,喊道:“王掌柜,打一百钱的酒!” 老西探出头,眯着眼睛一看是钱心胜,顿时皱起了眉头,山羊胡都翘了起来,说道:“钱老鼠,你又来骗酒喝?上次你用凉水换我的酒,害得我被客人骂了好几天,说我卖假酒。这次不先给钱,我可不卖,你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钱心胜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百文钱,递了过去,说道:“王掌柜,瞧你说的,以前是兄弟手头紧,才出此下策,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兄弟发了财,怎么会欠你的酒钱?你看,这可是真金白银的铜钱,一分不少。快打酒来,我还得买些下酒菜呢。” 老西接过钱,放在手里掂了掂,又数了数,见是真钱,才放下心来,脸色也缓和了些。他接过钱心胜递过来的空壶,从酒缸里舀出酒,灌满了递给他,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次可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饶不了你。” 钱心胜接过酒壶,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心里美滋滋的,又买了点花生、卤肉,付了钱,就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钱心胜手里拎着花生、卤肉,怀里揣着酒壶,哼着小调,脚步都有些飘了。他心里盘算着:“回去先喝两盅,解解乏,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去镇上买件新衣服,再去赌场玩两把,赢点钱回来,日子就美了。” 可他刚走到自己家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突然感觉后颈一紧,像是被一只铁钳抓住了似的,疼得他“哎呀”一声,手里的酒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撒了一地,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寒冬里的寒风似的,让人不寒而栗:“钱心胜,你可知罪?” 钱心胜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发抖,挣扎着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汉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嘴唇紧闭,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恶狠狠地盯着他。这汉子身材高大,气势逼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让钱心胜觉得喘不过气来。
您道这汉子是谁?正是圣手白猿陈亮。这陈亮乃是济公活佛的徒弟,今年二十多岁,一身武艺高强,尤其擅长轻功和打探消息,江湖上人称“圣手猿”——说他像猿猴似的身手敏捷,又有一双巧手,能开锁、能解毒,本事大着呢。他这次来清河镇,是受济公之托,调查一桩奇案——镇上首富赵百万家的三位小姐,最近三个月接连失踪,大女儿和二女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三女儿前天也突然失踪了,赵百万急得头发都白了,悬赏千两白银寻找女儿的下落,可还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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