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纪大的村民赶紧跑过来,拉着杨雷的袖子说:“小伙子,别冲动啊!这可是华道长的人,惹不起的!华道长会法术,能呼风唤雨,你们俩不是他的对手,赶紧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杨雷抱了抱拳,朗声道:“各位乡亲放心,我们兄弟俩走南闯北,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行径。这华清风要是真的得道高人,就该为民除害,而不是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今天这事,我们管定了!要是他真有本事,尽管冲着我们兄弟来,别欺负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 他的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周围的村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有的村民眼里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还有的村民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这时,道观的朱红大门“吱呀”一声全打开了,那声响跟老驴拉磨似的,听得人心里发毛。从里面慢悠悠踱出来一个道士,列位您猜这老道啥模样?看着五十出头的年纪,面白无须,那皮肤光滑得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透着股不正常的白,估摸着是常年不见太阳捂出来的。身上穿一件紫色道袍,袍角绣着八卦乾坤图,针脚倒还密实,就是那紫色艳得扎眼,不像出家人的打扮,反倒像戏楼里唱奸角的行头。腰里系着条羊脂玉带,手里捏着把拂尘,拂尘柄竟是象牙雕的,顶端还嵌着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眼晕——这哪是修道的,分明是个敛财的主儿!
老道迈着四方步,一步三晃地走出来,下巴抬得能搁住个茶壶,眼神扫过众人,跟扫一堆破烂似的,唯独在杨雷的七星刀和陈仗义的镔铁镋上停了半秒,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倨傲神态。不用问,这便是那作恶多端的华清风了。他清了清嗓子,尖着嗓子冷笑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贫道的清风观撒野?可知贫道是终南山正一派传人,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识相的赶紧跪下赔罪,再把那挑事的黑汉留下一只手,贫道或许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陈仗义本就一肚子火,听这老道还敢摆谱,当时就炸了,把镔铁镋往地上一戳,“当”的一声震得地面都颤了颤,吼道:“撒野怎么了?你这披着重纱的杂毛老道!拐骗人家五六岁的娃娃,欺负良家妇女,还敢自称道长?我看你是‘终南山歪派’传人,专学些男盗女娼的勾当!今天不把你这道观拆了,把你揪去游街,我陈仗义就不姓陈!”
这话可说到了村民们的心坎里,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点头,只是不敢出声。华清风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紫涨着脸,拂尘猛地一摆,道袍袖子都抖了起来:“放肆!黄口小儿也敢污蔑贫道清誉!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贫道手下无情,让你尝尝‘烈火符’的厉害!”说着就从袖筒里摸出一张黄符,那符纸黄得发亮,上面画着些歪歪扭扭的朱砂符号,看着就透着邪气。
华清风捏着符纸,嘴里念念有词,那词儿听得人云山雾罩,什么“急急如律令,火神速降临”,念到最后一声“敕”,突然将符纸往空中一抛,又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啪”地一吹,火苗刚碰到符纸,那黄符就“呼”的一声燃了起来,化作一团火球直朝陈仗义面门射去!那火球看着不大,却带着一股焦糊味,风一吹,火苗窜得更高,直扑陈仗义的眉毛。
陈仗义天生神力,可对这妖法却没什么经验,刚要抬手去挡,就听杨雷大喊:“大哥小心!这是邪符,怕铁器!”话音未落,杨雷已经抽出背后的七星刀,手腕一翻,刀身如一道银练劈出,“咔嚓”一声就把火球劈成了两半。火星溅落在地上,烧出几个小黑点,那符纸的灰烬也随风飘走,露出里面裹着的一小撮硫磺——原来这所谓的“烈火符”,就是用硫磺混着硝石裹在符纸里,纯属江湖骗术,也就欺负欺负不懂行的村民。
华清风见自己的“绝技”被轻易破了,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本以为这俩年轻人就是些愣头青,没想到还懂破邪符的门道。他心里发虚,可脸上还得撑着,对着道观里吼道:“孽障敢破贫道法术!徒弟们,给我拿下这两个狂徒,打断他们的腿!”话音刚落,道观里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道童抄着家伙冲了出来。这些道童一个个歪眉斜眼,手里的兵器也参差不齐,有拿木棍的,有握钢刀的,还有个小子居然举着个掏粪勺——估摸着是刚从茅房出来就被喊了过来。
领头的道童正是刚才抽张屠户的那个,他捂着被陈仗义捏疼的手腕,恶狠狠地喊道:“敢打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一群人嗷嗷叫着就扑了上来。陈仗义看得乐了,对杨雷笑道:“雷兄弟,咱俩比比谁收拾得多!”说着挥舞着镔铁镋就冲了上去,这镔铁镋在他手里跟闹着玩似的,左一镋砸飞个木棍,右一镋扫倒个道童,有个道童举刀砍来,他手腕一翻,镋头锁住刀身,轻轻一拧,那钢刀就“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再一抬脚,把那道童踹得滚出去三丈远,摔了个狗啃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