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连忙扶起他俩:“起来起来!佛爷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你们兄弟二人行侠仗义,本就是好汉,以后要是遇着难处,只管去灵隐寺找我。”俩人谢过济公,又去西城小巷看望那孝妇。只见孝妇的婆婆已经能坐起来喝粥了,脸上也有了血色,孝妇见了他们,提着个布包就迎上来:“恩公!这是我攒的几个鸡蛋,你们带着路上吃。长老呢?我得好好谢他老人家!”雷鸣笑道:“长老还有事忙,你好好照顾婆婆,以后有难处就去灵隐寺找他。”
三天后,崔通在菜市场斩首,围观的老百姓人山人海,个个拍手称快,有的还提着鞭炮来放。雷鸣和陈亮亲眼看着崔通行刑,这才了却了心愿,收拾行李准备继续闯荡江湖。临走前,他们去灵隐寺辞行,济公送了他们一把破扇子:“这扇子是佛爷的法器,遇着危险扇三下,佛爷就知道了。”俩人接过扇子,再次拜谢,这才转身离开了临安城。
再说那“聚丰祥”的钱万贯,第二天查账时,见账本上只少了二两银子,骂了伙计几句就没放在心上。可打那以后,怪事就没断过:密室里的银子隔三差五少一点,放出去的高利贷要么借款人突然发了财还清,要么就找不着人影;克扣伙计工钱,家里就丢鸡鸭。钱万贯吓得以为闹鬼,跑去灵隐寺烧香,正好遇上济公。济公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这老小子,为富不仁赚的都是不义之财,佛爷帮你散点积德行善。再敢作恶,就让你倾家荡产!”钱万贯吓得魂飞魄散,从此再也不敢克扣工钱、放高利贷,还时常捐钱修桥补路,成了临安城里有名的“善财翁”。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正是做事的好时机。济公带着雷鸣、陈亮,悄悄地来到了城外的“悦来客栈”。这客栈不大,只有前后两进院子。济公趴在墙上,往院子里看了看,只见东厢房里还亮着灯,里面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济公对雷鸣、陈亮说:“崔通就在东厢房里,咱们这样……”说着,附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济公从怀里掏出一把石子,瞄准东厢房的窗户,“啪”的一声,石子打在了窗户纸上。屋里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崔通的声音:“谁啊?外面是谁?”济公捏着嗓子,装成一个女子的声音:“崔大爷,是我啊,我是隔壁院子的,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崔通一听是女子的声音,顿时来了兴致,他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连忙道:“哦?有什么事啊?进来再说吧。”
济公嘿嘿一笑,对雷鸣、陈亮使了个眼色,然后悄悄地绕到了客栈的后门。崔通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人,骂道:“哪个混小子敢耍你崔大爷?”就在这时,雷鸣从旁边的黑影里跳了出来,大喝一声:“崔通!你这个恶贼,拿命来!”崔通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雷鸣手持熟铜倭瓜锤,怒气冲冲地站在他面前,吓得魂都飞了,连忙喊道:“不好!有刺客!”屋里的几个打手听到喊声,连忙提着刀冲了出来。
陈亮也从黑影里跳了出来,手持亮银盘龙棍,拦住了那几个打手:“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东西,也给我留下!”说着,抡起盘龙棍,就跟那几个打手打了起来。雷鸣提着倭瓜锤,直奔崔通而去。崔通哪里是雷鸣的对手,只打了几个回合,就被雷鸣打得鼻青脸肿,连连求饶:“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陈亮也从墙根黑影里如狸猫般窜出,亮银盘龙棍“唰”地横在胸前,棍身映着月光泛出冷冽银光,大喝一声:“助纣为虐的恶徒,也配走这阳关道?给我留下!”为首的打手眼露凶光,挥刀直劈陈亮面门,刀锋带着呼啸的风声。陈亮脚尖一点,身形斜飘三尺,避开刀锋的同时,棍梢如毒蛇出洞,“咚”地戳在那打手手腕上,钢刀“当啷”落地。剩下四个打手见状,呈扇形包抄过来,刀光交错着劈向陈亮周身要害。陈亮不慌不忙,将盘龙棍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银圈,“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庭院——这一招正是他的成名绝技“雨打芭蕉”,棍影如雨点般密集,既防又攻。只见他手腕一转,棍身横扫,正打在左边打手的膝盖弯,那打手惨叫着跪倒;随即棍梢上挑,又挑飞右边打手的钢刀,顺势一脚将人踹出丈远,不过五七个回合,四个打手就有三个倒地哀嚎,最后一个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刀都在发抖。
这边雷鸣早已按捺不住怒火,一对熟铜倭瓜锤带着千钧之力,直奔崔通面门砸去。崔通本就是个只会欺软怕硬的草包,哪里见过这般威势?吓得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往院子里逃,慌不择路间还撞翻了院中的晾衣杆。雷鸣大步流星追上,左手锤虚晃一招,引崔通抬手去挡,右手锤趁机横扫,“嘭”地砸在崔通后背。崔通“哎哟”一声扑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嘴角当场见了血。他连滚带爬地转过身,对着雷鸣连连磕头,脑门上的泥灰混着汗水往下淌:“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雷洪兄弟的死是个误会!我愿意赔银子,赔一百两!不,一千两!求您饶我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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