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眯着眼睛一看,乐了,拍着手说:“哟,冒牌货又回来了?跑得挺快啊,怎么不继续跑了?还带了两个老道当帮手?这是打
济公眯着眼睛斜睨着来人,酒葫芦往腰间一塞,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连肩上的百衲衣都跟着晃悠:“哎哟喂!这不是刚撒烟跑了的‘济颠本颠’吗?怎么,烟弹用完了又回来找补?还带了俩老道当救兵,这阵仗是要跟和尚我玩群殴啊?也行,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那面如锅底的老道往前迈了两步,脚下踩得青石“咯吱”一声,双手合十稽首,声音沉得像敲铜钟:“无量寿佛!济颠和尚,别来无恙啊?别来无恙!”他眉峰紧锁,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寒气,背后的黄旗被风一吹,“哗啦啦”直响。
济公绕着老道转了半圈,伸手假意要去摸他的脸,被老道侧身躲开,才嬉皮笑脸地收了手:“你是谁啊?这脸黑得跟刚从煤窑里拖出来似的,又像是锅底灰抹了三层!我说你出门前就不能洗把脸?当心吓着旁边的黑鱼精!”
老道脸色“唰”地沉成了墨色,袍袖一甩,腰间宝剑“嗡”地响了声:“贫道乃双松岭三清观住持张道陵是也!这位便是我师弟神童子褚道缘!去年你在黑风山欺辱我师弟,废他修为,还拐走他亲传弟子孙道全,这笔账今日便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他说罢往旁边一让,露出身后面色发白的褚道缘,那老道正攥着剑柄,指节都泛了白。
“哦——褚道缘啊!”济公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地喊出声,声音大得能让湖边百姓都听见,“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练了点旁门左道,就敢在乡下骗老太太香油钱的老道!被我打得鼻青脸肿,哭着喊着要回家找师父的那个!怎么着,打不过我就玩阴的?派个冒牌货冒充我骗钱凑盘缠,还勾着湖里的妖精祸害人,你们三清观的门规就是这么教的?就这点能耐也敢出来报仇?”
褚道缘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都咬出了印子,“呛啷”一声拔出背后的周天烈火剑,剑身上窜起寸许火苗,映得他脸通红:“休得胡言!济颠,今日有我师兄张道陵在此,还有白水湖黑鱼大王相助,我们三人联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报仇雪恨!”说着就要往前冲,剑风刮得旁边的草叶都卷了起来。
张道陵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攥住褚道缘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褚道缘“哎哟”一声,才冷笑道:“师弟别急,沉住气!这济颠是降龙罗汉转世,有些真神通,硬拼恐难取胜。黑鱼大王,麻烦你先出手,消耗他的法力,我们再伺机而动!”他说话时眼神扫过湖面,给黑鱼精使了个眼色。
黑鱼精本就被济公刚才的手段吓得心里发毛,可被张道陵一催,又想起自己受的操控之苦,顿时凶性大发,“嗷”地一声嘶吼,举起那柄乌黑的三叉戟,脚下卷起两股水花,“扑通”一声就从湖里跳上岸,朝着济公狠狠刺了过来。三叉戟带着湖水的腥气,风声“呼呼”作响,威力足能洞穿青石。济公却不慌不忙,慢悠悠地从怀里摸出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手腕一抖,“呼”的一下甩出去,佛珠瞬间化作一道金灿灿的光链,“唰”地缠住了三叉戟的戟头。黑鱼精使劲往后一拽,胳膊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可那光链却纹丝不动,反倒越缠越紧。
“好家伙,力气倒是不小,跟西湖底下那只老鼋有得一拼!”济公嘿嘿一笑,左手举起破扇子“啪”地一扇,金光顿时收紧,只听“当啷”一声脆响,那柄坚硬的三叉戟从中间断成两截,断口处还冒着青烟。黑鱼精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湖里跳,两条腿跑得飞快,溅起一路水花。济公哪能让它跑了,手一扬,一道黄符“嗖”地飞出去,不偏不倚贴在黑鱼精背上。黑鱼精顿时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浑身抽搐着现了原形——一条三尺多长的黑鱼,鳞片乌黑发亮,在地上扭来扭去,尾巴还一个劲地拍打着地面。
张道陵和褚道缘脸色大变,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张道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沉声道:“济颠,果然有些手段,难怪能废了我师弟的修为。不过,你以为收拾了一个黑鱼精,这就完了吗?”说着他缓缓从背后取下那面黄旗,迎风一展,旗子“呼”地展开,上面的阴阳八卦和符文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红光,“此乃我三清观镇观之宝——乾坤颠倒迷路旗!别说你一个济颠,就是大罗金仙、九天玄女,被我这旗子一晃,也要三魂七魄离体,任我摆布!”
济公眯着眼睛盯着那面旗子,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敲着,心里也暗自嘀咕:这旗子确实是件道家宝贝,上面的符文透着一股至阳之气,要是真被他晃到,免不了要费些手脚。可表面上他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伸手指着旗子撇了撇嘴:“什么破旗子,瞧着跟擦桌布似的,还是没洗干净的那种!上面画的歪歪扭扭的,是小孩子涂鸦吧?有本事你晃一下试试,和尚我要是眨一下眼,就算你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