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把大刀——这把大刀是他从一个军官手里抢来的,足有八十斤重,刀身寒光闪闪,刀刃锋利无比,他平时都用这把刀来吓唬人。他双手举起大刀,朝着济公砍了过来,嘴里大喊:“疯和尚,拿命来!”这一刀砍得又快又狠,带着风声,要是被砍中,保管得身首异处。
聚义厅里的贼兵们都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场面。周虎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觉得这一刀下去,济公就算再会法术,也躲不开。济公看着大刀劈来的势头,心里暗道:这周虎倒是有几分蛮力,可惜用错了地方。他算准刀势轨迹,在大刀快砍到头上的时候,突然轻轻一侧身,就像一阵风似的,躲开了大刀。同时,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周虎的手腕,心里想着:得给他点教训,但不能废了他,毕竟还要让他去官府伏法,受应有的惩处,于是手上稍一用力,轻轻一拧。
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周虎的手腕被济公拧断了,疼得他“啊”的一声惨叫,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服。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得地面尘土飞扬。周虎瘫倒在地,捂着受伤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嘴里还不停地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禅师饶命!禅师饶命!”
聚义厅里的贼兵们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寨主这么狼狈的样子。要知道,周虎可是力大无穷,能举起三百斤的石头,可在济公面前,竟然连一招都走不过,这差距也太大了!“翻山鼠”李三见势不妙,悄悄往后退,想溜出去搬救兵,可刚退到门口,就被济公一眼看见了。
济公朝着李三的方向吹了一口气,就听“噗通”一声,李三像是被人踹了一脚似的,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磕掉了两颗。济公冷声道:“谁也别想跑!”心里却在嘀咕:这李三是周虎手下出了名的惯犯,当年李家庄的事他也有份,可不能让他跑了搬救兵,不过也只磕掉两颗牙,算是小惩大诫,等会儿一并交官府处置。
济公松开手的瞬间,周虎像一摊烂泥似的瘫在地上,冷汗顺着满脸横肉往下淌,捂着被拧断的手腕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疼得嘴唇都咬出了血印,连讨饶的话都挤不出半句。聚义厅里的贼兵们一个个吓得腿肚子转筋,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劲头全没了,手里的刀枪“当啷”掉在地上好几把,有个新来的小贼甚至吓得尿了裤子,一股臊味在厅里弥漫开来。济公慢悠悠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走到周虎跟前,用破蒲扇戳了戳他的肩膀:“周虎啊周虎,刚才那股子‘土皇帝’的威风呢?现在知道和尚我的厉害了吧?识相的就赶紧下令,让你山上所有弟兄都放下家伙到山下集合,再把抢来的金银粮食都搬出来,还给那些苦主,不然和尚我这蒲扇可就不留情面了!”周虎疼得浑身发抖,可骨子里的凶性还没彻底压下去,他瞥见旁边小头目们投来的眼神,咬着牙狠声道:“休想!弟兄们跟我吃香的喝辣的这么多年,岂能被一个疯和尚吓住!谁杀了他,我赏一百两黄金!再把临安府最有名的花魁赎回来给他当老婆!”重赏之下果然有亡命之徒,几个手上沾过血的老贼兵对视一眼,捡起地上的刀枪,嗷嗷叫着又朝济公扑了过来。
济公眉头微微一皱,叹了口气:“真是冥顽不灵,给你们活路偏要往死路上闯!”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这佛珠看着不起眼,却是当年灵隐寺住持亲手所赠,沾着香火灵气。他手腕轻轻一抖,佛珠“哗啦啦”散开,朝着扑来的贼兵们飘了过去。那些佛珠在空中突然转速加快,金光一闪,竟变成了一个个碗口大的青石拳头,带着呼呼风声砸向贼兵。“砰砰砰!”一连串闷响过后,贼兵们要么被砸中肩膀跪倒在地,要么捂着额头直冒血泡,最惨的那个被砸中膝盖,疼得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哀嚎。不过半柱香功夫,聚义厅里就躺满了哼哼唧唧的贼兵,桌椅板凳翻倒一片,酒坛菜碗碎了满地,只剩下周虎和几个小头目缩在墙角,吓得牙齿打颤。
济公收起佛珠,那串珠子又恢复了原样,乖乖回到他掌心。他走到周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服了吗?”周虎这才彻底没了脾气,脸白得像纸,连连磕头:“服了!服了!禅师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作恶了!”济公点点头,指了指门口:“既然服了,就赶紧让人传我话,第一,山上所有贼兵放下武器,到山脚下的平坝集合;第二,把粮仓和银库打开,所有抢来的财物、粮食都搬到平坝去;第三,让看管被掳妇女的人把人都放出来,送到山下。要是敢耍花样,和尚我拆了你的聚义厅!”周虎哪敢迟疑,赶紧让身边还能站着的“水上漂”王二去传令,王二跑得比兔子还快,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约莫一个时辰后,济公带着周虎来到山脚下的平坝,只见一千二百多号贼兵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手里的刀枪都堆在一旁,旁边的空地上堆着小山似的粮食、布匹和金银首饰,还有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妇女正抱着孩子哭泣。济公让人找来几个青石县的乡绅,让他们辨认财物,又让衙役登记贼兵的姓名籍贯。不多时,刘掌柜带着几个伙计也赶来了,看到自己的丝绸茶叶完好无损地堆在一边,激动得对着济公连连作揖:“禅师真是活菩萨啊!我们这趟货要是丢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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