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王知县带着几十个衙役骑着马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从马上滚下来就给济公磕头:“禅师真乃活佛在世!下官接到消息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您真的单枪匹马降服了千把个贼兵!青石县三千百姓的性命,都是您给的啊!”济公赶紧把他扶起来,摆了摆手:“王大人不必多礼,和尚我就是管管闲事。你看看这些贼兵,大多是些吃不饱饭的庄稼汉,还有些是被周虎胁迫的官军逃兵,除了几个血债累累的小头目,其余的都给他们发点盘缠,让他们回家种地去吧。至于周虎和那几个手上有命案的,得押到临安府,让官府明正典刑。”
王知县连连应道:“禅师说得是!下官都听您的!”当即让人清点财物,登记百姓信息,又给愿意回家的贼兵每人发了半吊钱和两斤粮食。百姓们领回自己的东西,看到被掳的亲人也平安归来,都围着济公磕头谢恩,哭声笑声混在一起,热闹得像过节。济公穿梭在人群中,把一个个百姓扶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快起来快起来,和尚我这破衣服可经不起你们磕头,磕脏了还得自己洗。”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骑着快马飞奔而来,马还没停稳就跳下来大喊:“大人!禅师!不好了!青龙山后山的黑风寨还有一伙贼兵,约莫三百多人,为首的是周虎的弟弟周豹,外号‘黑旋风’,听说周虎被擒,带着人杀过来了!”这话一出,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又骚动起来,有个老人颤抖着说:“那周豹比周虎还凶,当年就是他带人烧了李家庄,亲手把李老汉绑在柱子上的!”王知县脸色瞬间白了,拉着济公的袖子道:“禅师,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的衙役刚经历一场折腾,哪打得过那伙亡命之徒啊!”
济公却眯着眼笑了,拍了拍酒葫芦道:“无妨无妨,不过是个没长脑子的愣头青罢了。正好和尚我酒葫芦空了,就拿他当个下酒菜的由头!”说着一摇三晃地朝着后山方向走去,王知县赶紧带着衙役跟在后面,百姓们也拿着锄头扁担,想给济公壮声势。刚走到后山山口,就见远处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一伙穿着黑衣的贼兵手持刀枪斧钺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黑脸大汉,身高八尺有余,腰围足有两尺,手里一对宣花板斧舞得呼呼作响,正是周豹。
周豹一眼就看到被绑在马背上的周虎,红着眼睛大吼:“疯和尚!快放了我哥!不然老子把你剁成肉酱喂狗!”济公停下脚步,慢悠悠地灌了口酒:“周豹,你哥烧杀抢掠,害死多少无辜百姓,被擒是咎由自取。我劝你赶紧放下斧头投降,不然你哥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周豹哪里听得进去,哇哇大叫着挥舞着板斧就冲了过来,那板斧足有五十斤重,劈下来带着风声,连旁边的树干都被扫断了一根。
围观的百姓都吓得捂住了眼睛,王知县也惊得张大了嘴。可济公却丝毫不慌,等板斧快到头顶时,才轻轻一侧身,同时举起破蒲扇往斧头上一挡。“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周豹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斧柄传来,虎口瞬间开裂,鲜血直流,手里的板斧差点飞出去。他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济公:“你……你这疯和尚怎么有这么大劲?”济公咧嘴一笑,趁他发愣的功夫上前一步,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他的衣领,像提小鸡似的把他提了起来,轻轻一甩,周豹就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十几丈远,“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跟来的三百多号贼兵见状,吓得腿都软了,有几个当年见过济公本事的,直接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济公走到周豹面前,踢了踢他的屁股:“服不服?”周豹捂着胸口,吐了口血沫子,咬牙道:“服……服了……”济公让人把他也绑了起来,对那些贼兵说:“你们要是愿意回家种地,就领点盘缠走人;要是还想跟着作恶,就跟周虎兄弟俩一起去临安府吃牢饭!”那些贼兵一听,纷纷扔下武器,求着要回家。
处理完所有事,天已经擦黑了。王知县拉着济公的手,非要请他回县城赴宴,说已经让厨房备好了最好的酱牛肉和女儿红。济公闻了闻酒香,咽了口唾沫,可还是摆了摆手:“不了不了,和尚我还得去临安府给灵隐寺的老方丈送茶叶呢,再耽误就赶不上城门关闭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王知县给他的茶叶,又把装满女儿红的酒葫芦揣进怀里,一摇三晃地朝着临安府方向走去。
百姓们举着火把送了他好几里地,直到济公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才肯回去。王知县站在路口,望着济公远去的方向,喃喃道:“真是活佛啊……”
列位看官,这就是济禅师智破青龙寨的故事。您瞧这济公,穿的是破僧衣,吃的是酱牛肉,喝的是女儿红,看似疯疯癫癫,可心里装着的全是百姓的安危。他不按常理出牌,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他不拘小节,却分得清是非善恶。这正是:
济公看着又扑上来的贼兵,眉头拧成个川字,重重叹了口气:“冥顽不灵!本想留你们几分体面,偏要往刀山上撞!”心里暗忖:这些家伙手上都沾着百姓的血,轻饶了不足以平民愤,可真要下死手,又违了慈悲本心,不如用佛珠化出的石拳给他们点筋骨之痛,既让他们尝够苦头,又不至于丢了性命。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那串油光锃亮的佛珠——这串珠子是灵隐寺住持亲传,常年伴着香火诵经声,每一颗都透着温润的灵气。他手腕一抖,佛珠“哗啦啦”散开,如流星般朝着贼兵们飞了过去。那些佛珠在空中突然转速加快,金光乍现,竟化作一个个碗口大的青石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向贼兵。“砰砰砰!”一连串闷响此起彼伏,有的贼兵被砸中肩膀,疼得惨叫着跪倒在地;有的被砸中额头,瞬间起了个馒头大的血包;最狼狈的一个被砸中膝盖,抱着腿在地上滚来滚去,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不过半柱香功夫,聚义厅里就躺满了哼哼唧唧的贼兵,桌椅板凳翻倒一片,酒坛菜碗碎了满地,酒水菜汤混着尘土溅得到处都是,只剩下周虎和几个小头目缩在墙角,浑身抖得像筛糠,连哭都不敢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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