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文彬已经借着崖壁上的藤蔓和石缝,如猿猴般灵活地爬到了山顶,他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绕到张迁身后。此时张迁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手下放箭,根本没察觉到身后的危险。李文彬眼神一厉,猛地抽出折扇,扇柄朝着张迁的后腰穴位狠狠点去,动作快如闪电。张迁只觉得后腰一阵剧痛,浑身力气瞬间消散,“哎哟”一声栽倒在地,连喊都喊不出来。李文彬上前一步,一脚牢牢踩住张迁的脖子,手中折扇抵住他的太阳穴,冷声道:“别动!再动就废了你!”
山顶的汉子们一看首领被擒,顿时乱作一团,弓箭也停了下来。周通和赵虎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大吼一声:“你们的首领都被擒了,还不赶紧放下武器投降!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汉子们本就是些乌合之众,见首领被制,又被周通两人的气势震慑,纷纷吓得扔下武器,“扑通扑通”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好汉饶命!我们都是被张迁逼迫的,再也不敢作恶了!”
周通和赵虎快步冲上山顶,周通走到张迁面前,抬脚在他背上轻轻一踹,沉声喝问:“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抢文书的?他让你抢文书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老实交代!”
张迁趴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是……是‘断魂谷’的谷主,黑风老妖。他……他说要破坏灵隐寺和金山寺的水陆法会,让我们抢了文书,把里面的章程烧了,打乱法会的安排。他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两银子,我……我因为跟你有过节,想着既能报仇又能拿钱,就答应了……”
“黑风老妖?”周通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那可是修炼了数百年的老妖,据说能呼风唤雨、变化多端,在江湖上作恶多年,连官府都奈何不了他。他向来只在深山修行,怎么会突然插手人间的佛门法会?这里面恐怕另有蹊跷。”
张迁趴在地上,声音微弱地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没跟我说太多,只让我办好抢文书的事。我……我知道的真的都说了,求你们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跟黑风老妖勾结了!”
周通沉思片刻,对李文彬和赵虎说道:“这黑风老妖法力高强,绝非我们凡人能对付的,此事必须尽快告知济公禅师和法海禅师,让两位高僧定夺。我们先把张迁这帮人捆起来,送到附近的县衙交给官府处置,然后立刻护送小师父去金山寺,把黑风老妖的阴谋告诉法海禅师,让他早做防备。”
几人当即行动,用山上的藤蔓将张迁和手下的汉子们牢牢捆住,又找来几根粗壮的树枝做成简易担架,抬着无法行走的张迁,一路押送到附近的宜兴县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县令。县令早就对张迁这伙山贼恨之入骨,当即下令将人收监。处理完这些事,几人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继续往镇江赶。或许是张迁一伙被擒的消息传开了,剩下的路程倒是一帆风顺,没再遇到任何阻拦。等到夕阳西下,晚霞染红天空时,几人终于远远望见了金山寺的轮廓,寺内的钟声隐约传来,悠远而肃穆。
悟禅快步走到金山寺山门前,向守门的僧人说明来意,很快就被引到了法海禅师的禅房。他双手捧着黄绸文书,恭敬地递到法海禅师面前,然后将从灵隐寺出发,到山神庙遇劫、得周通三人相救,再到清风岭挫败张迁阴谋,以及黑风老妖意图破坏法会的事,从头到尾详细禀报了一遍,没有遗漏任何细节。法海禅师静静地听着,双手合十,眉头微蹙,等悟禅说完后,才缓缓点头道:“辛苦小师父了,一路历经艰险却能保全文书,实属不易。也多谢三位施主仗义相助,护我佛门信物周全。”他顿了顿,语气凝重地说:“这黑风老妖确实是佛门的一大祸患,多年来一直觊觎佛门圣物,多次试图破坏大型法会。看来这次的水陆法会,我们必须加派人力,严加防备,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法海禅师当即命弟子备好斋饭和客房,热情款待周通三人。当晚,法海禅师与周通三人彻夜长谈,详细询问了黑风老妖的相关情况。第二天一早,悟禅准备启程返回灵隐寺向济公复命,周通三人也打算动身回宜兴。临行前,法海禅师特意将悟禅叫到禅房,递给了他一封用蜡封好的书信,郑重地说:“小师父,劳烦你将这封信交给济公禅师。信中我已详细说明了黑风老妖的阴谋,也提及了我们的防备计划,想与他商议联手应对之策,确保水陆法会能顺利举行。”
悟禅小心翼翼地将书信贴身收好,然后与周通三人一同拜别了法海禅师。几人在金山寺山门外依依不舍地告别,周通拍着悟禅的肩膀说:“小师父一路保重,若是再遇危险,可到宜兴城外的‘聚义楼’找我们兄弟。”悟禅连连点头,再次谢过三人,便转身踏上了返回灵隐寺的路途。这一次,他听从了法海禅师的建议,选择走水路,乘坐一艘前往临安的商船。一路上风平浪静,商船顺流而下,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抵达了临安码头。悟禅下船后快步赶回灵隐寺,径直来到济公的禅房,将黄绸文书和法海禅师的书信一同递了上去,又把一路上的遭遇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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