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跟谁交代？我这么大个人了，能顾好自己，不劳费心。”
说完她又想关门，但陆星衍还是固执的挡着。
“黎曼，有话不能好好说嘛，你先让我进去……”
黎曼这次干脆敞开大门，双手抱着肩膀，眉目间尽是疲惫。
“陆星衍，”她打断他，声音清冷，“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朋友，我们能不能不要相互干预？”
“我没干预你，我只是关心你，刚才那个男人他明显对你有意思，我是不希望你被骗……”
“被骗？那我也愿意，怎么了？”
黎曼踢掉高跟鞋往前走了两步：“你凭什么管我？还有，要管别人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做到了没有。”
说完，她把高跟鞋踢进房间，转头就又要关门。
陆星衍赶紧往前跨了一步：“我跟Léa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这次……”
黎曼并没有回头，“你的事我也没兴趣知道。”
“黎曼，你听我说，我和Léa是大学同学，我们上学的时候很谈得来，我真的不知道她也在这里，况且地方不是我选的，请你相信你我。”
黎曼笑笑，转过身靠在大门上，她的眼睛一直在那个醒目的唇印上流连。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些事跟我说干什么？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无权，也不想干涉。”
陆星衍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用衣袖往脸上一擦，猩红的唇膏印在白色的衬衫上。
“这……黎曼，”他显得有些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臂：“你别误会，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我对她没兴趣。”
黎曼推开他的手：“这姑娘我看着热情漂亮，很适合你，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你要懂得珍惜。”
“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陆星衍一激动，他手上的西装外套掉在地上，就在他想要捡起来时，黎曼却快了他一步。
口袋里掉出那张Léa塞给他的小纸条。
黎曼低头瞄了一眼，又贴心的替他放了回去，把外套塞进他怀里，脸上浮起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个地方我知道，就在旁边那条街，很近，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在陆星衍的错楞中，房门被啪一声关上。
***
刚送顾楠初回来的程屹被她按在椅子里，“我的电脑坏了，你看它只有声，没画面。”
“什么时候发现的？碰撞过吗？”程屹点头，按开开机键。
可傅靳言的视频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弹了出来，顾楠初打开阳台门接起电话。
“楠初，我知道你还没睡，想你了，所以打个电话想见见你。”
屏幕那头的他背景像是在办公室，脸色虽疲惫，但还是满脸笑意。
“在倒时差，站在外面看看风景。”
“工作是次要的，你开心才最重要，知道吗？别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傅靳言满眼宠溺，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顾楠初扯了一抹笑容：“我们傅大总裁的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那是以前我说的少？看来以后要多说些了。”
“对了，奶奶说等你回来让我们回去吃饭，说想和你谈谈婚事。”他摆弄着手上的丝绒盒子，眼光变得深沉愉悦。
顾楠初稍微一愣，“傅老板不会要便宜了顾家吧，我可不想送这个大礼包给他们。”
“那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傅靳言脸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顾家一天不倒，你就一天不嫁？”
“别急嘛，是你的跑不了，现在程屹正在帮我罗列证据，我不想让他们有反抗的余地，所以要准备的充分些。”
外面的温度有点低，顾楠初的手稍微抖了一下，正好露出程屹的右手和右腿。
“程屹？是他吗？”他的眼睛锁在她身后的房间里，那个男人身上。
顾楠初把手机转了个方向，让他看见的是自己身后异域风格的建筑。
“怎么，傅总这是在查岗？”
傅靳言似乎对她调转镜头画面的举动有些不满。
“上次，在餐厅外面等你的，也是他吧？”
顾楠初还没说话，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靳言，噢不是，傅总，项目会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傅靳言没理，他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
“你有工作，那就先不说了，忙吧，不用每天都联系的。”
她刚想挂断，却被傅靳言叫住：“楠初，我有办法可以阻止顾家因为我们结婚所能获得的好处，我想你不需要再推辞了。”
他这话是说给霍无忧听的，也能让顾楠初不再有理由拒绝。
也许他是真的很想娶她，也许是为了能和霍无忧彻底划清界限。
只是嫁给他，她就要活在他的世界里，围着他转，生孩子，然后变成家庭主妇，脱离职场，甚至因为孩子失去自我，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是来爽的，不是来循规蹈矩的过日子的。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理想中的理想型，可自我才更重要不是吗？
为什么就不能只是简简单单的谈个恋爱？
她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直到感觉双手被冻得发麻才回到房间。
“楠初，修好了，可能是你碰到了显卡，刚才我打开测试过，没什么问题。”程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顾楠初点点头，沉默的坐在床边。
“怎么了？和傅总闹矛盾了？”程屹一边把电脑后盖装回去，一边问道。
她摇摇头，“没有，我们之间没有矛盾，他很好，很完美，只不过，站在巨人身边也挺累的。”
“为什么要站在他身边？就不能站在他肩上吗？”
程屹说的很认真，也很理所应当。
顾楠初被他逗笑了。
“他不仅是你的男人，更是你的背景靠山，男人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心疼的。”
她扫去心头阴霾，双手支着床：“程大状，为什么你一说话我就感觉有点此言差矣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重新启动电脑，很快恢复正常。
“你看，我这个男人还是挺好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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