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大包小包直接结账,把售货员都给看傻了。
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连林卫东、豁子和娟子都有一份。
林家院子里,林母正对着看报纸的林父发牢 * :你那混账儿子你还管不管了?这都一个月了,天天早出晚归的,现在倒好,带着胡同里那群孩子到处抓小龙虾,一毛钱一斤收那玩意儿干啥?
林征头也不抬:回头我收拾他。”
见丈夫这副德行,林母更来气了:你这当爹的怎么当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你就不着急?不是读书的料就算了,总不能混社会吧?要是再来次严打,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林父这才放下报纸,瞪着眼睛:听你这意思,儿子不听话怪我了?当初我不是托关系让他进警局吗?是你觉悟高,说不能搞特殊!这小子天生反骨,搁旧社会是个当兵的好料子,放现在就是个祸害!
说曹操曹操到。
林卫东拎着大包小包哼着小曲进了院子:妈!我回来啦!
林母一听这声就头疼:过来!站好!
林卫东知道街道办主任要发飙,乖乖把东西放桌上,小心翼翼地说:我这段时间可没惹事啊?
林父板着脸:老实交代,最近干什么去了?这些东西哪来的?
爸妈别生气,这是孝敬您二老的。
泸州老窖、洋河大曲,还有这烟...
知道儿子虽然顽皮但不至于犯法,林父只是淡淡地问:从哪儿倒腾来的?
林母腾地站起来:说清楚钱哪来的?不说实话看我不抽你!
见母亲要动手,林卫东赶紧往后退:妈!我真没干坏事!您看——说着从兜里掏出两沓大团结。
看到近两千块的现金,林父也坐不住了。
生怕儿子被人利用,要真是这样只能大义灭亲。
他一拍桌子:钱哪来的?以前摆烟摊瞎折腾就算了,别告诉我这又是卖烟挣的?
爸,妈,您二老别着急啊,我都说了,您儿子没干坏事,你们不是也知道嘛!我收小龙虾一毛钱一斤,胡同里那些叔伯家的孩子都去郊外帮我抓。”
豁子、娟子、何享,咱们这月夜市没白忙活!我晃着手里厚厚一沓钞票,八千块,每人两千!
啥?卖小龙虾能挣这么多?我妈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地上。
林卫东把记账本拍在桌上:妈您看,活虾一块钱收的,每晚能卖两三百斤。
配上啤酒田螺,刨去成本净赚三百!说着从门外拎进来个塑料袋:特意给您二老留的,尝尝何享他爸——和平饭店总厨的秘方!
红艳艳的虾壳泛着油光,我爸刚捏起虾须,林卫东已经利索地剥好一只递给我妈:刷了五遍,虾线都挑了。
爸您蘸这个料汁......又起开冰镇啤酒,得配这个才够味!
胡闹!我妈突然摔了筷子,街道办主任儿子当小贩,我这老脸往哪搁?
娟子她爸还是工商局的呢!我梗着脖子反驳,何享家开着连锁超市,不也天天蹲夜市?政策马上要放开......
我爸嘬着虾黄打圆场:让孩子闯闯嘛。”
闯什么闯?我妈一把拽住我,钱拿来!妈给你存着娶媳妇!
本钱都不够呢!上回还是何享垫的......
正拉扯着,隔壁何家也传来吵嚷声。
三个老爷子在院里摆开酒局,易中海闷头灌着二锅头,阎阜贵醉醺醺地数落:老刘啊,你那仨儿子......
放屁!刘海忠摔了花生米,我前儿媳妇还在中院住着!
易中海突然冷笑:老阎,你二儿子赖着不走,图啥?三个白发脑袋越凑越近,酒气混着陈年旧怨在月光下发酵。
“傻柱那句‘从小偷针长大偷金’说得一点没错,棒梗这不就吃上枪子了?”
贾家屋里,崔大可和秦京茹陪着贾张氏围坐在饭桌前。
这三人凑在一块儿,既离不了彼此又互相看不顺眼——贾张氏想当老封君的美梦早碎了,眼下能填饱肚子都得谢天谢地。
虽说同住一屋,却整天阴阳怪气:一个拐弯抹角指摘,一个话里有话讥讽。
至于许大茂,院里人都避之不及,都说谁沾上他谁晦气。
这会儿不知又在哪儿煽风 ** ......
眼下的许大茂混得实在不怎么样。
当年当放映员时练就了八面玲珑的本事,如今离开北京城南下谋生,原本分配的工作因人生地不熟黄了,最后只能在建筑工地扛水泥。
他心里窝着火,最恨的还是何雨柱。
虽说这次栽跟头跟傻柱没关系,可谁叫他们是死对头?光是想到何雨柱过得风光,就比他自己落魄更让他抓心挠肝。
要不是那傻柱处处压他一头,他何至于急着发财上了李怀德的当?
......
小酒馆折腾了一个多月,总算把股份的事儿掰扯清楚了。
贺永强带着徐慧芝把屋里值钱物件搬了个底朝天。
徐慧芝假模假式地问:“老贺,把大姐他们置办的东西都搬走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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