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周五晚上还有三天时间,林辰团队的调查工作紧锣密鼓地推进着。赵磊那边很快传来了关于王浩的调查结果:王浩是高二(一)班的学生,父亲是当地的一名企业家,家境优渥,平时在学校里飞扬跋扈,身边跟着几个跟班,经常欺负低年级的学生。半个月前,王浩突然变得神秘起来,经常在放学后带着跟班去学校的废弃仓库,而且对“黑玫瑰”符号异常痴迷,甚至在自己的书包上挂了一个印有黑玫瑰的挂件。
苏予的检验结果也出来了:从公告栏和高三(二)班后墙提取的墨水样本,与张启明身上纹身的颜料成分完全一致,而且和陈禹书签上的颜料来源相同。这说明,江晓画的黑玫瑰符号,和张启明、陈禹身上的符号,都来自同一个地方,进一步印证了这个小团体与“导师团”的关联。
与此同时,林辰也和明德中学的校长达成了共识,学校将全力配合警方的布控工作,不仅同意警方在废弃仓库附近安装监控设备,还安排了两名可靠的保安协助警方。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的布控人员都穿着便装,伪装成学校的后勤人员。
周五下午,林辰带着团队提前来到明德中学,对废弃仓库周围的环境进行了仔细勘查。废弃仓库位于操场西北角,是一栋老旧的红砖建筑,周围长满了杂草,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往仓库大门。仓库的窗户都已经破损,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堆放的旧桌椅和废弃的体育器材。
“林队,我们已经在仓库周围安装了四个隐蔽的监控摄像头,分别对着仓库大门、小路入口和两个侧面窗户。”技术人员向林辰汇报,“另外,我们还在仓库内部安装了一个微型录音设备,应该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
林辰点了点头,看向身边的赵磊:“你带三个人守在小路入口,一旦发现王浩他们过来,立刻通知我们,注意不要暴露自己;我带两个人守在仓库大门附近,等他们全部进入仓库后,再伺机行动。”
“明白。”赵磊立刻带人前往小路入口埋伏。
苏予则留在临时指挥点,负责监控画面和录音设备的实时传输。“林队,一切准备就绪,监控画面和录音都很清晰。”苏予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校园里的学生都已经放学回家,操场上变得空旷寂静,只有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晚上七点半,监控画面里出现了几个身影——正是王浩和他的四个跟班,他们勾肩搭背地朝着废弃仓库走来,手里还拿着几个黑色的布袋。
“林队,目标出现,一共五个人,正朝着仓库方向走来。”赵磊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收到,继续观察,不要轻举妄动。”林辰低声回应,握紧了手里的对讲机。
王浩等人走到仓库大门前,王浩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后,推开仓库大门走了进去。其他四个跟班紧随其后,最后一个人进去后,还不忘把大门关上。
“林队,目标全部进入仓库,可以行动了。”赵磊说道。
“行动!”林辰一声令下,带着两名警员迅速冲向仓库大门。他示意其中一名警员踹开大门,自己则和另一名警员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砰”的一声,仓库大门被踹开,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照进仓库。仓库里的五个人显然被吓了一跳,纷纷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惊慌。
“不许动!警察!”林辰大喊一声,带着警员冲了进去,将王浩等人团团围住。
王浩反应过来后,试图反抗,却被赵磊一把按在地上:“老实点!”
仓库里堆放着大量的旧桌椅和废弃体育器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林辰用手电筒照亮仓库内部,发现在仓库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印有黑玫瑰符号的香炉,香炉里插着几根香,旁边还放着一叠印有黑玫瑰符号的徽章和几本小册子。
“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林辰指着桌子上的物品,问被按在地上的王浩。
王浩挣扎着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甘:“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只是在这里聚会而已!”
“聚会?用特殊墨水画神秘符号,分发带有符号的徽章,这叫普通聚会?”林辰拿起一本小册子,翻开一看,里面写的全是关于“净化计划”的内容,和张启明日记里的描述如出一辙——清除“不纯粹”的人,建立“纯粹”的社会,而“黑玫瑰”是“净化者”的标志。
“这些小册子是哪里来的?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林辰追问。
王浩咬着牙,不肯说话。这时,苏予走进仓库,拿着一个录音设备:“我们已经录下了你们刚才的谈话,你们提到了‘导师’,提到了下一步要‘净化’高三(三)班的李雪。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原来,王浩等人进入仓库后,就开始讨论下一步的“净化计划”。他们口中的李雪,是高三(三)班的班长,成绩优异,家境普通,因为多次举报王浩等人欺负同学,被他们视为“不纯粹”的目标,计划在下周一把李雪骗到废弃仓库,对她进行“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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