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慕容濯走到一边木架旁,慢慢套上内袍,又扯下腰间白巾披上外袍后,侧身幽然一笑道“既然颜颜以前有过经验,那今日又何必在马车上拒孤于千里之外呢!”
“自是因为在下近过旁人身心不洁,不敢污了殿下千金贵体!”苏颜想也不想道。
“身心不洁?”
慕容濯嘴角隐不可觉地一抽,随而凉笑一声“无妨,反正孤也早已不洁,孤不嫌你!”
你不嫌姐,但姐可嫌死你了!
苏颜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面上平静道“多谢殿下抬爱,只是倘若殿下真有此癖好的话,就请移爱他人吧,颜夙受不起!”
“哦,颜颜如此坚定,倒是让孤十分好奇,不知何人竟可胜过孤让你倾心至厮,改日不若引荐给孤瞧瞧,也好让孤开开眼界,然后送他去......归西礼佛呢!”
苏颜嘴角缓缓扯起一个上扬的弧度,笑道“殿下都这么说了,我怎敢带他前来!”
“孤怎说了?不过送他入空门礼佛修行不要和孤抢人而已,颜颜怎么说的好像就跟孤要吃了他一般?”
“难道不是吗?”苏颜笑着反问--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怪!
“唉......”慕容濯幽幽一叹“颜颜如此说可真伤孤的心哪!”
“所以殿下是打算连带着将在下一起送去礼佛吗?”
“颜颜说笑了,孤怎舍得!”慕容濯温柔一笑。
“说笑吗?”苏颜笑容变冷“颜夙就算再会说笑,又怎敌得过殿下今日所开玩笑之惊悚!”
“还有,殿下口口声声说眼见、耳听者都可能不为实?怎么颜夙今日随便胡言几口,殿下轻易就信了呢?”
“如果孤说,只要你开口,孤就信呢。”
“什么?”苏颜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慕容濯唇角弯了弯,幽笑道“孤说,孤信你......当真看过、摸过!”
苏颜一噎!
不得不承认,这丫的直觉还真准,她以前在警校训练时自然看过无数裸着上身,八块腹肌明显的男兵们!
至于摸过嘛?她经常在对抗训练中将他们摔个脚朝天,自己也偶尔被人摔的四仰八叉,能没“摸”过吗?
慕容濯深深看她一眼,取过银环束住微干的发丝,再越过一地碎璃走到软榻上坐下。
“坐吧,大胆夜闯孤的寝房,难道不是有话要问孤吗!”
苏颜站着不动,狐疑地审视着慕容濯--这丫的有这么好心!
“还不来?是想要继续玩笑下去吗?”慕容濯又道“放心吧,孤对男人......没兴趣!”
苏颜看着他不似作假的神态,这才眉头略松,迟疑走近在他对面离的远了几步坐下。
“问吧?想了一夜,觉得孤又骗你什么了!”
“听说殿下抓获了刘府大火那夜三个疑凶,不知如今身在何处,颜夙可否一见?”
“你其实是想问,孤既然抓住了人,为何还要让你再去寻凶是吗?你还想问,你父曾为孤母妃做过何事,举家迁去雁南有否隐情,孤为何要去雁南寻他,又是为何要与你一般要替他寻缉真凶是吗?”慕容濯轻笑着一气说完。
“为什么?”苏颜身子不觉微微前倾,方才慕容濯所问,字字句句都是她心中疑问之言。
“是千二抓来的那三个疑凶经审全都与此案无关!至于你父在京时曾为孤母妃做过的不过是倚着刘家祖传书铺便利,替她时常搜寻些绝版古籍旧典而已,他举家迁往雁南是正常回归祖籍而并非受人逼迫。”
“就如此简单?”
“需要有多复杂吗?”慕容濯反问“还是在你眼里,所有与孤有关的事都是复杂阴暗,肮脏不堪?”
苏颜不答,只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慕容濯。
慕容濯也不再问,只懒懒往后一靠“去年,母妃不甚将她最爱的一本旧典落入水中损毁,孤不忍见她日夜嘘叹,又听闻雁南刘府里许还有世上唯一一本拓本存留,所以才从别处游历时顺路拐去了雁南。”
“既然刘老爷只是个寻常书商,我师妹也不过是个寻常闺中女子,那么又怎会惹来那么大的杀身灭门之祸?特别是......在殿下您去了之后呢?”苏颜追问。
“颜夙......你还是在怀疑孤吧?”
“虽然昨夜你矢口否认,说什么因入了无极门可便于查案,那些都是骗人的鬼话吧!”
“你心里还是在怀疑,认为是孤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所以杀了你师妹、而后杀刘府满门,所以你才会舍了在江湖上安逸闲暇的日子归了燕州府,后又忍气吞声随孤回京,去争那别人眼中荣耀万分而你心中却不屑一顾的无极门奉主之位和孤的赏识,是吗?”
“一切,都只因你怀疑孤就是凶手,是吗?”
苏颜沉默不言。
明烛照耀下,慕容濯笑的冷淡而幽深。
“颜夙......有些话孤此生只说一遍!”
“孤没有杀刘惜莹,也没有杀刘府满门五十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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