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华山奇松吧?”
“皇奶奶好眼力。”
宁疏狂回神,跟着献上寿礼,是一只翡翠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株干枯的植物,“此为紫兰,只生长于高山之巅,日月精华滋养而成,能够延年益寿。”
太后不懂医药,但延年益寿四个字足以让她心动了,“好,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哀家喜欢。”
安贵妃给晋王试了个眼色,晋王起身,“孙儿和玖妍准备了鼓舞献给皇奶奶。”
“哦?”
安贵妃帮腔,“太后,柯晔可是花了整整一个月去学的打鼓,就是为了让您开心。”
“哀家知道,柯晔这孩子最有孝心了。”
宫人将鼓抬了上来,晋王用鼓槌打了节奏,玖妍水袖一扬,踏着鼓点翩翩起舞。
叫好声一片,皇上也跟着鼓掌,“这是赫赫有名的《入阵曲》啊!”
“皇上真厉害,一听就知道了。”
明明是安贵妃夸的,皇上却扭头去看皇后,一脸的自豪求表扬,皇后忍不住笑了,“是是是,皇上最厉害了,博闻广识。”
皇上满意地点头,继续欣赏鼓舞去了,气得安贵妃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入阵曲》行至高潮处,鼓声越发急促,将士冲锋陷阵,誓死保卫家园。
这鼓声就像是打在人心上一般,和着心跳声,激起豪情壮志。
晋王的目光一直落在封君穆身上,宁疏狂皱眉,转头看向封君穆,一脸苍白,可他还在强撑,双头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而在发抖。
皇后也注意到了封君穆的异常,她想叫停鼓舞,但又不妥,想让人扶封君穆回去休息,更会引人猜疑,这可如何是好?
封君穆,我看你怎么忍!晋王的嘴角挂着一抹胜利的微笑,加快了节奏……
“殿下。”
宁疏狂飞快地拿起了酒杯递给封君穆,封君穆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强撑着伸手去接,可宁疏狂手一抖就把酒倒在了封君穆身上。
宁疏狂惊慌告罪,“请殿下恕罪!”
皇后趁势开口,“快扶殿下去换衣服!”
宫女急忙过来扶起封君穆,“殿下,请。”
封君穆身上已无多少力气,什么话都说不了,任由宫女扶着走了,宁疏狂看着他的背影,捏了一把汗。
皇后的目光深了很多,疏狂这孩子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怎么了?”皇上和太后看过来,宁疏狂一脸惶恐,忙解释道,“臣女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弄湿了太子殿下的衣服,请太后、皇上、皇后恕罪。”
与太子同席,是何等的荣耀,竟还能出这样的差错?太后有些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以后小心些。”
“是,臣女谨记太后教诲。”
“起来吧。”
“谢皇上。”
宁疏狂心有余悸地坐回椅子,握着双手,十分规矩,皇后见她这副样子,打消了心里的疑虑,小声安慰她,“君穆换件衣服就是了,没事的,疏狂,别放在心上了。”
宁疏狂点头,“谢皇后娘娘。”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鼓舞上,《入阵曲》已经到了尾声,晋王咬牙切齿地打着鼓,宁疏狂与他对视,你这害人精也不知道消停会?
鼓舞结束,余音绕梁。
“柯晔和转运使的女儿真是般配啊,这么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
听了太后的话,宁玖妍与晋王相视一笑。
太后又与皇上道,“这俩孩子也算是青梅竹马,现在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里了,你看玖妍做晋王妃如何?”
“嗯,不错。”皇上看着宁玖妍满意地点了点头,虽不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小姐,但聪慧过人,许给晋王做侧妃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晋王明摆着喜欢她,他这做父亲的,自然要成全。
“玖妍,你可愿意啊?”
“自然愿意。”宁玖妍也不是什么惺惺作态的姑娘家,喜欢就是喜欢,她与晋王两情相悦,没什么可遮掩的。
“不愧是侯府的小姐,有将门风范。”
宁疏狂摇头,皇上,你过于羞辱了将门风范这四个字。
“谢父皇恩准!”晋王这人实在不怎么样,但对宁玖妍却是一心一意,好似东陵皇室出了不少痴情种。
“佳偶天成,朕如何能不恩准?”
皇上龙心大悦,金口玉言,当场赐婚,群臣相贺,宁易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大臣来敬酒,是来者不拒。
“吉时择日再定,让国师挑个好时辰。”
“谢父皇!”
“谢皇上!”
“以后就跟着柯晔喊朕父皇吧,都是一家人了。”
众人都乐呵着,皇上话锋一转,“九弟,柯晔都要成婚了,你这个做皇叔的,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封玄奕无奈极了,他就知道催婚狂魔抓到机会就不会放过他的。
“皇兄就不能让臣弟做只闲云野鹤吗?”
“那闲云野鹤也要成双成对啊,不然形单影只,顾影自怜吗?”皇上又想起来了,“上次那个姑娘呢?朕让你送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你都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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