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种事小龙女是受害者，大家却要骂她，做女人真难。”
李可儿也跟着感叹着：“是呀，这世间做女人多艰，束缚又多。”
这古代女子太难了，虽然大燕民风开放，对女子也是有诸多束缚，叶婉想到这里，心情有些低落，就不想继续和她聊这个话题了，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叶婉将所有的葡萄捣碎，放了冰糖和酒曲，盖好盖子，就让罗宁抱去放好。
“酿果酒这么简单的吗？不会放坏了吧？”李可儿看着叶婉做的这个葡萄酒，感觉没什么技术含量。
“就是这么简单。控制好温度，等它自然发酵个二十来天就差不多了。现在天气热，发酵快着呢。我们也是自己瞎琢磨着弄，没成想第一次就成功了。不过这种果酒度数低，不像白酒可以长期保存，酿出来最好一年以内喝完。我就想着要是成功了，以后每年我都酿一些自己喝。走，我带你去尝尝我酿的酒。”
“好。要是好喝又简单，我自己也做一些。”
没一会，叶婉就把李可儿带到闺房，张世杰没在家，带着她过来也没什么。她摸出酒瓶，就着桌上的小茶杯，给李可儿倒了一杯。看着杯子里红艳艳像血一样的液体，李可儿有些犹豫。叶婉充满期待地看着她，道：“可儿，你尝尝。”
李可儿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不好拒绝，举着杯子放到了唇边，闻到一股清甜的酒味，是果酒无疑了，她轻轻抿了抿，没什么怪味，也没尝出什么味道，又大着胆子喝了一小口，放嘴里品了一会才下肚，这才点评道：“有一股酒香味，有点甜，又有点酸，还带着一点涩。”
“好喝吧？喜欢吗？喜欢的话带两瓶回去。这次我只酿得七瓶，送你两瓶已经很大方了，你可不许说我小气，别人我还不送呢。”
“我觉得喝着还不错，我就知道婉儿姐对我最好了。”
“我给你说，这葡萄酒美容又养颜，对女人最好了。坚持喝一定能永葆青春，延年益寿的。”
这么神奇的吗？李可儿表示不信，不过叶婉这保养得也太早了，李可儿道：“听人酿过桃花酒，可没听人酿过葡萄酒呢。”
“可能是这酒长得太吓人了吧，大家都不敢喝。你只要听我的经常喝，真的会有用的。”
听叶婉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也不知道她哪里得来的结论，李可儿决定收下这两瓶葡萄酒，而且这酒瓶子设计得也很别致，知道是叶婉设计的，她也就不惊讶了，她在这方面总是这么能干，心里想着，以后聚会的时候拿出来招待小姐妹们也是极好的，这果酒也是拿得出手的。
张世杰一众学子聚在一起讨论了这次考试的题目，都感觉有些收获。讨论完，就商量回家的事，有些人想留在这里等乡试结果，有些人想提前回家，尤其是家境不好的学子，毕竟在省府吃喝拉撒睡都是要钱的呢，而张世杰就是属于后一种，出来快一个月了，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呢，怪想念的。
众人商量着商量着，内容就变成了在回乡之前大家出去聚一场。聚会安排在哪里呢，那就是安排在春风楼。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不是单纯的酒楼，张世杰也是初来乍到，并不知道春风楼消费怎么样，是不是要去招妓，要是是的话，自己就不去了，想到家里的母老虎，她要是知道，一定会扒了自己的皮的。
他小声问着李亦恺：“这春风楼是做什么的，不会是勾栏院吧？咱们这群学子去会不会不太好？”
李亦恺小声给他解释着：“春风楼是省城三大妓院之一，不过名声极好。一是里面的消费价格比较公道。二是里面从不苛待卖艺人，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想和里面的姑娘一度春风，还得姑娘们同意才行。”
“三是春风楼最喜欢接待学子，听说那里经常举行文斗，夺魁的人春风楼会视情况免掉一定的费用。而且好的诗文经过春风楼的改编，再由姑娘们传唱出去，学子自己的知名度也会大大提升。今年她们就唱出名了好几首诗文呢。姑娘和才子之间也算是互惠互利，说不定还能有一段佳话。我们去没有什么问题的。现在又正值乡试期间，春风楼一定很热闹。”说着李亦恺竟有些兴奋起来。
话是这样说，张世杰还是不太相信，哪里有不赚钱的妓院的，说是卖艺不卖身也只是说得好听，妓院肯定有别的方法让姑娘们屈服。
王坤在一旁听到他们的讨论，道：“师弟，就去看看又何妨，不必顾虑这么多，人不轻狂枉少年。”
听他这么说，张世杰想想应该也没问题，就应下了。一群人就结伴浩浩荡荡地去了春风楼。
此时已过黄昏，看到他们一群学子过来，就有年轻的龟公热情地招呼他们。从外面看春风楼灯火明亮，不像别的妓院有穿着露骨的姑娘在外招揽客人，清一色是衣着统一的龟公。踏进楼里，布置得倒是十分有书香气息，一打眼还看不出来是青楼呢。
楼分三层，一楼是大厅，既有大圆桌，也是四四方方的小茶几，周围都是帷幔围着，布置有各种花卉，既有情调又上档次。二楼以上都是包房了。楼四周的柱子上挂着有各类文人的墨宝。或画作或书法或诗文，细细一看，都是些有功底的作品。有些地方还是用屏风围着的，屏风上也是各种墨宝。
只见中间布置有一个圆圆的台子，有学子应该来过这春风楼，好奇地问道：“今日布置有台子，可是有演出？”
那龟公笑着说：“这位相公真是慧眼如炬。这不是乡试才考完，楼里三大花魁为了让大家放松放松，特意组织了一场才艺比拼呢。”
那位学子充满期待地问道：“哦，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表演？小蛮腰姑娘今日也要跳舞吗？”
龟公轻轻笑了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各位相公好好等着便是了。今日小蛮腰姑娘也有准备节目的。”
听到小蛮腰姑娘今日也有演出，那位学子便不再追问，一看就知道是这位小蛮腰姑娘的爱慕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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