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显然低估了孟辞的智商,虽然有气运附体,但孟辞并没有直接上去就赚大钱,而是各个赌桌上转一转,故意输几次,再赢一次大的。
脑海中算着中间差,再继续投注。
“来来来,买定离手,大还是小,快点快点咯。”
摇骰子的庄家直接一脚踩在桌子上,可以说是相当兴奋,毕竟前几把都是他赢的最多。
孟辞看了眼旁边下注的男人,她真的是不注意到他都不行。
当然,起先是孟娇娇先注意到的,戳了戳她后,孟辞才注意到。
布衣打扮,衣衫上还有两个补丁,手里捏着一吊钱,额头跟手心全是冷汗,像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因为他已经输了好几把了。
旁边有认识他的人说了几句嘴,孟辞从闲言碎语中大致了解这个人是怎样的。
家里妻子生了病,为了治病欠了债,结果妻子还是死了,如今再凑不到钱女儿就得嫁给人家家里的傻儿子抵债,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赌场这种地方碰碰运气。
孟辞看了看对方的面相,其实她会看面相并不是假话,这还是以前小世界中她成为一个女神棍才学会的技能,不过并不是很厉害,只能算勉强踩线过关罢了。
只是即便如此,她此刻也能看出这个穷途末路的男人。
脸上那死灰之气,特别像是油尽灯枯之际最后的回光返照,一旦希望溃散,便会走向死路绝境。
唉.....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庄家最后的提醒,孟辞示意孟娇娇,“全押大。”
与此同时,旁边那个男人也做出了最后的抉择。
“我,我买....”
半柱香后,孟辞揣着兑换好的一千两百两银票塞给了孟娇娇。
孟娇娇小财奴地就要原地数钱,被孟辞压住了。
“如果地上有个金疙瘩你捡还是不捡?”她问了这么一句。
孟娇娇迷惑地看着她,“捡?”
“那你站在人多的地方数钱,你看有些人是抢还是不抢?”
“!!!!”
一句话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不过,“你...下次说句财不外露就好了,我听得懂。”
“哦,抱歉,低估你了,下次会注意。”
明明是非常认真解释的一句话,可孟娇娇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很不得劲。
不过她也没纠结多久,因为旁边有个人不小心撞到了她,十分无礼,还不道歉。
“你....”孟娇娇松开被孟辞扶住的手臂,便要去跟那人理论,却被孟辞拦住。
孟辞扭头看了眼拾翠,让她附耳过来说了几句,拾翠不放心地迟疑,便被孟辞严肃地看了一眼。
“小姐你跟二小姐回去等我。”
话落,拾翠便朝着那男子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好在人多,那男子又身形踉跄,魂不守舍的样子,所以没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
回去之后,孟辞泡着澡,旁边捡枝往温水里撒着花瓣。
“周嬷嬷的腰可好些了?”
“托小姐福,周嬷嬷身子骨现在比以前好了不少呢,只是旧疾还需要循环渐进地治疗。”
捡枝试探了一下水温,又往里面添了些热水,小心避着孟辞,生怕烫到她。
孟辞被水蒸气熏的有些昏昏欲睡,干脆闭上眼睛假寐,但思绪却没有放松。
“嗯,博广斋的事办好了吗?”
说到这个,捡枝立马擦干净手从怀里掏出一叠画纸来,兴致勃勃。
“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在博广斋各个出口都派了眼力十足的画师蹲守,但凡长的格外俊朗的少年男子,都在这呢。”
“小姐你过目。”
一张张‘素描’从捡枝手里翻过去,在第四张的时候,孟辞喊了停。
“等等,就这张,放近点,让我看仔细些。”
她说着,捡枝便将手中的画纸尽量凑近,孟辞眯着眼睛瞧个好一会儿,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莞尔而笑,眼中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来。
“找到你了。”
捡枝有些懵懵然,什么找到?
她正想偷偷看上一眼,孟辞却接过那画像浸入水中,与此同时,孟辞从浴桶中站起身来,踩着铺着绒毯的木阶往放着衣物的屏风走去。
圆嫩莹润的脚趾在明亮的烛盏下如同上好的白玉瓷器,便是只瞧上一眼,都会觉得心神恍惚荡漾。
那样美的玉足,合该是握在掌心之中好好把玩鉴赏的,而顺着脚踝上去,更是引人遐思念想的纤柔。
捡枝未再理会那张被水浸泡,墨迹完全晕染开来的画纸,而是赶紧去伺候孟辞擦身穿衣。
博广斋内,闻大掌柜穿着一身领口宽松的广袖绿叶长袍,头上半挽着根价值不菲的碧玉簪子,身后躺在梨花木做的摇椅。
旁边一个奴仆打扮的人弯着腰给他端茶递水打扇。
“孟南舟的妹妹?有意思,拒了与温侯府世子温言白的亲事,佛心寺的迦无大师还说她是福运旺盛之人。”
“偏偏引起轩然大波之后,却没有借机再寻一门好亲事,而是来了洛阳,想进千秋书院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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