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没有胡说八道,可是墨小子一回大理寺便将那日你在溪边沐浴之事传扬的沸沸扬扬的。这不是毁了你清白,是什么?”
王佑夷说的可叫一个振振有词,而众人亦是倒抽一口气,唏嘘半晌。
确有此事,这墨颠自从从那生辰宴归来时,便魂不守舍,浑身弥漫着一缕凄清的凉意,失魂落魄,极为恍惚。
见人就念着一道游离的话语,只道是那林初七便是那日溪边沐浴的女子。
此刻的林初七正如五雷轰顶一般的心绪,所以在他方才知晓此事时,便将此事穿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这莫非是他想让众人知晓,他并非断袖的借口?
“你还瞧见过她的身子?”此时贺琅玥眼底流露出的诧异不跌任何人。
她未承想这一个惧惮女子的墨颠,竟还瞧过女子的身子,且这女子还是这林初七。
“不不不,巧合罢了。”墨颠即刻回驳,转眸间瞪了一眼王佑夷及林初七。
“巧合?那你的意思是此事为真?”贺琅玥微微吞张,面怀诧异之色,即刻间流转着一道“这墨小子终是长大了”的韵味。
瞬息间,墨颠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这身为大理寺卿的墨颠被这长公主以及那大理寺少卿王佑夷击得无话可说。
“先不提此事,先不提此事。”墨颠对上其女子终是败下了阵来。
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应当正是个理,原先是贺琅玥这身份尊贵的女子,如今却是这个如地痞无赖般的林初七。
也不知他到底犯了什么戒,让他摊上这般女子。
他正是欲哭无泪,伸手将众人引入了大理寺之中,未落几步,却闻得那灵犬的鸡飞蛋打之声,一落目,众人的视线皆被这满地狼藉所引去。
灵犬沸腾,通天盖地,桌脚零落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不承想,就在他们高谈阔论之时,这灵犬就将这大理寺翻腾的天翻地覆,才仅仅半个时辰罢了。
墨颠正咬牙切齿,将那灵犬逮住,迈开腿向其奔去,却一头扑了个空,侧颜伏地般的落在众人的面前,甚是狼狈,却又要作无恙状。
他顿顿的从其中伏起,衣袍之上满是灰烬,他担去尘灰,眼底极具狠戾,似要将那灵犬生吞活剥了一般。
“随它去吧,过些日子,我让阿珏赐你们大理寺些银两,算是这灵犬的补偿罢。”贺琅玥微微一声叹,心怀侥幸。
曾时还觉着这灵犬甚是可人,但事到如今,终是被其惊叹。
好在这灵犬未久居于宫中,不然阿珏那处也不知会被闹得如何的鸡飞狗跳了。
想想便是胆寒发憷。
“多少银两?”墨颠闻之,将衣袖担干净,狂奔而来,几数言语相问。
林初七也恰是如醍醐灌顶般,殷殷上前,冲着贺琅玥粲然一笑:“险些忘了,我那三百两银何时入账?”
面对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讨要银两让贺琅玥几番讶异,她从袖口中挪了一挪,寻出了三百两银票,置于林初七的手上。
“为了这三百两银险些丢了性命,当真是不值。”林初七唏嘘一声,传入其贺琅玥的耳中。
却见贺琅玥的眸中隐着一丝的不悦,言辞中正欲将这银两辙回:“你若觉着不值,那三百两便归还于我,省的碍事。”
贺琅玥的这一声怒言,将林初七一惊,讪讪的将这三百两银票置入囊中,随即照着贺琅玥一拱手。
“多谢王妃的恩赐,多谢多谢。”林初七重重的一作揖,眼底的流光隐秀而流转,方才的不知好歹再不相复。
但那墨颠仍是隐隐眸光,期许的模样对上那贺琅玥的眸子,所谓为五斗米所折腰,这墨颠便是如此了。
贺琅玥伸手一拍那墨颠的脑门:“你那银两我会向阿珏请示,要按流程而行。”
一声叹息,两卷愁淡,这公物休整的自是要休整,这几日又是得节衣缩食起来。
“对了。”贺琅玥的眸子在朝阳中清明,言语中似是在思索着一些事。
她遣散了那那些小辈,只留得墨颠,王佑夷,林初七以及她四人在原地,寻了一间静谧无人的屋子,正欲谈论起正事来。
“你们皆是当时在场之人,不觉着那戏台坍塌甚是蹊跷吗?”贺琅玥瞧了一言林初七,再次沉言。
原本她只是为了牵线搭桥而来,但当真瞧见这殷殷的林初七时,她的心底便生出了疑惑。
似有万千思绪翻转而落,反反复复,辗辗转转,才思索道一些端倪。
“如何蹊跷了?”林初七率先发问,思绪中回荡着自己在戏台上的场景,时而摇摇欲坠,时而不定而安,唇间微微一咬。
“是有些蹊跷,当时圣上抓了那涉事的一干人等,皆异口同声的说乃是基造未稳,以及年久失修,将事情的罪责皆推到那已是故去的工匠的身上。”墨颠捉摸了半晌,环着下颚,说道。
若是当真如此,这一干人等数百号人,皆不会如此异口同声,斩钉截铁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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