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江宛歌直接起身到了落地窗前，外面车流很多，明明灭灭的彩色灯光呼啸着，她揣手胳膊抱在一起。
站了没多久，还是想要抽烟的冲动。
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多了。
说来挺讽刺的，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烟味儿了，闻到味道江宛歌马上就会跑开，现在她却离不开了。
江宛歌最后还是没有去打扰裴照，躺回了床上，磨了好半天才睡过去。
翌日，天刚亮就起来了，江宛歌在客厅转了一遭。
昨天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就被裴照拎出去了，着实有点亏了。
茶几上摆着一盒薄荷糖，她走过去拿了一颗出来，包开放到嘴里。
...
裴照出来的时候，江宛歌已经做好了早餐，正在摆盘。
“哥哥，你醒了？”，江宛歌对着他笑笑，把最后一个荷包蛋放好端上了桌，“要来尝尝吗，我做的。”
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裴照垂眸看了一眼饭桌：鸡蛋饼，荷包蛋，培根，牛奶。
“...都是...你做的？”，裴照问。
江宛歌得意地点着头，“当然了，天刚亮我就起来了，哥哥，我厉害吧？”
裴照：“......”
把盛着荷包蛋的盘子挪过去，江宛歌凑过去，“哥哥，你快尝尝，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脸上闪过一丝不适，裴照脖子往后缩了缩与她隔开一段距离，僵持了几秒钟还是点了下头，“嗯，谢谢。”
“哥哥，我都说了，我不是别人，你也不用这么跟我客气的。”
裴照：“......”
“咳”，他咳嗽了声，眼睛打量着她，“那个...还是别叫我哥哥了，叫我名字就好。”
“嗯...裴照？”
“嗯。”
皱着眉，江宛歌不大乐意，“怎么办，我还是喜欢叫哥哥。”
裴照：“......”
“随你吧”，他说。
本来也就是个称呼而已，也没有必要那么较真儿，裴照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江宛歌笑笑，看着他吃了那个荷包蛋。
吃饭间，江宛歌手机响了一次，是阮梨打过来的，江宛歌给挂了。
没过多久，她手机又响了，是贺薇打过来的，她又要挂断。
“要不你还是接吧？”，一旁，裴照看了她这边一眼。
干笑两声，江宛歌转身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宛宛，你现在在哪啊？”，电话里，是贺薇着急担心的声音，好不温柔。
想来是有江海山在旁边了。
江宛歌冷笑了下，“没在哪，怎么了？”
“昨天晚上在酒吧，宛宛，你是跟人打起来了吗？”
“嗯”，江宛歌应声，“上热搜了吧？你们可以去看原版，不是有人拍视频了吗？我当时喝多了，脑子还不好使，记不得多少...”
“混账！”，江宛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江海山暴躁的怒喊声，“你现在可还真是厉害了，啊？！我管不了你了！”
“......”
“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哎呀，老江，宛宛也还是孩子嘛，做事没有分寸......”，赶紧上前，贺薇拉着江海山，安抚着他的情绪。
“她是孩子！他没有分寸？！那馨馨呢？”，脸色气得通紫，很难看，江海山半天说不上话来，一口气憋在胸口。
忽然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老江！”，贺薇大喊了一嗓子，“宛宛啊，你就别再气你爸爸了！”
贺薇挂了电话，江宛歌站在原地，脸色沉着，没有半分表情，眼神有些呆滞，就连裴照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她都不知道。
眼睛闭了闭，江宛歌缓过神，深呼吸几口，这才下意识地注意到身侧的人，她有些慌地转过去，差点被吓一跳。
裴照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她看。
抿了抿唇瓣，江宛歌又笑了笑，“哥哥，你吃完了吗？”
裴照点头，“嗯。”
“......”
“你爸爸他......？”
后面的话，裴照没有再说出来，江宛歌知道，他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无声得低着头，“嗯，我爸这几年身子就不太好了，各种大的医院也去过了，结果都一样。”
“......”
“所以啊”，江宛歌抬起头，“哥哥，你要跟我回家去看看吗？”
“...嗯......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带你爸去医院，我一般都在的。”
“哦”，他没有拒绝她，但是也没有说要跟自己回家，也不算是太失败吧...？
想想，江宛歌总觉得自己这次不亏。
江宛歌出去的时候，物业带着开锁的师傅已经来了。
“江小姐是吧？”
江宛歌点头，“嗯”。
“裴先生已经跟我们说过了，锁需要重新换一把，一会儿我再给您把新钥匙给送过来。”
“...嗯，谢谢。”
“不客气”，物业笑笑，盯着江宛歌看了几秒钟，“江小姐，您本人比电视上要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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