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祝枝枝也许久没有安稳的睡一觉了。
谢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丑时了,亮堂堂的屋子还是熟悉的样子,他轻动作起来,拿起祝枝枝做好的幸运符。
该是给祝兰云集好运的。
暖暖的被窝里面,提供热量的那个人离开了,祝枝枝登时就被冻醒了,神色超级不满的去寻人,“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什么?”
“祝枝枝。”
“我们和好吧。”
谢棠低头,好看的手指上有些被扎的可怜的针眼,俊脸似乎被什么极大的困扰所遮盖,最终,下定了决定似的抬头,对祝枝枝抛出和好的橄榄枝。
祝枝枝翻了个身,盯着人看了一会,“我觉得你的求和里面充满了算计,还是不要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谢棠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该绣嫁衣了,不然你穿什么出嫁。”
燕朝的大婚规矩,准新娘子都是要自己绣嫁衣的,一是让宾客看看姑娘的绣工,知道娶进门的是一个才艺双全的女子,二来也是寓意未来的日子能像一针一线缝制的嫁衣一样光彩亮丽。
当然,也有男女同绣嫁衣的规矩,寓意着女方未来的日子有男方担当,两人一辈子相护扶持,和和美美的。
但是这样的习俗却没怎么传承下来,谁家的儿郎能拿得起绣花针,说出来,怕是要被人耻笑的,男子顶天立地,断不会做这些小女儿家的事情。
祝枝枝的一把磕在手背上,柔软的丝绒棉被平坦顺滑,贴的皮肤很舒服,本来就是半夜,祝枝枝直困的睁不开眼睛,“明天再说,好困。”
谢棠走过来,蹲下来了,细细的瞧着祝枝枝,“你先答应,孤总得吩咐你宫里的人收拾一下地方,你点了头,就陪你睡觉。”
祝枝枝:“……好。”
……
天亮,祝枝枝就被拉起来了,谢棠已经穿戴完毕,打定了主意让祝枝枝也跟着起来,逼得祝枝枝连起床气都出来了。
谢棠无辜地说,“你答应要同孤一同回去的。”
祝枝枝思考停滞,“我答应了吗?”
“答应了。”谢棠严肃下来,“快点起来。”
祝枝枝看他一眼,“哦。”
貌合神离的塑料未婚夫妻在众人眼里冷战了近一个月之后终于和好的事情喜大普奔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彼时祝枝枝正好奇一个问题,她拉着谢棠,指着东宫书房里面那件绣了一半的嫁衣,唇边的笑容几乎要藏不住,“我挺好奇这是谁绣的。”
谢棠正在看书,不搭理她,“你以为是谁绣的就是谁绣的,孤现在知道的是,接下来的那一半是你的,祝枝枝,七月之前,你要是绣不完,就给孤等着。”
祝枝枝笑得后仰,“知道了。”
祝枝枝重新拾起来针线,她的速度要慢上很多,不过距离七月还有那么长时间呢,完全不急,别的事情也没有需要她操心过问的。
烦心的是云贵妃自从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皇子之后,就真的在后宫里横着走了,对南梁使者横死的事情也是揪着不放,她重点的关注在柳采儿这个人上面。
云贵妃宫里。
王婆子把打听回来的消息告诉云贵妃,“柳采儿就是以前跟过太子的人,那时候太子隔三差五就往桃花园去,而柳采儿就是桃花园的台柱子,想必知道不少他的把柄,娘娘既然要为小皇子铺路,太子就是第一个挡路的人啊。”
现在云贵妃很难不起了让她的儿子成为太子的心思,但是谢棠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么长时间,若是贸然对付怕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哪里有认识的人吗?”
王婆子说,“有一个,是同乡,在牢里任职。”
“好。”云贵妃说,“本宫会劝皇上尽快将此事结案,你让你同乡想办法护着柳采儿周全,等事情了解了之后,本宫让她在本宫身边伺候。”
“是。”
“去请皇上过来一趟,就说小皇子有些不舒服。”
云贵妃还在坐月子,她是想起来就得让人请宣元帝过来一趟,后宫诸人对她是挺不满的,可她一时风头无两,也没有人敢得罪她。
“是。”
……
云贵妃的孩子满月酒那天,祝枝枝偷溜出了宫,让花娘带了两坛子上好的梨花酿,进了祝府之后直接去训练场。
“花娘,把酒给我吧。”
花娘小心的给了她一坛酒,见祝枝枝还想把另外一坛抱在怀里,“太子妃,还是我帮你抱着一坛吧,送到那里我再出去。”
祝枝枝想想也行。
天气渐渐的热了,祝兰云一套枪耍下来累的满头大汗,望见祝枝枝带着人抱着个酒坛子过来,当即咧开嘴笑了。
“臭丫头,还是你懂我。”
花娘不打扰兄妹两个说话,把酒送到就走了。
“懂不懂就另外说了,我这是给你道喜的,几年辛苦总算没有白练,入了朝,当了大官,我还得靠你帮我走门路呢。”
在祝兰云的眼睛里,那两坛酒登时成了贿赂的东西,“谢棠又欺负你了?祝枝枝,你不会想让我帮你对付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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