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费思动作停了,静静地审视他们片刻,就在众人提心吊胆的时候,她沉默地将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都是打工人,她也不想为难打工人。
然而工作人员就是胡扯,却没想到丁费思的心那么软,真的连这种相当于“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两岁娃娃。”的老套求情也信了。
这位三代的孙小姐看起来冷面,但心肠却软。
工作人员顿时觉得事情不那么难办了,满脸堆笑地赶紧让人进门。
工作人员微微躬着身,恭敬小心地询问道,
“请问您的衣帽间在哪?”
丁费思表情冷漠,也不看他们,而是蹲着给旺财倒猫粮,
“没有衣帽间。”
是真的。
她没那么衣服要放,多数时间穿的甚至是高街品牌,不显不露,而那些也没必要打理和谨慎存放,房间里的衣柜她都还空着一大半。
工作人员连忙道,
“您给我们一个空房间也行。“
丁费思随手一指,面无表情道,
“那个。”
工作人员都快要感天谢地了,连忙激动地道,“快,把东西放进去。”
丁费思:“……”
众人像是害怕丁费思后悔一般,直接冲进那个房间。
幸好那房间面积不小,足足有六十多平米,众人把金色雕花像花鸟架一样的衣架往里推。
甚至过了一会儿,还有人上门送镜面和装配木板。
丁费思:“?”
装修还是放东西?
她以后还要把这些东西还回去,他们现在在干嘛。
她冷着脸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却微微一愣。
明亮华丽的光线让饰品更璀璨夺目,甚至于有些晃眼。
满地还没完全收好的大牌购物袋,从香水到服饰,各个品牌的高级成衣被包上防尘袋挂在架子上,配饰在玻璃展柜摆了满满两个平方,不仅仅是大牌,还有很多欧洲的小众设计师作品。
这些买手的眼光和品味极好。
甚至于他们还给地面铺了昂贵精致的波斯地毯,迅速摆放了几何造型的灯具,整体氛围优雅高贵。
满房间都是工作有序的买手和归纳,见丁费思进来了,领头的那个工作人员连忙道,
“小姐,我们马上就好了,大概还需要十五分钟,不会过多打扰您。”
丁费思听见小姐这个称呼,而且他们还不带姓氏,总觉得是封建残余,她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
“不要叫我小姐。”
为首的是秘书室的工作人员,她只能恭敬道,
“这是合同里明确写过的,我们必须尊称您为小姐。”
丁费思不能理解,
“难道你们会管杨梓叫少爷?”
对面的人一滞,然后严谨地道,
“我们称呼这位为四少。”
丁费思:“?”
……怎么还真是少爷,为什么这么封建残余。
她面色复杂地追问道,
“那杨梓的爸爸妈妈呢?”
“我们称呼这两位为先生和太太。”
“为什么这个这么正常?”
“我们是按民国时期的叫法延续至今。”
“……”
“那你们管杨梓的奶奶叫什么?”
“董事长。”
“为什么不是老夫人?”
“小姐,您说得对,的确应该叫老夫人,但是因为钟老夫人仍旧在位,所以称呼其为董事长以示尊敬。”
丁费思沉默了一会儿,选择出去了。
而秘书室的工作人员打开门,恭敬地对着丁费思鞠躬,
“小姐,布置好了。”
“不要叫我小姐。”
“好的,费思小姐。”
“……”
那些人收拾得迅速,一点痕迹不留地溜了。
生怕再等一会儿,丁费思会让他们把这些都拿回去。
丁费思随手推开虚掩的房间,却一瞬间被定住。
短短半个小时,这里简直改头换面。
几何形状的灯散出璀璨的流金光芒,照在玻璃和一切能反光的物体上都如碎钻夺目。
刚刚还空旷一片的屋子里甚至被做了隔断,纯白雕花木板优雅内敛,整个房间一进去就是一条走廊,地上原本的墨色大理石砖面被金色流光一照,都显得高级起来。
近百件大牌高级成衣挂在宫廷花鸟架一般的金色高架上,剪裁和面料都极好,墙上装了玻璃展柜,各品牌手表、项链、耳环、戒指等在流金光线下更是熠熠生辉,贵不可言,一进去给人的震撼不言而喻。
因为一些大牌店中记录有丁费思的尺码,甚至于送过来的高低跟鞋摆满了衣架下的矮黄梨架。
往里走,是一整面带推拉门的檀木柜,大牌手袋放满了整面柜子,酒神包,铂金包,蛇头包列然有序。
这比在电影里看见的那些衣帽间不遑多让。
半个小时他们居然能把这里弄成这样?
丁费思难以置信地跟着隔断拐了个弯,进了下一条走廊,这里却和前面风格迥异,摆满了许多玩偶,软糯糯的兔子,笨重多毛的大熊,长腿狐狸,挂在墙上的乌龟,卡通动物应有尽有,很多极难抢到的限量正版玩偶也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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