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会有人想到刚在伦敦把MI6搅得焦头烂额的比特酒也是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年轻人。
现在的酒厂可是年轻人打天下。
像琴酒这样老掉牙的前辈都要靠边站给新人让路才行。
这是君度一直以来的见解。
“很高兴你的航班没有延误,因为我马上就要出国,如果不能跟你亲自见上一面会很遗憾。”
“出国?”
“欧洲的生意出了一点点小问题,我去解决一下。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君度坐回到办公桌后面,轻抿了一小口酒,眼神炯炯发亮。
他一直都是这样亢奋,不仅仅是因为即将公费出国旅游。
“所以,你就是为了见我一面才让我大老远从伦敦飞回来?”
菅野有些不满,因为他知道君度酒真的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组织里谁不知情?君度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精神病,单纯为了取乐而把同僚耍得团团转这种事也是时有发生。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不会用铅笔干掉我?”
“或许,你想试试?”
君度抿了抿嘴,原本的笑容也渐渐褪去,仿佛笼上了一层阴霾,“还是算了——这次不是为了拿你开涮,是真的出了点需要你回东京解决的问题......”
“什么问题?”菅野对这种挤牙膏一般的问话有些反感,如果君度能够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清楚的话他会感到十分高兴。然而君度永远都不会这样做,他是一位“商人”,而商人说话永远都是只说半截留下另一半让人去猜。
“组织里混进了老鼠......”
“那又如何?”对灭鼠工作十分了解的菅野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么大的产业,哪儿能没几只老鼠呢?伦敦那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东京本部。
“这次的不太一样,是这个。”君度竖起大拇指,表示这次的老鼠是一位高级成员,相比于那些基层老鼠,这只老鼠会对组织造成比较大的伤害,尤其是他有可能接触到一些触及组织切实利益的情报,所以势必要把这个人揪出来,“上面的意思是,要尽快把他找出来处理掉。”
“这里是日本,这应该是Gin的工作。”
作为总部的“内务部长”,琴酒应该是直接负责铲除在日本方面活动的卧底的。而菅野并不属于日本本部的人员,所以这事儿不应该归他管。
“Gin?Gin!?”君度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将玻璃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我不信任那个疯子,前一段时间他搞了一出大清洗,十多个好伙计被弄死了,他还跟我说‘疑罪从有’,去他妈的疑罪从有!谁知道他哪里来的情报认为那些人是卧底。就算真是卧底,也都是些连酒名也没有的底层人员,一点威胁也没有,现在他们死了,谁他妈给我们干脏活?”
对于君度来说,是卧底也好,不是卧底也好,只要不让他触及到组织的核心,那就没有任何威胁。再说,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个人做工作,那些个脏活累活丢给卧底去干又不会心疼,最后把人一杀甚至连工资都不用付。
可是琴酒不懂这个,只要发现卧底就要赶尽杀绝是他的作风。如果可以,君度早就想把他的“能嗅出叛徒是谁的鼻子”揪下来了。
“所以,这件事你不想经他的手?”
“不是我不想经他的手,是我不信任他。想想吧,他抓了这么长时间的老鼠,结果还是有一只老鼠混到了我们眼前......这可不是小事,这么长时间BOSS对东京这边的工作始终有一个明确的认知——我们就是一条漏水的船。”君度把玻璃杯放在桌上,双手交叉抵在唇边,“杀掉卧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些烂人就像是野草一样铲掉一批又长出来一批,我要你做的,是把它们连根拔起,然后再一把火烧掉。”
“——你想要‘Head’?”
君度看了一眼腕表,起身从墙角处的棕色衣帽架上取下他的黑色大衣。
“Gin已经有所行动了,但是我要你先他一步找到老鼠,然后搞清楚他在为谁工作,谁是他的上线,谁是他的上司——我们要送出一条明确的信息,让他们主动‘卷铺盖滚蛋’。”
“我觉得这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倒是有可能会引发战争。”
“我们早就在打仗了,既然如此,战争的范围也已经无关紧要了,我想把战火烧到他们那一边,而不是在自己家里,明白了?”
“清清楚楚——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
“Scotch,Bourbon,Rye.他们是最近加入的,先从他们三个查起——除此之外......在我回来之前,你还要帮我盯住一个人。”君度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照片里的人是一个留着茶色短发的女性,混血儿,年龄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但是已经美得不可方物。
“Sherry......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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