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清酒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菅野心里一震,他暂时还分不清白鹿清酒的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也分不清她的实际意图到底是什么?她是在威胁?还是在嘲笑?又或许只是在虚张声势?
牵扯到宫野志保的事情,哪怕是玩笑也让菅野非常敏感。
“......你是说,你知道宫野志保被我藏在哪儿了?”
“藏?”白鹿清酒微微一笑,“比特哥哥,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最让你放心的地方又是哪里?除了你的身边,宫野志保可能在别的地方吗?你们两个应该是住在一起吧?”
菅野沉默了,眼神里的杀气把白鹿清酒吓了一跳,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这个比特酒真的对她动了杀心,而刚才自己的那一番话是真真正正的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别紧张,比特哥哥,我不是有意的。”白鹿清酒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但是菅野并不吃这一套,他的右手已经摸到了腰后,随时都有可能拔枪射击——红木雕刻的桌子底下固定着一把手枪,正好对准比特酒的腹部,可是菅野能在白鹿摸到这把枪之前击毙她,白鹿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不可能轻举妄动。
“你最好解释清楚,在事情变得糟糕之前。”
“比特哥哥......请不要杀我......我还年轻,很怕死的。”
“解释清楚。”
在这种境况下,白鹿再装无辜也没办法打动菅野了,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答案,否则就会请白鹿清酒吃子弹——他是有权这么做的,毕竟保护宫野志保是他的第一要务,他有权力先斩后奏。
白鹿清酒将双手小心翼翼地平放在桌子上,示意自己对比特酒并无威胁,随后收起了脸上委屈的小表情,蜕变成了她最真实的模样。冷漠,腹黑,带着一点点邪恶的姿态,甚至连对比特酒的称谓也从“比特哥哥”变成了直呼其名。
“比特,你以为我是怎么坐在这个位子上的?靠我的身体?还是靠着阿谀奉承那些高层的老男人?哼,我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我的眼睛。”
“在我看来你的眼睛很正常。”
“是的,但也并不是这么正常。”白鹿清酒往窗户外面努了努嘴,“你知道我在整个东京有多少眼线吗?有时候连我自己的也数不清,东京城二十三区,任何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风吹草动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夸张点来说,比特,即便是有只老鼠钻进君度给你准备的顶层套房里,偷走你放在冰箱里的零食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是的,在你来之前我就知道君度花了一笔巨款置办了那个顶层的豪华套房,然后你就从伦敦飞回来了,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住在哪儿。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雪莉和你住在一起,这是因为我有派人跟踪过玛歌,每次你前脚刚出家门,玛歌后脚就会去你家,理由可想而知......雪莉身边需要人守着,不过实话实说,我觉得那个玛歌还不能胜任这样的工作......”
菅野自然没有想到这个白鹿清酒会有这么厉害的情报网,也没有想到宫野志保和他住在一起的事情早就已经被“无关人员”知悉了。她知道了,还会有谁知道?她还告诉过谁?
“你还跟谁说过?”
“只有我知道。”白鹿清酒回答道,“我还不会傻到把这么关键的情报分享给别人......你看,如果我有意要害你,我早就会把这个情报告诉琴酒,他肯定会想办法把雪莉从你身边劫走,你们两个为了一个女人争得头破血流,而我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吗?更何况君度和琴酒总是把我夹在中间,我已经受够了他们的夹板气,借着这个机会削弱两边的势力何乐不为呢?”
“那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白鹿清酒浅浅地一笑,短暂沉默后,她的神色又切换成了“平常”的样子,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句“比特哥哥”,她说,“——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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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菅野和白鹿清酒这边在为宫野志保的事情拉扯时,君度那边已经带着人马埋伏在了指定地点——也不知道爱德华中校是从哪里收到的情报,成功租下了东京火车站附近的一座废旧仓库。早在数年前,这间仓库因为火车站的改造而废弃,一般用来存放废弃的火车车厢,所以仓库本身很大,要比那些港口附近的仓库大上一圈。
仓库里除了堆积着生锈零件,还有闲置不用的火车头及火车车厢。除此之外,几个被帆布罩住的“小山”引起了君度的注意。
君度掀开其中一块儿帆布,命令手下撬开藏在帆布底下的板条箱,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箱子里面便是二十四号仓库所丢失的军火。冲锋枪、突击步枪还有其他的一些战术装备,全部是非制式武器,被查到会有不少人倒霉。
看起来爱德华中校在袭击仓库之后就把抢来的军火藏在了这里。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据点了。”格兰威特看了一眼板条箱里的枪械,随后面向身边的君度,“我们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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