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从来没有见过芳盈红装一抹的模样,霎时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瞳孔缩了缩,一口气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芳盈微微抬了抬那长如蝶翼一般颤动的睫毛,然后看着贺骁,“王爷…”
贺骁微微矮了矮身子,然后躲在了芳盈面前,到手端起了桌边的酒杯,拿了一只递给芳盈,一只捻在自己的手中。
“好歹也是一日夫妻,将这交杯酒给喝了,本王就得回堂前里接待客人去了。”
贺骁又扬了扬杯子,示意芳盈不要磨蹭。
芳盈看着手中的酒杯微微阖了阖眼,清澈的酒水里头倒影出了她精致的内容,美得让人窒息的那般,让芳盈都有些恍惚了,这酒杯里头的人可真是她自己?
“好一个一日夫妻…”芳盈扯了扯嘴角,也看不出情绪的利落抬杯,对着贺骁的杯子敬了过去,然后刺激烧人的酒水下肚,烧的她心尖发颤。
贺骁看着芳盈就这么直接的喝下了一杯酒,因为不胜酒力,芳盈的脸上很快就泛起了异样的红晕,连带着脖子都红了一圈。
芳盈用自己冰凉的手背按了按脸颊,似乎这样便能够将脸上的热意给削减下去。
“那…”贺骁端着空荡荡的酒杯,目光落在了芳盈因为刚刚饮完酒而显得红润的很,仿佛蒙着一层水晶光泽的嘴唇。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道夹杂着欲望的晦涩,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什么?”芳盈不解的昂起头,问道。
贺骁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眼底的红光更甚,芳盈现在这一脸天真的举动,在贺骁看来,确实与引火烧身无异了。
心里头有一道细细碎碎的声音在撺掇着贺骁,让贺骁心里头的天平就这么倾斜了。
“闭嘴…”
简短且粗暴的两个字像极了贺骁平日里头的作风,不,贺骁平日里只是淡漠,并不粗暴。
芳盈只觉得一个黑影压过,柔软的嘴唇就这么压在了自己的嘴上,然后辗转反侧一般的在自己灼热的嘴唇上头舔舐。
温热的酒气在鼻息之前喷洒,交织。
芳盈没有想到贺骁会来一个这么突如其然的吻,所以下意识的想要将贺骁给推开,却不料贺骁直接用一只大掌将她的两个手腕都给锁住,然后不由分说的用坚硬且滑润的舌尖将她的牙关撬开,舌头便如灵蛇一般的钻了进去。
贺骁顺利的突破了重重障碍终于占据了芳盈的池城,然后毫不犹豫的舔舐着她的口腔内壁,将她的舌头一起挑起欢乐的缠绕。
就连芳盈也不知道贺骁亲了她多久,只是两眼睛闭上了,既没有附和也没有拒绝,仍由贺骁摆弄。因为她知道,离别在即,她无法挣扎推据,也不想将贺骁给推开。
明明知道芳盈已经十分的顺从了,但贺骁却没有做出下一步,在芳盈快要撑不住用身子向后仰的时候挺住了进攻。
但贺骁也没有立马离开,若即若离的依旧亲吻着芳盈的唇瓣,当然,只是简单的,单纯的用唇覆盖着。
两人都在喘着粗气,尤其是芳盈,胸膛的不停的起伏显示了她方才被贺骁给吻的多激烈。
“现在…仪式还没有进行玩呢…”
贺骁喘着气,不急不缓的对着芳盈说道,声音里头听不出情绪,但更明显里头有些浓浓的,没有挥洒出来的欲望。
芳盈听懂了贺骁在说什么,也很明白贺骁口中所说的仪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脸蓦地比火烧了还要红,芳盈轻垂眼睫,想要将贺骁给推开,但却因为早就被贺骁给亲的手脚无力了,所以压根就推不开。
没有得到芳盈的回应,贺骁没有气急败坏,将头像后撤了撤,松开了拽着芳盈手腕的大掌,一只手扣在了芳盈的脑后,一只手有轻缓的抚摸着芳盈的脸颊。
芳盈只觉得每一处被贺骁抚摸过的地方,都像被蜿蜒的热水滚烫而过一般。
“我再问你一便,子衿,你可愿意留下,做本王的王妃?”
贺骁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浪漫的话,也从来不会说,现在对芳盈说的这么一句话,在贺骁看来算是自己表达心意的,显得最出格的一句话。
芳盈旋即怔然,看着贺骁的眼睛觉得喉咙干涩发哑,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留下来…
上一次贺骁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自己毅然而然的拒绝了他,没有一丝的犹豫。芳盈这么想着…
可是现在的她,穿着与贺骁配套的喜服,与贺骁拜过了天地,拜过了高堂,看着贺骁真挚的,以及深情的眼神,芳盈突然有一些恍然了。
芳盈知道,她还是动摇了…
百炼钢都能够化作绕指柔,况且她还不是百炼钢…
“嗯?”
贺骁依旧是真诚的看着芳盈,眼底里头一丝杂质都没有,除了深情,就是满满的期待。
芳盈知道,贺骁对她动情,但那情分有多少,她不好猜测,也不想猜测。
那一道磁性的嗯声宛如一个大大的石头砸在了芳盈的耳机。
芳盈突然想起了离别之日的贺成,想起了对自己满是期待的爹娘,想起了青儿,想起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承诺。
芳盈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刀搅得烂碎,喉咙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拽住了,连气都喘不过来。
绝望的将眼皮盖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从贺骁的注视之下躲开来,然后在角落里头苟延残喘。
“对不起…子衿…还是得离开的,谢过王爷您的好意。”芳盈言不由衷的说道,一字一句从口中说出都带着颤巍。
芳盈没有想到的是,贺骁听到她的答复却好像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一般,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仿佛理所应当。
“果然…”贺骁苦涩的笑了笑,带着豁然的推开了身子,然后放着芳盈的面上将自己头上抹额给解了下来。
“王爷,您这是?”
芳盈不由得脱口而出,蹙起的眉头代表着她也不知道贺骁准备做什么。
贺骁没有理会芳盈,依然自顾自的忙活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纤长的手指宛如变戏法一般的将抹额上烦琐的结绳给松了开,然后将抹额上头镶着的翠玉玉石给摘了下来,有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根红绳,将玉石绑在了红绳之上。
贺骁默然的单膝跪在芳盈的面前,好想要做出什么神圣的不可亵渎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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