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仔细的观察着。
“利用‘势’来攻击他们吗？”九灵开口。
他们是修仙者，这水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他们呢？但是水中蕴含了部分‘势’。这也是一种法则，只是又不全是法则，无法理解，被人称为‘势’。
巨蟒正是借助了通天瀑布的势，结合了自己的力量，攻击那两人。
“好胆！”有人暗中攻击，但是却毫无作用。
他们连巨蟒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九灵动了，她看透了‘势’，想要悟道。
并且就算被骚扰，她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姐姐！”沧雪想要上前，被沧海钰拉住，九灵已经告知他，她不会有事。
反而这可能是一种磨练，能让她精进。
她没有用悟道花，因为她只是试一试，另外她觉得自己现在的道很完善，暂时没有必要使用悟道花做什么。
如果真的需要，她会让沧海钰给自己体悟的。
更大的一片浪涛出现，巨蟒掀起了大风浪。
那正在悟道的两人本来有所准备，可是最终被势给打破，他们大口咳血，走火入魔了。还好这不是很严重，只是他们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小树下，有三个蒲团，临近之后才能看到。
“或许，巨蟒不是骚扰，而是考验！”九灵说道。
就算是故意骚扰，九灵也可以当做考验来对待。
蒲团上，两个人咳血倒退出去了，他们失败了，最终咬牙离开，虽然不甘心，但是只能作罢。
九灵的眼前，有一片天地。
“何为道？”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九灵蹙眉，这个问题太复杂，太深奥了。
生死之道，阴阳之道，因果之道，天道，神道，鬼道，魔道...
大道无穷，什么是道这样的问题太大，谁能说的清呢？
她想要诠释，可是发现无从下手，却在此刻，一种危机感来临。
虽然在悟道中，可是九灵知道，这是巨蟒引动的势在压制自己，她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外面一些人看到了。
“可惜了，长得应该不错，怎么就那么蠢呢？”一个人开口，被沧雪差点打死。
一些人沉默不语，忽然发现明明在悟道的九灵居然在动。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做到的，面对那滔天的浪涛，她不闪不避，甚至可以说是主动迎接了部分浪涛打在了她的身体上。
但是对她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这，难道是要主动迎接那浪涛才行？”一个人眼睛放光。
因为他们发现九灵除了衣服湿了一些之外，并没有影响她自己悟道。而且她穿的衣服材质不一般，能抵挡浪涛庞大的力量。
这里的天骄都是如此，他们身上的衣服，不染尘埃，自信能抵挡。
于是，有两个人再一次上路了。
但是很快，他们又被击飞，挡不住。
“原来如此？”沧海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当然，他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他拥有死亡之眼，对某些气息很敏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九灵在第一次被攻击的时候，天地之间有一种特别的引力，她巧妙的感知之后避开了过去。
而第二次，就是在新的两个人进去，她被连带着受攻击的时候，她直接就借助了这股力量，并没有避开。
在沧海钰思考的时候，第三层力量来袭，九灵没有躲避，任由其攻击自己的身体。
“硬扛过去？”沧海钰没有想到还能这样。
这种奇怪的引力并不强，不然那些人早就死掉了，但是九灵居然敢硬抗，没有发生任何危险，还在悟道中，她是怎么做到的？
“果然如此！”九灵对准天地，一拳轰出。
什么是道？
太广泛，无从解答，那么就以拳头来回应。
她本身就是道，自身的强大与否就是道，被自己掌握的道则才是道。
九灵拥有死亡之眼，领悟生死，她也会一些剑术，同时还感悟阴阳...
刚才那一拳，便是她的道，融合了自身掌握的多重法则，一拳打出。她以此回应，这就是她的道。
她在，则时光在，她若毁灭，星辰暗淡，时间静止，再也不会继续流转。这是一种悖论，但似乎也是一种诠释道的办法。
时空像是一个环，时间长河中，每一个人都只能跟着时空走。
一个人死掉了，形神俱灭，时间会继续下去，其他的人还会继续修行。这片时空不会因为谁的死亡就停止转动的轨迹。
可是对于一个人来说，他死在了那一刻，那么那一刻，时空就停止了，万物皆凋零。
九灵冥冥之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抓住。
“我便是道！”她怒吼而出，震动了这片空间。
许久之后，这里平静了下来。
九灵看到了一个人，他很强大，在悟道境界，九灵感受到了汪洋般的灵气波动，也感受到了无尽的法则气息。
这个人，很恐怖。
如临大敌，但是九灵很快释然，这些是幻象，并非真实。男子浅笑，看着九灵，似乎要看穿她的一切。
“是这株小树？”九灵疑惑。
那个男子其实并非是在对她笑，而是在对她身边的那株小树笑。
他朝着小树走来，给小树浇水，满是温情，如同看待自己的爱人。
那种眼神，很温柔，九灵差点沉沦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