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之后,两个人并不在意别人的言辞,就这样同寝了。
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不代表着情绪没有任何波动。这其中,北宫屿表现的最明显。
于是他找到了一个可以纾解自己的方式,那便是做手工。
她自是成日里画画,或者看些画本子。一副怡然自得丝毫不受同寝影响的模样。看的北宫屿心里窝火。
“放火的人倒是撇的干净。”
“恩?什么意思?”她停下手里的笔,认真的看着北宫屿。
可是这话又该怎么解释呢?
实在开不了口。他只能愤然转头继续手里的活。
两个人生活在这别院里,少了俗世的纷争困扰,倒是一派神仙日子。
只是姬天野很不喜欢这种状态的姬媱。更有甚想要将北宫屿赶出鸟族的冲动。若不是姬妙璇拦住了,两个人恐怕早就不能如此逍遥快活了。
“你在做什么?”
被北宫屿打扰了,她干脆收起了画笔,准备找点别的事情干一干。就看见他已经钻研一个东西很久了。
见他过来,手脚快速的将东西收起来,“没什么。过几天你就知道。”
“是送给我的?”
“不然我还可以送给谁?”
她本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的,但是宫人奉左祭祀的命令,叫她觐见。于是所有的好奇心只能收回。
并且她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安慰她,北宫屿柔声道:“等你回来这东西就做好了,你可要早些回来啊。”
“北宫屿,你这个样子尤其像等着丈夫归家的贤妻。”
挑衅完,她便逃跑似的冲出了房间。
姬天野的书房,其实就是鸟族各个旁宗重要人士议事的地方,俨然一副朝堂的装饰。只是少了一个端正的主位。
用两个并排的太师椅放在顶头。而今,姬天野坐一边,族长也坐一边。
“孩儿参加族长,参加左祭祀大人。”
“行了,这里也没有外人,无需多礼。”姬妙璇刚从外面赶回来,便以姬天野的名义召见了她。
只因为担心被的女儿会因此觉得自己不够公平。可是更多的宠爱都给了,这一点避讳也丝毫无用。
姬天野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不知父亲母亲今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你还好意思问?你同北宫屿的事情都已经传遍整个鸟族了。就生怕别的宗系不知道吗?”姬天野再也憋不住了。
这可是姑娘家的名声问题,就算是鸟族前卫大胆,也颇有些失仪了。
更何况,他作为父亲都没有答应这门亲事时,两个人就已经同住一室,这生命煮成熟饭的架势,摆明是想逼迫他。
姬天野向来不喜欢受人威胁。
“父亲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同北宫屿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你还有何辩驳?”
她自是不愿意再辩驳,可也知道若今天不说出个什么,父亲是不会罢休的。这也是她很不喜欢亲近姬天野的原因。
凡事一板一眼,既重视权利,又想保全名声。世上哪里那么便宜的事情。
“我同北宫屿有婚约在身,同住一个屋檐下,也并不厚非,难道这件事情,其他宗系的人也能插手吗?”
“你简直放肆...”
姬天野被气的差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好在身边还有一个姬妙璇周旋着。
她一开口,人便安静了下来,“好了,野哥。”
“今天找姬媱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的。你何须如此动怒。”
“族长,这便是你宠出来的好女儿。”
书房里,大有种教育熊孩子现场的假象。其他的宫人通通都退了出去。她也一直跪在地上不能起来。
听着姬天野将所有教训的话都发泄完。另外两个人才重新进入了正常的对话。
“姬媱,今日你父亲说的对,你一定要铭记。”
可她什么都没有记住,就记得什么伤风败俗,有辱斯文,不堪入目这些词语被频繁的提出来。
然后便等着母亲温柔的出声安慰。
“不过,今日叫你来,除了你父亲说的这些,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跟重要的事情才好歹让她直起了身子,认真的听着。
“两年后便是大典了。你又何想法?”
她懵住了。连大典究竟是什么都不记得,又谈何想法。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空白,姬妙璇对着旁的人问道:“野哥,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不就是我想骂醒她的原因吗?”
跪在地上的人一脸懵,原来骂人还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果然不得不佩服她父亲的文采和应变能力。
“我属意她,自然严厉些。族长,你需得谅解我。”
“原来野哥同我想的一样?”
两个人突然就沉默了,好像同时将某个秘密吞进了肚子里,足足等它消化了以后,才重新开口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说她不应该和北宫屿走的那么近的。”
“大典规定的是未婚的鸟族女子都可以参加。你这样,不是让我和族长丢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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