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公输南岳见罢,不由笑了笑,说道:“小姐,怎么了?”
“看着无趣。”洛禾纤手托着香腮,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与李公子呆在一起便有趣了?”公输南岳的双眼弯成两道月牙,笑着说道。
这一句话,登时是让本来百无聊赖的洛禾瞬间涨红了脸颊,鼓着腮帮子的模样煞是可爱,
“公输伯伯,你又在打趣我了。”
自打从东海上了岸,公输南岳便一直用这个话题来打趣洛禾,而每次都让后者无法反驳。
公输南岳抚须笑着,好在他们有一个单独的包厢,不然这话语传了出去,可得引起不小的风浪。
震惊!蓬莱大小姐心仪一位姓李的公子。
又是一条好新闻。
正欲说话,门外便传来蓬莱弟子的声音。
“先生,小姐,北晋开封珀雅轩的弟子有事禀报,说是与精龚门的少门主有关。”
听到龚仲基,几乎是下意识,洛禾当即说道:“进来。”
与此同时,公输南岳的也是眉头一皱,神色凝重起来。
有大事发生。
精龚门位于南境大楚,北晋居北,但此刻前来禀报的却是北晋珀雅轩的弟子。老古董公输南岳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而接下来那名弟子汇报更是让他沉默良久。
“先生,小姐。”那名弟子快速进门,大口喘着气,接过一旁侍女递来的清茶一饮而尽后,便接着说道:“先前小姐您吩咐过的,让珀雅轩的弟子们盯紧精龚门少门主龚仲基。”
“说重点。”自从听见龚仲基的名字后,洛禾的情绪便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她的美眸中充满杀意,恶狠狠的磨着牙,似乎是想将那厮给生生撕碎了。
公输南岳自然是知道的原因,此刻也一言不发,那种场景,确实让人可恨,尤其是事后精龚门的处理,人神共愤。
“几日前,那龚仲基带着一人与三名在大楚颇有名气的上三境修仙人以及七名下五境修仙人连夜离开了大楚,于十日前,正式进入北晋境内并在五日前的傍晚时分,进入开封。”那名弟子低着头,双手抱拳。
“什么目的?”这句话是公输南岳问的。
那名弟子摇摇头,“入城之后,他们便四散居住在客栈中,守卫森严,我等无法接近。”
如今书论正红火进行,九州大部分的世家都派人来了灵山,即便是仙门,也派人前来祝贺,可精龚门却做出这般反常的举措,着实让人费解。
但很快,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所在,“他带出大楚的人,是什么身份?”
三个上三境的供奉,七个下五境的供奉,这般阵仗,可不简单,而且又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去了大楚的死对头,北晋皇城开封,定然有不可见人的一面。
而此刻,最关键的是,那个一起带出大楚的人是谁。
可对于那人的身份,无人知晓。
洛禾自然没有心思在这继续带着,拍案起身,便要出去,三个多月来,她记载心里头的,便是要将那狗屁不如的龚仲基宰了,当时有许牧生在场,公输南岳投鼠忌器,可如今不同,竟然敢离开精龚门,敢这般胆大的出现在北晋,这难道不是上天给的机会吗。
然而这次,拦住她的并不是公输南岳,而是站在门外,满头华发的学宫院长。
院长所在,众人跪拜。
蓬莱弟子跪拜行礼,连公输南岳也低头,行了一个标准的蓬莱礼。
右手搭在左肩前边,左手似是花骨朵绽放,五指张开,“院长。”
洛禾虽然娇惯,但还是明事理,也是熟练的做了个揖,道了一句:“蓬莱洛禾,见过院长。”
院长点点头,笑着。
好在此时绝大部分的人注意力都在曾湘湘与唐伯虎二人的战斗上,不然院长这么突然的出现,可得引起一阵骚动。
院长的身份何等尊贵,常人能够见上一眼,听他说上一番仙道论述,简直是三生有幸。
可洛禾并没有这个想法,且不说蓬莱也有位无上境界的存在,即便不如面前这老人家,在九州也是傲视群雄的存在。再者说,她的心思完全没有放下修行上,固然对院长的论述,也毫无想法。
礼毕,她便要越过院长,直接出门。这般无礼的行径倒没有让院长表露半分怒意。
后者摆手,厢房大门瞬间被紧锁,他走到糕点钱,看着那块不成样子的绿皮儿糕,有些心疼。
“不知院长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公输南岳现行发问,语气毕恭毕敬。
也不含糊,院长便直接开口:“一件事,你们不能去北晋。”
“为什么?”说话的是洛禾,语气冲动,毫无礼数,此刻她听到面前的老院长不让她们前去北晋寻那精龚门少门主,自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公输南岳忙是制止,无论从礼法亦或者是别的任何方面,连洛小阳和他都没有资格这般对院长说话,洛禾这孩子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院长倒没有计较晚辈的无礼,只是一笑,继续说道:“无妨,想想当年,我也是这般的,什么事都要迎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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