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眼中的怨念毫无保留传达到童慕舟眼里。但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好嘛？！
夏卫启这小子他也看不顺眼很久了。凭这小子登基前后的那些事，哪个都够他斩个十来回了。但是他不能啊！
不但不能，他还要阻止百里行歌杀夏卫启。这事儿他到现在都没跟殷璃说呢，要是殷璃知道，呵呵，绝对立马叛出师门妥妥的！
“徒儿啊……”
童慕舟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和自己的小梨子沟通一下。
“嗯。”
殷璃脸上写满“不高兴”和不耐烦。
“其实……天衍阁袖手人间事，也是为了天衍阁啊……”
“呵呵……”
夏卫启当初灭她满门的时候天衍阁在哪儿？现在她有机会杀夏卫启了，就要求她袖手？脸怎么这么大呢？！
童慕舟知道殷璃和夏卫启之间恩怨，知道这样是说不下去了。只能换个策略。
“而且……这不是为师难为你，而是天衍阁规矩如此……”
“呵呵……”
殷璃冷笑三声，然后认真开口。
“师父，你想没想过自动脱离过师门？”
……
童慕舟心塞片刻，赶紧再次转换策略。开玩笑，还真的让这小丫头脱离天衍阁不成？！
“其实啊……也不是完全袖手……”
童慕舟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殷璃也终于表现出一点点耐心来。
“天衍阁确实不能直接插手人间事，但人世间……也有人世间的因果报应不是……”
童慕舟点到为止，不能再多说。
殷璃先是皱着眉，有些不理解童慕舟的意思。但是顺着童慕舟的目光看向贺戟，殷璃恍然明白。
借刀杀人啊这是！
我不直接怼你，但是你自己作下的死，劳资拿来利用利用，到时候算起来还是你自己的因果报应。
这么一想，殷璃顿时觉得天衍阁变得可爱起来。腹黑得很可爱。
本来啊，抱天衍阁大腿也是为了更好的怼夏卫启，如果不能报复夏卫启，那她还是指望着百里行歌帮她杀夏卫启更靠谱一些。
有了可循之法，殷璃也就不再散发对童慕舟的怨念，转而研究起贺戟来。她要如何利用贺戟来对付夏卫启。
看师父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打算将贺戟的罪名直接公布天下了。殷璃估摸着是不是童慕舟与贺戟有什么约定。
贺戟对夏卫启跪下的样子，似乎仍有生前意识。那要是指责贺戟背叛先帝，对其定罪，说不定还会激起这戾将反抗之心，与夏卫启一起来对抗她。
要怎么……离间这二人呢？
殷璃看着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贺戟陷入沉思。
童慕舟不说话，任凭殷璃发挥。
对贺戟，他不过一个顺手人情而已。
还是百年前，为了将殷道航在宫中所有痕迹抹去，他曾欠下贺家一个人情。而贺家竟也帮天衍阁将殷家的事情完全隐瞒下来。也许自那时起，贺家主就有私心了。
伴君如伴虎，只能说当年的贺家主是个明白人。
可没想到贺家还是遭了大难，不过却是因为自己人的权欲。
真正是……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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