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会。”
江弦歌有些意外。
瞧着她之前兴致勃勃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会骑马的人。
尤其是年宴那日,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说,等她诞下皇儿后,就叫他再带她去马场。
是以,他还当真没想过她不会骑马。
许是他眸色太过揶揄和讶然,魏听雪难得猜到他心底的想法,涨红了脸颊,如同芙蓉映上红,好一番春色,她羞赧地说:
“臣妾不会,难不成还不许臣妾学吗?”
午时的阳光有些烈,魏听雪退在阴凉地方,江弦歌看着她这般娇气的模样,轻勾着唇角摇头。
就这般,还学马呢?
两人说着话,马厩旁的妃嫔虽没过来,可那视线却似是不经心地时不时扫过这边。
王答应骑着马转到这边,朝两人微弯腰,算是行礼,抬眸笑着看向阿妤:
“不如妾身来教伶妃姐姐吧?”
显然,她刚刚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魏听雪没说话,却是看向旁处。
她学骑马,不过是寻了理由接近皇上罢了,略感兴趣是真,但若是说她有多爱骑马,那还真不至于。
江弦歌看她偏头不语的模样,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
他不爱琢磨女子家的想法,总归是如何讨好他罢了。
但魏听雪表现得挺明显,明显到叫他想忽视都不行,胭脂红骑装的美人亭亭玉立,她微垂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每一处都似在述说风情。
江弦歌勾唇轻笑了下,他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下方跟着的人,抬头对王答应说:
“你去吧,别管她。”
看似嫌弃,可话中的亲昵之意却不言而喻。
至于那分亲昵是对着谁,王答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没说什么,只是抿唇浅笑,昂首转马离开。
只是在转身之际,她瞥见了魏听雪的模样。
仰着脸,眼眸弯弯,灼亮得似藏了无尽星光,眼底只有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叫人似有种错觉,被她注视的人,仿若就是她的全世界般。
王答应背过身,无声嗤笑。
错觉终归是错觉,永远都成不了真。
她刚欲纵马入林,忽地听见身后一声女子惊呼,她猝然转身,就见皇上已经揽着钰修仪入怀,两人共乘一匹马,当真是好不自在。
魏听雪浑身僵硬在江弦歌怀里,欲哭无泪,刚刚那倏地失重的感觉还未散,叫她心跳几欲是要到了嗓子眼处。
她缓了许久,听见头顶一声轻嗤:“怎这般胆小?”
“才没有……都怪皇上没提前和臣妾说……”魏听雪小声弱弱地反驳。
江弦歌捏着她的后脖颈,斥她不识好人心:“那你学马摔倒前,也会有人提醒你?”
被他掐住的那块软肉,是魏听雪较敏感的地方,如今落在他手中,叫阿妤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她红着脸,扭了下身子,想将脖颈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却不想遭了声轻斥:“别乱动!”
江弦歌搂着她的腰,马背上的地方不大,魏听雪后背几乎贴着他胸膛,她每动一下,几乎都是在他怀里蹭。
“如今学马也来不及了,朕带你转一圈。”算是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魏听雪低垂着头,任由他动作,其实连他的话都没怎么听清。
她耳畔贴着他的喉咙,他说话时喉结总会轻颤,叫魏听雪每每都想躲开,耳畔染上一片红,红得滚烫。
突的,江弦歌将缰绳递给她,沉声说:“攥着。”
魏听雪什么都不懂,他叫做甚,她就跟着做,只不过她拉着缰绳时,才觉得不对,茫然地问身后人:
“是该臣妾拉着缰绳吗?”
江弦歌勾起唇,没理会她,接过旁人递上来的马鞭,没有丝毫预兆,倏地纵马入林。
魏听雪吓得立即攥紧缰绳,小脸煞白,江弦歌却轻拍了拍她的腰肢,低声道:“放松。”
魏听雪欲哭无泪,这般要怎么放松?
王答应亲眼看着她们消失,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
她瞥见由远及近的人,不着痕迹地轻勾了下嘴角,骑马过去,在经过那人时,她柔声笑着说:
“董答应来了。”
董映雪冷淡地扫向四周,并没有搭理她。
魏听雪也没在意,董映雪在闺阁时,就自持美貌性子清高,从不出门见人。
没想到这性子入宫后依旧没改,她弯着眸子,声音越发轻柔:
“姐姐是在找皇上吗?”
董映雪动作微顿,清冷看向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若是说,这后宫,董映雪最不想和谁打交道,那必然就是这位王贵人了。
当初魏听雪有孕时,常往她宫中跑,她不耐烦,却也没吝啬那点茶水,谁知,竟险些惹祸上身。
除此之外,谁知她当初为何会将送她的花瓶留在宫中?
董映雪一度怀疑,当初皇贵妃突然小产是她故意陷害所为。
闺阁时,她就能笑盈盈地那人跌了数个跟头,最终还怀疑不到她身上,这般的人,若说她不争不抢手中,董映雪如何也是不信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