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没人再说话,这些人距离被击垮,只剩下最后一张纸的距离。
突然,夏莫长泽脾气暴躁,开始咒骂起来,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这时大概是上午九点左右,天已经完全亮了,但是根本看不见太阳,除了大雾,还是大雾。
七个守卫站在鹦鹉宫门前,手拉着手,有人在往外放绳子,有人在广场面前燃起巨大的火盆。
弗格森从房间里走出来,望着眼前的白雾,目光中充满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都在等待探路的结果。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士兵开始往回收绳子,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夏丹知道,鹦鹉宫离最近的南城门不过一千米的距离,这次接的绳子完全够用,假如再找不到鹦鹉城的出口,他除了把希望寄托在那个杰别克上,就只能闭门掩窗等待救援了。
绳子终于收了回来,绑在绳子上的士兵,一个都没少,最前面身先士卒的士兵禀告:“能找到鹦鹉城的城门,一切正常。”夏莫长泽父子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有什么异常吗?”不知谁问。
那守卫答道:‘有点奇怪,大雾似乎只盖住了鹦鹉城,一出城门,这大雾就立刻消失了。’
“看来真的是向着我们来的啊。”夏丹长叹了一口气。
有另一批守卫来禀告说:‘杰比克大人醒了。’
夏莫长泽大吼:“那还等什么呢,把他叫到这儿来!”
两个侍卫拖着烂醉如泥的杰比克来到这里,他迷迷瞪瞪的说:“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啊——”他鬼混了一整夜,看起来萎靡的要死,就算给他三天的时间睡觉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夏莫长泽大步跨过去,揪住他的领子,他的身材本来就十分肥胖高大,双手用力,将杰比克整个身体都举了起来,喝道:“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全城都是大雾,什么都看不到,就连跟我同床共枕的妻子也不见了,你给我找,要是她还活着,还则罢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告诉你,我先杀了你!”
杰比克挥舞双手,仿佛还在握着他那两根已经不存在了的魔杖,张牙舞爪的嘴里说着醉话。
“是谁给他这么多酒的?”夏莫长泽对这个醉汉无可奈何:“把他拉到禁闭室去,给他辣椒汤让他醒酒!”禁闭室就是经常关夏炎的小黑屋。
这些人彻底没了办法,夏莫长泽指挥士兵探查十字架,却发现什么都没了,十字架没了,地上乘有灰烬的银盆没了
在书房里,夏莫长泽为固守鹦鹉宫还是出城迟疑不定。
作为一城之主,他十分清楚逃出自己的领地的后果是什么,夏末贵族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放弃自己的领地,去找别人庇护,都是耻辱的懦夫行径。假如他这么做了,那他这个领主的位置,真的就做到头儿了。
沉思中的弗格森突然问:“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应该在场的……少了一个人。”
“是吗?谁”
弗格森沉默着,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不安。
“吉恩?”夏莫长泽和夏丹对视一眼。
当夏莫长泽带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守卫赶到吉恩一行人住的宾客房间时,见到的只是人去楼空的房间。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夏莫长泽问,
“我们……都没看到,昨天晚上还在呢,今早晨突然发生大雾,谁也没顾忌到他们。”侍卫说。鹦鹉宫给吉恩一行三人准备了三个房间,但是吉恩他们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坚持三个人住一间房屋。
“夏丹,这都是你带回来的好人!”夏莫长泽大发雷霆,夏丹敢怒不敢言。
“快,分兵去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小子都追回来!我要亲自严刑拷打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到底是什么身份!”夏莫长泽气的头晕眼花,支撑不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夏丹:“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带领一只精兵去追,现在雾气虽然大,但老马识途,凭借我们的马驹和灵犬的嗅觉,应该可以在今天天黑前找到吉恩。”
“捉住这个恶贼,雾大,他肯定走不快,先把四座城门封死!”夏莫长泽捂住脑袋,气的眼前直冒金星。他伸手想在桌子上摸杯子喝一杯水,但是手因为愤怒颤抖拿捏不稳,一盘水壶、杯子咣当当的掉落在地。夏丹赶忙去捡,无意中看到桌角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捡起来,这是个项坠,虽然微小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可是做工精致,非一流工匠不能雕刻的这么精美。
项坠悬挂的东西团成一团,探出个头,蚊子头大小的脑袋气势汹汹,颇有威武雄壮的气魄。
“你还不快去追,看什么呢!”夏莫长泽一把抢过那个项坠,刚要扔出去,动作却僵硬了,他把这个奇怪的生物放在手心,呆呆的盯着瞧,瞧着瞧着,忽然硕大的身躯从椅子上翻倒,轰隆声倒在地上。
夏丹把鹦鹉宫的所有守卫都集合起来,最近由于怪事接连发生,不少士兵都辞职休假,有的甚至不辞而别,仅剩下的军队,被他留出十人照顾昏厥的父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