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了?”菱枝早就发觉自家郡主和王爷之间似乎又闹别扭了,方才王爷出去时,脸色十分不好,按理说郡主两天未归,今天回来了,王爷怎么也要陪着郡主用膳的,但是王爷却什么都没说,就那么走了,不知方才王爷与郡主在屋里说了些什么?
因为不明个中缘故,菱枝心里甚是担忧,本是不想问的,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唐越儿听问,摇了摇头,道:“没怎么,你们也没吃饭吧,就坐下陪我一起吃吧。”
两个丫鬟却不敢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在一旁站着。
“郡主是为了王爷要娶杨姑娘为侧妃的事情和王爷置气了吗?”菱枝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又道,“其实这桩婚事是皇上赐婚,王爷也不愿意接受的,但是又没有办法....王爷的心里,最在乎的还是郡主你呢,郡主你可莫为了这件事情与王爷生份了,反倒让杨姑娘钻了空子,不值当的。”
唐越儿不听菱枝的劝,随便吃了晚膳,就往侍卫们所住的屋子去。
她已经听说了,朱钰命人将裴昭打了二百板子,就算是行罚的侍卫们手下留情,二百板子打下去,裴昭也是要吃些苦头的。
其实裴昭也没说错什么,实不该受罚。
唐越儿带着伤药来到裴昭的屋子,外头静悄悄的,挑开帘子进去,就见裴昭趴在卧榻上,旁边只有无忌陪着,两个人正在一起用晚膳。
看见唐越儿进来,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王妃....”裴昭眨巴了一下眼睛,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怎么来了?”
裴昭行动不便,无忌已经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道:“无忌见过王妃。”
唐越儿对无忌笑了笑,道:“不必多礼,”又对裴昭道,“听说你伤得不轻,我带了伤药来给你。”
“哎哟,”裴昭想起自己说的那些混帐话,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份了,王妃却不仅不计较,还亲自给他送了伤药来,因此心里甚是过意不去,“我没事,王妃太客气了,我这点伤,再养几天就好了,不打紧的,多谢王妃关心了。”
唐越儿将伤药放在一旁桌上,笑道:“说来你也是因为我才挨的打,不过来看看你,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这伤药挺好用的,你明日让人替你试试,保管你好得快。”
裴昭趴在卧榻上,不停地点头,道:“好,好,我知道了,多谢王妃了。”
唐越儿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又闲谈了几句,就道:“你好生养伤吧,我走了。”
“王妃——”裴昭唤住了唐越儿,憋得满脸通红,心里的愧疚之意不知如何说出口,半晌,才道,“王妃并非我所说的那般不堪,原是我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王妃若是恼我,大可罚我便是,原就是我错了。”
“不必如此,”唐越儿笑了笑,“你这样性子直爽的人,我是知道的,没有什么心眼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其实我最喜欢你这样的人,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不会在意,就这样揭过去吧,你好生养伤就是,你们王爷那边还需得你护卫呢。”
说完,也不等裴昭再说什么,挑开帘子,转身出去了。
没走出多远,唐越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过身来,却见无忌跟在了她的身后,二人相隔不过十几步远。
“你....”唐越儿看着无忌,不知他是故意跟着她,还是只是巧合。
“我有话要与王妃说。”无忌停下脚步,看着唐越儿,语气淡淡地道。
唐越儿心里不免觉得奇怪,无忌看上去就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又是朱钰的侍卫,不知能有什么话要与她说的?
但是他既然这样说了,唐越儿也不好拒绝,对他点了点头,道:“好,你说就是。”
无忌带着唐越儿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无人的院角处停下。
“你想对我说什么?”唐越儿奇怪地看着无忌问道。
无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也许我要说的话,有些冒犯王妃了,但是我还是想说....王妃是否因为王爷要娶侧妃的事情,和王妃闹别扭了?”
唐越儿不曾想无忌会问出这话来,不禁皱了皱眉,奇怪道:“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件事情和他闹别扭吗?为什么你们都会这样认为呢?”
无忌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王妃一声不吭,独自出门,两晚未归,怕是不知王爷在府中是何等着急,坐立难安吧?也不知道王爷派了多少人出去寻王妃吧?今日王妃回来,王爷本是很高兴的,但是为何在曦园见过王妃之后,脸色却比前两日更差了?竟然连晚膳都没用....不知道王妃回来之后,和王爷说过些什么?”
唐越儿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这无忌是朱钰的侍卫,最得朱钰喜爱,这她是知道的,但是向灰一个侍卫,他是否也管得太多了?而且他是个男子,怎么能来问她一个女子这些问题呢?他问得出口,就不怕她答不出口么?身为侍卫,只需保护朱钰那个家伙的安全就可以了,但是他是否也管得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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