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宋潇雅抬起头来，脸色变得严肃而哀伤，“咱们……还剩了多少人？”
“五十八。”叶筝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五十八……”宋潇雅轻声重复着这个数字。五千人只剩下了五十八人吗？那些鲜活的生命，那些在城头跟着她大声唱歌的生命，只剩下了五十八个……
一阵悲戚从中而来，宋潇雅闭了闭眼，接着问道：“九婴……？”
“九婴没事，只是脸上……”超过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战斗，连九婴也有力竭的时候。
宋潇雅点点头，“严重吗？”脸上受伤吗？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不严重，只不过……怕是破相了。”
宋潇雅沉默一会儿，“暗卫们呢？”
“死了两个。”叶筝的声音低沉。
“死了……”宋潇雅低喃，眼眶又湿润了，“皇甫英……？”
“他……也死了，力竭而死！”
宋潇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猛地抱住叶筝呜咽起来。那几个一直守护在她周围的暗卫，说实话她都没能认真记住他们的脸，只知道他们都那么年轻，一身绝好的功夫，他们本来应该有很值得期待的未来，可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皇甫英，一张黝黑而刚毅的脸，昨日还笑着跟她说“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还笑着露出一口染满鲜血的牙齿，说“吃了，和着血吃的。”她还记得他宽厚粗糙的大手中的温度，如今那温度没了，只留一片冰凉。
还有钟小强，那个微笑着死在她面前的少年……还有很多很多她叫不出名字的人……
叶筝搂住怀里抽泣的娇小身子，不说话，只是搂着，安慰的拍着她能摸到根根肋骨的背部，满满的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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