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烛光,在黑暗的茅草屋中,静静地摇曳着,烛光映红了乾坤的脸,食古在黑暗中,沉默不语!
这时的食古,笑道:“我修的乃是时空之境,而于尊所遇之人,乃是我的师傅!”
“哦?前辈的道法,业已如此犀利,若是前辈的师傅,岂不是说......”那一刻,乾坤的心底,变得很安静,也很轻松,而这世间的兄弟,也唯此,才最为纯粹罢!
当食古消失时,乾坤也渐渐地消融在空冥之中,而此时,食古周身浩瀚的能量,业已将整片虚空覆盖在其中了。
可这片世界,再也寻不到食古的身影了,至少从唯物主义的层面上讲,此境,再也不存在食古。
而乾坤的身影,也从这片世界消失了,无人知晓,乾坤与食古,究竟去了何方......
那片浩瀚之气,倒似是一片假象,而这片世界,本来就不简单。
再观于尊,此时的他,再次步入到那片瑰丽的世界,他也再次看到了遇见。
此时的遇见,在一片花海中翩翩起舞,她就像一叶彩蝶,她轻盈的步伐,在花海中,轻轻地摇曳,而这种至为简单的身法,在那一刻间,却令于尊心底生出了一丝恍惚。
他发现,在那片花海中,处处都是遇见的身影,这倒不似假象,或者说,遇见本身,业已分裂出了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她们的身形曼妙,让于尊饱了眼福。
当万千身影,再次合为一体时,于尊静静地俯瞰着天穹,在那片遥远的天幕上,似乎亦有遇见的身影存在。
“于尊!随我来!”遇见笑吟吟地望着于尊,她伸出了纤纤玉指,这时的遇见,在于尊的心底,留下了固执的印象。
“遇见......你要带我去哪里?”他张了张口,唇齿有些笨拙,道。
遇见嗔道:“勿要多问,随我来便是!”
“遇见,你......也太霸道了罢!”于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遇见回头横了一眼于尊,道:“傻瓜!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再也没有这种机缘了!”
于尊愣了愣,心道:“甚么机缘......便是连遇见都心动了?她似乎是为自己而着急!”
他尾随在女孩儿身后,此刻的遇见,身上没有任何夸张的气息,她只是一个安静的小女孩儿,很活泼,也很爽朗。
而随着遇见的步伐,于尊也渐渐地发现了其中的端倪,遇见的身法,看似随意,实则存在大道。
而最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他的腿法,从会很随意的模仿遇见的步伐,而这种随意的步伐,倒似是遇见在刻意地更改他步伐的轨迹所致。
时光的步伐,也变得很随意,或如湍流,或如浅溪,或如沧海,或如长风。
这是一片亲和的世界,而在他恍惚之间,他眼前出现了一片城池,是繁华的市井,那些人息,是那么的真实而细腻,但他从感觉,此境的一切,并不似天然为之。
而那些市井上的孩童,包括那些暮年的老者,总是令于尊的心吊在半空。
于尊总感觉,那些看似羸弱的人群,体内却蕴藏着极致的力量。
站在人群中,他似乎是最为卑微的存在,他轻轻地喘息着,冬日里的光景,街道上,被一层厚厚的雪花覆盖。
隆冬时,街头变得很热闹,也很繁乱,繁华的市井之象,令人的心底,极为的舒适且温暖。
但此刻的于尊,却无心欣赏这份难得的安逸,因为他知道,总会有莫名的危机,掩藏在这片繁华之中。
他从那些苍老的老者身边,擦身而过,当窥到老者浑浊的瞳子时,恍惚间,好似让他回到了最初始的那一刻,而那时的他,刚入狱界,那时的他,身边有个女孩儿,名为雪琪儿。
而那些老者深邃的瞳子,似乎有一片光阴的大潮,时起时落。
后来的于尊,也渐渐地释然了,心境再次变得平和,他揉了揉瞳子,笑骂道:“于尊,你真是个软弱的人!”
或许,这世间,也唯有他会为自己打上如此的名号罢!
他既不懦弱,也不软弱,他是侠骨柔肠,他是侠肝义胆,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驾驭天地的王......
但他却从未如此认知过自己!他很谦卑,也很疯狂,他是一个矛盾体,也是世间瑰丽的所在。
此时的他,尾随在遇见身后,而遇见的身形,即使在人群中,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她的身体,更似是海底的一条游鱼,总会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而他身后的于尊,步伐亦如遇见,只是他的瞳仁,却未曾闲着。
他望着周身的人山人海,这一日,似乎不是平凡的一日,但这片世界,究竟发生了甚么,或许遇见知道罢!
在一座巨大的白石广场上,堆着一堆柴火,而有个女子,被绑缚在十字架上,女子的脚下,便是那些柴火。
他一脸愕然地望着此境,而这时的遇见,却不见了踪影,他心底一怔,因为他看到了立于那堆柴火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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