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
闻言,美眸微闭满脸享受的宁柔连忙睁开了眼睛,扭头望向了伍若兰,满脸急迫,“快给我看看……”
“好嘞,”
伍若兰笑意盈盈地把家书递给了宁柔,眉宇间难掩自豪之色,“安安也能背几句了……他们才两岁多呢!”
天下父母罕有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也罕有不以子女为荣的,两岁多的娃娃能背《三字经》,哪怕只是一两句,也够父母自豪的了。
“嘿嘿……”
李四维听了伍若兰的话,笑呵呵地抬起头来,眉宇间不无自得之色,“咱的娃还能差得了?”
说着,李四维麻利地扯下了肩上的毛巾,将宁柔的玉足从盆里捧了起来,轻轻地擦干,声音温柔,“柔儿,躺到床上去看吧!”
“嗯,”
宁柔乖巧地点点头,慢慢地往床里缩去,目光却依旧粘在手中的信上,笑容灿烂,“爹说两个娃都晓得照顾九月了!”
“的确乖得很呢!”
李四维虽然早已看过信了,但还是满脸笑容地附和着,缓缓起身,端起木盆去外面换水去了。
“柔儿姐姐,”
见李四维走了,伍若兰连忙靠到了宁柔身边,又望着那封信看起来,眼眶却慢慢地红了,“俺……想娃了!”
宁柔手一抖,连忙把信递给了伍若兰,轻轻地把她揽入了怀中,神色落寞,“我也想他们了……”
“柔儿姐姐,”
伍若兰却没有接那封信,只是紧紧地靠在了宁柔怀里,声音中满是无助,“你说,俺们……啥时候才能回去啊?”
“快了,快了……”
宁柔轻轻地拍着伍若兰的脊背,声音轻柔,好似在安慰伍若兰,又似在喃喃自语。
“啪嗒啪嗒……”
良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李四维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两女连忙分开,都笑吟吟地望向了李四维。
李四维没有发现异常,笑呵呵地走到床前放下了木盆,然后蹲下了身子为伍若兰脱起了鞋子,声音中透着笑意,“嘿嘿……振华那龟儿昨天晚上笑我,今天晚上也跑去给梅儿打洗脚水了!”
“呃……”
两女一怔,都“噗嗤……”乐了,满脸狡黠,“他本来就该向你这个团长学习嘛!”
“你们……”
看到两女的表情,李四维恍然大悟,只得暗自苦笑:看来……女人还真是惹不得啊!
昨天晚上,苗振华过来找李四维,正好看到李四维在给婆娘洗脚,当时那表情……要多惊讶有多惊讶。
谈完正事之后,苗振华还小声地给李四维撂下了一句“团长,俺每天回去,可都是婆娘给俺打水洗脚呢”,然后才得意洋洋地走了。
两女虽然没有听清他和李四维说了什么,却把他那副洋洋得意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今天就去把罗梅儿一撺掇,结果,苗振华便乖乖地去打洗脚水了!
“哪个喊他那么嚣张?”
伍若兰笑容得意,“再说,梅儿也不容易啊!”
“那是,”
李四维笑呵呵地埋头为伍若兰搓起脚来,动作轻柔,“搓脚也是一门手艺,学学有好处……”
朦胧的夜,小小的屋子,黄昏的灯,淡淡的温馨酝酿出了浓浓的幸福感。
这一夜,李四维搂着两女娇柔的身子,睡得香甜。
可是,长官部的会议室里的灯火却一夜未灭。
紧急作战会议一直开到了天明,各方代表却也没能达成共识。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军委会驻滇参谋团的代表赞成了英方的提议――放弃平满纳会战,改在曼德勒与敌决战。
史迪威将军虽然认为杜长官提出的三策之一――该行“东枝会战”才是挽救缅甸战局的良策,却也不能左右英方的意见,最后只能提出,“应再电上峰请其从速核准,以便施行。”
可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还没等“上峰核准”,西线局势却陡生巨变。
四月十四日,日寇第三十三师团占领东墩枝、敏贡,迫近马圭,英缅连忙放弃马圭,随即炸毁仁安羌油田,仓惶向北撤退,其第一师及装甲第七旅一部共七千余人后退不及,最终于十六日被日寇第二一四联队主力和由伊洛瓦底江乘船赶来的日寇第二一三联队的一个大队包围于仁安羌油田。
亚历山大将军和在新德里的韦维尔以及远在伦敦的丘吉尔闻讯大惊,忧心如焚。
黄昏时分,亚力山大将军亲赴漂背司令长官部求援。
可是,史迪威将军和罗长官此时正在东线视察,直急得亚历山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深夜,史迪威将军和罗长官的车队终于赶回司令长官部,亚历山大将军听到动静慌迎出,神色凝重。
“阿历克斯,”
未等亚历山大将军开口,史迪威将军便沉着脸望向了亚历山大将军,满脸冷笑,“您深夜来访,一定是因为您听说我们马上就要发动平满纳攻势,给我们送坦克和炮兵部队来了吧?我们真要十分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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